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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說真的拍桌子好爽呀~
但剛說完她就後悔了,怕三郎哥哥生氣,也是懊惱自己不該叫他的名字,太失禮了。
只是還沒等她改口道歉,姚三郎就笑了:「好好好,我不胡說了。」
文四姐現在雖然不是單身狗了,但也沒怎麼感覺到戀愛的幸福,也說:「賈赦,你大舅舅,前兩天還調戲你師娘,要強搶民女,被你師娘當街暴打。」
黛玉臉上露出嫌惡:「不要說他是我大舅舅,我跟他不熟。」
文四姐和姚三郎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黛玉一邊埋頭吃吃吃,一邊思考自己今天脾氣怎麼這麼大?是不是因為獲封長公主,前兩天還有點緊張,今天適應了,就開始放肆呢?對著師父拍桌子,又對三郎哥哥拍桌子……
不可以的呀,做人不可以稍有成就……雖然也不算稍有成就了,不管怎樣都不能飛揚跋扈。
她非常乖巧的把最後一隻大蝦夾給師父,可憐巴巴的問:「師父,我是不是有些蠻橫無禮?」
文四姐把三杯雞的雞腿撕下來給她:「怎麼了?」
黛玉放下碗和筷子,非常正式又非常不好意思的說:「我今天拍了兩次桌子,是不是很作威作福,無法無天?」
是啦,雖然你倆說的話都不對,但我也不該拍桌子。
嚶嚶嚶寶寶做錯事了,但我還是個知錯能改的好寶寶,我才沒有橫行霸道。
文四姐叼著蝦聽她說話,被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小黛玉萌的不要不要的,一仰頭把蝦子吞下去,扔下筷子過去抱住她:「你快別這麼想,我們倆的德行都太差勁,要是沒有你管著早晚得惹事。黛玉,你是個好孩子,看見我們倆犯了錯不能坐視不管,我知道你是為我好。」
我的徒弟為什麼這麼可愛!我不行了……萌死了……
黛玉抬眼看了一眼姚三郎,吶吶的說:「三郎哥哥,你生氣了嗎?」
姚三郎已經被萌的軟成一攤,捧著臉愉快的說:「沒有啊,我喜歡你,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黛玉微微厥嘴:「如果我變得驕橫無禮,脾氣暴躁,你也喜歡嗎?」
姚三郎認真點頭:「還是喜歡你呀~」
黛玉反倒不高興了:「三郎哥哥,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呢?如果脾氣秉性變了,那還是我嗎?」
「我所迷戀的是您的靈魂。」姚三郎嚴肅臉:「我有了這樣一宗珍寶,就像是二十個大海的主人,它的每一粒泥沙都是珍珠,每一滴海水都是天上的瓊漿,每一塊石頭都是純粹的黃金。
誰見了天仙一樣的你不會像一個野蠻的印度人,只要東方的朝陽開始呈現它的奇麗,他就俯首拜伏,用他虔誠的胸膛貼附土地?
你一舉起你那潔白的妙手,被東風吹著的高山上的積雪,就顯得像烏鴉那麼黯黑了。把我分成兩半:半個我是您的,還有那半個也是您的——不,我的意思是說那半個我是我的,可是既然是我的,也就是您的,所以整個兒的我都是您的。」
黛玉簡直驚呆了,這麼不要臉的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而且這個風格不對呀!
文四姐眼神閃爍了一下,猛地出溜到桌子下面,劈手剁過姚三郎手裡紙,得意洋洋的舉起來:「啊哈哈哈哈哈,姚三郎,想不到你誇她好看都要打小抄!哈哈哈你好廢柴啊!」
姚三郎的臉紅的比山楂還紅,真生氣了,跳起來就去搶她手裡的紙。
文四姐跳起來繞著桌子跑:「哈哈哈哈哈不給你,讓我看看我抄兩句回去哄小媳婦去~」
倆人咻咻咻一圈一圈繞著桌子跑,快若閃電。
都拼了,姚三郎腳不沾地的駕雲追她,只是因為要不停的拐彎才沒飛太快。
而文四姐也把自己的輕功用到最佳,風一樣的轉圈跑。
硬是在屋裡颳起旋風。
黛玉按住被他倆轉圈跑的風吹起來的衣袂,又手忙腳亂的籠著被吹亂的頭髮:「夠啦!」
「三郎哥哥,別追了!」
「師父,你別跑了!」
沒有人聽她的,繼續咻咻咻,rourourou~
黛玉氣的一拍桌子騰空而起,從文四姐手裡奪過紙,又落回椅子上,平靜的展開看:你是我的純潔美好的身外之身,眼睛裡的瞳仁,靈魂深處的靈魂,你是我幸福的源頭,饑渴的食糧,你是我塵世的天堂,升天的慈航。你那驚鴻似的一面,已經攝去了我的魂魄;為了博取你的芳心,我甘心做一個奴隸。
她的臉和冰糖葫蘆的顏色一模一樣——之所以不說山楂,因為她更光滑細膩。
黛玉又是氣又是害羞,把紙團成一團,看那倆人還在追著跑,就用紙團去扔他們。
倆人速度都出幻影了,也不知道扔的是誰,砸到誰算誰。
這倆貨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啊?」
文四姐踉蹌的坐在桌邊,揉著肋下:「你不追了吧?哎呦我都岔氣了。」
姚三郎揉著頭:「活該!」
黛玉假裝平靜的說:「這個文風很奇怪呀。」不是漢賦唐詩,若說是外族的東西,既不是蒙古、回疆的民歌,也不是扶桑的和歌。
姚三郎有點不好意思:「多年前我認識了一個外國的蝙蝠精,他娶走了我山上最漂亮的蜘蛛姐姐,當時聽他漫山遍野的喊著這些蠢話,我笑話他笑得不行,結果一個月之後倆人就在一起了。這不是我才想起來他都說了什麼話,想寫下來試著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