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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亞在福利院六歲幫院長炒股,以一己之力給福利院帶來了源源不斷的經濟支持。見他一來,馬上就認出了他,然後張口就是能不能領養我,我什麼都不需要,我只想成為你們的助力。
一個六歲的孩子,竟說了這番話,還有這種程度的認知水平?桑托斯已經是被不少人稱為天才了,但是面對瑪亞,還是忍不住要說,真的假的啊,你這小孩芯里不會是大人吧。
桑托斯猶豫之時,瑪亞幾句話就打消了他的猶豫。大意是她在新聞上看到老闆很辛苦很艱難,又知道老闆是救了她的人,所以她心中萌生了強烈的動力,想要瞬間長大幫助老闆保護老闆不受那些人欺負!
這得是多大的使命感,這么小就會報恩了?
桑托斯當時人都傻了,被這小女娃震驚得無話可說,遂答應了她,但是他有好好說他不是帶小孩的料。
而瑪雅毫不在乎,甚至說,我可以照顧你。
桑托斯曾經調侃瑪亞是他的寶貝女兒,其實回家他才是被調侃的「寶貝爸爸」。但這件事桑托斯從沒跟老闆說過,最多是說瑪亞是個厲害的孩子,小小年紀就能自力更生了。
瞧瑪亞對科技、數學、算法等東西的熱情,桑托斯偶爾會覺得自己撿對人了,她若成長起來,肯定會是老闆的助手。
桑托斯想了想,只好老實交代,順便也說了瑪亞的領養故事。
「老闆,這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家瑪亞成天覬覦去赫爾格呢。」
「是……嗎?」
周禮自己也驚訝,好像被這個故事轉移了注意力,思考片刻便隨口道:「你先完成作業吧。」
桑托斯遂鬆了口氣。
-
另一方。
共榮會高層特務揣摩著假情報。
「我們最近被假情報忽悠了,唐安從頭到尾都是普通人,倒是他用來拍《導演卡特》的多個場地產權不明,好像是海森堡的,又好像是赫爾格的,這兩個財團產權交互重疊,有時候真是個障眼法。」
「不好說吧?又不是沒有人從小開始偽裝,越是沒有證據證明他的可疑,他或許就最可疑,相比之下舟黎渾身上下寫著可疑的,才是障眼法。」
「你們說,有沒有可能,舟黎底下不知道換了多少人,其實舟黎不是舟黎,而是一個行動符號?」
這個人剛說出口,旁人就以一種你是白痴的眼神望向他。
切爾西感到尷尬,但還是說:「有這個可能啊,他墨鏡加口罩,體型也不是特殊,日常穿衣寬鬆休閒,一年到頭都是長袖長褲,能掩飾具體的身形線條,底下就算換了人我們可能都察覺不到吧。」
「你要說替身我覺得不可能,不是有一次舟黎缺席《導演卡特》嗎,他要是有替身,有必要缺席嗎,哦,你說可能替身也不便,那就太扯談了,這種日期完全是可以預測的。」
切爾西:「海森堡的高層有幾個替身不奇怪吧?」
其他人依舊不以為然,說:「還是卡在了舟黎身上,我跟x區軍閥的意見一致,也是認為舟黎是海森堡以及赫爾格的特殊任務者。」
「沒錯,舟黎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兩大財團想通過他完成什麼事情。」
不過,比起討論這個,周啟和近期被抓這件事更應該引起他們的關注。
周啟和相當於象棋盤上的卒子,先出個卒子,試探一下情況,讓他們在後面觀察。
沒想到,桑托斯居然出招這麼快,一下就聯手本區管理局把周啟和逮捕了。按理說,周啟和也沒跟海森堡有多大衝突,桑托斯難道是因為周禮的事情這麼激動?
也是,桑托斯極端關心周禮,不像普通朋友,但說是摯友,他們的關係又難免有種層級差,桑托斯和他所屬的海森堡一樣,對周禮和赫爾格都太友好了,簡直……親如一家!
可是,這兩頭行動都沒有成效,反而白白送棋子和情報。
共榮會的人不緊張才怪。
「都是A區管理局,他們要不是太強硬了,我們根本不至於落到如此田地,綁架個誰都要提心弔膽。」
他們來硬的不行,因為財團的實力太強硬,部分管理局的支持之下,硬搞商戰只會讓共榮會吃不了兜子走。再說以他們目前的情況,沒有倚靠就浮出水面那叫白白送死。所以,他們最近布局起了輿論戰,首先是大範圍的陰謀論鋪墊,然後的重點是……
「《導演卡特》。」
有人突然開口,死人般慘白的臉色引起眾人關注。
這個人是周啟合,周啟和的三弟,比周啟合更受當年的周家家主青睞,脾氣也沒周啟和那般暴躁易衝動。
聽聞他大哥將判死刑的消息,周啟合無動於衷,還翹了翹腿,上等的皮相笑出鬼魅的笑容。
眾人看著他,心裡不得不閃過一絲寒意。
周啟合在共榮會的地位非同尋常,儘管周家徹底沒落了,他這個人也依然不可小覷,傳聞他暗地滲透軍工巨頭,已經搭上了高層。最近幾年,凡是跟他為敵的人要麼死要麼瘋,可見手段非同小可,他如今是個徹頭徹尾的里世界人,還有傳聞他可能成為元老會最年輕的一位元老。
周家家主有七子,最大的兒子名周暉,是理論上的周家順位繼承人,而周暉也有七子,周啟和、周啟明、周啟合……現在再加上私生子的周疑,算起來是八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