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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文四姐有些輕浮的笑了:「忘了什麼,我也忘不了那一幕啊。」
那是我心情最糟糕的一年裡,那一幕是唯一一件叫我心情好了一會的事。
我當時就想睡了你,然而你叫我好好練功,大敵當前不要懈怠。
卓東來想起那時候的情景,臉上露出了蜜汁紅暈。
黛玉臉上又青又紅,也不知道該捂眼睛還是該捂耳朵:「呀!這真是師父幹得出來的事兒!」
姚三郎滿面通紅,聽的可興奮了。好大的一個八卦呀!
卓東來道:「你我到這個歲數,還有什麼忌諱呢?我問你,過去我們通塌而眠的次數不少,假稱夫妻的時候,你常常動手動腳。可是在四年前,慶功會後,我喝多了只想抱抱你,你為什麼先對我拔刀相向,又奪窗而走?」
他攥著拳頭,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裡擠出來:「給我個解釋。」
黛玉捂臉哀叫:「又是我師父撩完人不負責!她怎麼老這樣啊!我娘說她桃花眼不安分的時候,我還不信,原來叫我娘瞧對了!」
姚三郎拍大腿:「虧得我當時聰明,用的是老道士的臉,要不然我也跑不了!」
文四姐死皮賴臉的說:「哥哥說的什麼事?我怎麼不記得了?大概是咱倆都喝多了?」
卓東來心說:我忍!!(╯﹏╰)。
他平靜又柔和的說:「沒有,那天你受了重傷,滴酒不沾。」
「哎呀受了重傷我還能奪窗而走,我這武功夠高啊。」
卓東來咬著牙笑,點頭:「是啊。為什麼呢?」
黛玉握拳:「到底為什麼呀!」
姚三郎都等急了:「快說快說,再不說我就算了!」
文四姐一本正經的胡扯:「我受傷了不好抱抱呀~」
卓東來終於忍不住拍桌子了:「你傷在屁股上!好,避開我也就算了,為什麼那麼怕我?為什麼對我拔刀?」
文四姐被他凶的一抖,捂著頭:「你讓我想想,不對!那次你不是要抱抱!你想娶我!」
黛玉捂著臉,都沒敢叫出聲:天哪!驚天大反轉!不對,沒有翻轉,還是我師父撩完人就跑,這次改成逃婚了。她到底在想什麼呀!要是不想嫁給他,幹嘛要摸…嗯嗯呢?
我師父到底想幹什麼呀!她是不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就像跟甄姑娘訂婚似得,她頭腦一熱就不管不顧的幹了,可是,可是卓先生不像甄姑娘那麼容易打發呀!
姚三郎震驚的捂著嘴,低聲道:「現實世界比故事有趣多了!」
山上的狐狸精蛇精蜘蛛精姐姐們和師兄們愛看小說,但真沒有這麼刺激的!
卓東來平靜的看著她,優雅的從腰間摘下匕首,站起來,走到她身邊。
文四姐微微抖了抖,想要站起來,卻被他按在肩膀上按下去,按在座位上動彈不得。
砰!
那把匕首拍在她面前,入木三分。
「澤蘭,我不會讓你沒得選。」卓東來微微嘆了口氣,手虛攏成爪,按在她肩頭,語氣還是那麼溫柔:「你可以拔出這把刀,逼退我或是殺了我,然後逃走。
你可以說出一個真真切切的理由,能讓我相信的理由。
或者,你可以答應跟我成婚,那麼這些年你做過的錯事,說過的不該說的話,對我拔刀相向的原因,我都既往不咎,就當什麼都沒發生,我什麼都不問。」
他又說:「你最好快一點做選擇,忍著到現在還沒打你,我忍的很艱難。」
黛玉眼中含淚:「師父說嘛。」
卓先生雖然陰沉沉的,但他對你很好啊。你真的很找揍啊。
你嫁給他好不好嘛,他是皇帝的好朋友,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又對你那麼好。
文四姐歪著頭看他,近乎於解脫的嘆了口氣:「我就知道,你會虐待你喜歡的女人。」
「啥?啥啥啥?」黛玉和姚三郎驚呆了。
黛玉捧著頭,簡直頭都大了。成年人的社會好複雜,男男女女的愛情關係好複雜!她瞥了一眼滿臉糾結正在掐指算命的姚三郎,心裡嘀咕,我才不要回應他,都聽爹爹的。
卓東來也震驚了,臉色陰沉的可以直接拿去磨墨,眯著眼睛:「你錯了。我想打你,因為你真的很欠,你知道嗎?你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可以把人氣瘋,就像你剛剛說的『跟我情投意合死得快』,這句話值得一巴掌。該裝傻的時候不裝傻,不該裝傻的時候跟我顧左右而言它。」
他站在她身側,附身靠近她耳邊,柔聲道:「時不我待,不要再耽擱時間了。澤蘭,你知道我一向都很尊重你,對你很好。別再讓我猜測了,我能猜到的答案,一個比一個可怕。」
「事已至此,那我就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呼!」文四姐:「我以前看到過……」
「什麼?」*3
「你……」文四姐有點鬱悶的說:「那個,之前有一次我看到你晚上帶了個美人進屋,第二天你心情挺好,那個女人體無完膚的死了。」
勞資絕不接受你的性癖!我也是啊!兩相遇只能分手。
撩騷的時候是在那之前,暗戀你也是在那之前呀!就那年我才發現你是!然後你說要娶我……還是約我上床來著?忘了!你特喵的說的太文縐縐的,我沒聽懂。反正大意是攜手同入鴛幃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