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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本來還想為難一下巴巴的要當自己女婿的年輕人,他還嫌姚三郎比自己女兒大了□□歲,現在也不敢嫌棄什麼了,忍不住心中讚嘆,太上皇好眼力啊!是我有眼不識真神!
然後姚三郎就為難了,為了確保成效,就得有絕對的把握再說話。這種時候也不知道度一道真氣過去靈不靈,啊,我會畫符啊。「林大人,叫人準備硃砂黃紙,一碗清水、我要畫符。」
回頭一看,啊,可愛的小黛玉眼中果然帶著仰慕和崇拜,好棒棒!
這是她平時看文四姐的眼神啊!文四姐何德何能!
閒話少敘,他洗手淨口整理衣服,在林家三口敬重的目光中拈起硃砂筆,凝神屏氣,卻始終不能達到心無雜念的程度,心有雜念就不能畫符。他舉著筆過了半刻,放下筆:「妹妹你迴避一下,你在這兒,我總分心。」
林如海和賈敏也不敢說什麼,都陷入了迷信狀態。
黛玉紅著臉說他:「你自己修行不夠,到來怪我。」
傲嬌的轉入內室。隨時隨地表白心跡什麼的太討厭了!
姚三郎這回靈台清明了,心無旁騖的下筆,筆走龍蛇畫了一道符,放下筆,使劍決捏起符咒,舉在水碗上方一抖,符咒自動燃了起來。
快燒到手指的時候,他鬆了手,火團也只在空中燒盡,變成一團飄在空中的灰。
姚三郎把灰攏在手裡:「喝了。」
賈敏吃驚道:「符灰不用放在水裡嗎?」
求子的時候喝符水喝的想死。
姚三郎傲嬌的撇嘴:「那算什麼,不過是凡人手段罷了。」
這水裡不僅有符咒之力,我還匯聚了此地的不少靈氣,不管你什麼病喝了肯定都覺得身體一輕,舒服很多。
林如海手有點抖,端起水碗遞過去:「夫人快喝。」
賈敏端著碗都快哭了,一則是感覺這位神仙很靈,二則是……誰準備的碗啊,用吃麵的大碗盛了滿滿一碗清水,太多了!,都喝下去好難啊。
她眼中含淚:「多謝姚真人咕嘟咕嘟咕嘟…嗝兒!」
賈敏喝水喝到打嗝,撫了撫胸口,驚喜的說:「舒服多了。姚真人,你是真神仙啊。」
姚三郎表面上風輕雲淡的點點頭,心說:我這法子治標不治本,回去問問我師兄該咋辦!
黛玉也走出來,看著母親的面色確實不像剛才那麼蒼白,嘴唇也不發紫了,她撲到母親懷裡:「太好了,娘,嗚嗚嗚嗚你沒事就好。」
賈敏抱著女兒:「太好了,娘真放心不下你。多謝姚真人救命之恩。」我之前是真覺得要死啊。
林如海更是拱手深揖:「姚真人,您可真是我家的貴人。」雖然還是不想把女兒嫁給你,哼,嗯,我算算,黛玉現在七歲,太太再活一記,黛玉就到十九歲了,嗯,再過幾年再說婚事,你總不能要我把虛歲七歲的女兒定給你,那樣傳出去名聲多不好,我們還怎麼做人。
姚三郎被母女抱頭痛哭感動了,客氣了幾句,看天色不早,該回去了,就告辭離開。
賈敏和林如海也不留他,送到屋外看女兒和小神仙都消失不見了,才震驚又迷惑的回屋,只覺得剛剛的事好像是大夢一場,只有屋內的扇匣,桌上的硃砂黃紙大碗能作證。
林如海深情無線:「夫人……」
賈敏:「嗝兒~」
一大碗涼水喝的她直打嗝。
姚三郎開心的都要哼小曲了,在雲頭上都想蹦兩下,得意一下~
黛玉忽然捂住心口,臉色發白:「三郎哥哥,我,我突然也覺得心慌。」
姚三郎趕緊按落雲頭,尋了一處無人的十里長亭,扶著她進亭子坐下:「伸手,我給你把脈。」搭在寸關尺上,他才想起來自己不會把脈,嗯……趁機摸一摸林妹妹的腕子也是好的!
應該沒啥事啊,如果你生病了,從氣息上我能感覺出來。
他仔細想了想:「是不是剛剛大悲大喜,然後又覺得我不靠譜,所以心慌?」
「嗯……沒有覺得你不可靠,嗯,有可能吧。」
姚三郎一臉認真的說:「回去之後,請個大夫給你瞧瞧。」
黛玉驚訝的問:「你把脈沒瞧出來什麼嗎?」
姚三郎不好意思了:「挺快挺有勁,內力和法力都很充沛,嘿嘿其實我不懂脈象,剛沒給你娘把脈,你又不是沒看見。」
黛玉抽回手,攥著粉拳不輕不重的捶了他兩下:「那你騙我幹什麼!」
姚三郎嘿嘿一笑:「看你手腕白嫩纖細,想摸一下。」
黛玉羞惱成怒,一拍桌子:「你這個欺世盜名之徒!」
只聽得『咔嚓、嘩啦』兩聲。
桌子應聲而碎!
黛玉嚇的怒火全消,看著自己的手,怎麼看都是白嫩的小手,怎麼這樣厲害?「怎麼會」
「這有什麼的,你武功高,拍碎個桌子算什麼。」姚三郎努力回憶把東西復原的咒語,心不在焉的說:「文四姐曾經把真氣布滿全身,在牆上撞出一個人形的大洞。」
黛玉無心問閒事,忙著問:「那碗符水到底有沒有用?」
姚三郎認真道:「肯定有用,但治標不治本,還不足以讓你娘延壽一記,效果也就是一年之內不會生病。但你別急,我打算回去之後扶鸞問問我師兄,他精通醫術,能教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