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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點頭:「對!」
然後出手如電的擒住師父的手腕——文四姐正偷偷順著桌邊伸手,想偷一個螃蟹腿。
黛玉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師父,保重身體。」
文四姐紅著臉把手拿回來:「嚶……」
正在這時,遠處有些喧譁,眾人扭頭看去,看到項包子被人攔住不放過來,又稍稍等了一會,來人稟報:「爺,項姑娘說手稿寫好了,拿來請您過目。」
卓東來道:「讓她過來。」
項包子捧著一個匣子跑過來:「師父~伯父,您要的劉猛將軍的故事,我寫好了。」很有禮貌自己對著自己打開盒蓋,然後才捧到卓東來面前。
卓東來拿起手稿開始看。
文四姐看著原先很心愛現在也很喜歡的小徒弟:「包子,坐下來一起吃。」
「又是螃蟹。」包子嘟嘟嘴:「我這幾天除了寫稿子就是吃螃蟹,都吃煩了。」
但還是坐下來,自斟自飲了兩杯,抹抹嘴:「師父,黛玉,你們倆都回來了可真好。」
正在飲酒期間,蓮蓉、芸兒、牡丹三人也都來了,又經過一番通稟,都放了過來。
黛玉站起來叫了一聲:「師姐。」
三人施禮:「拜見師父,拜見卓先生/卓伯父/師丈。」
三人對於這矛盾的稱呼有些迷惑。
又笑嘻嘻的對黛玉拱手:「拜見玄真長公主。」
牡丹拉著黛玉的手,又用手背試了試她的臉頰:「下雪天穿的這樣薄可不好,就算有內力扛著,風寒入體也是要生病的。咦,你身上倒是熱乎。」
蓮蓉直白的問:「師父,我聽說您和卓先生準備成親了?」
真的假的?多年之前我問你的時候,你居然說你這輩子就算瘋了也不會和卓先生在一起,師父您有譜沒有?
文四姐老臉一紅:「嘿嘿,我們準備對外說,早已成親多年。就不請你喝喜酒了。」
芸兒震驚的倚在師姐的懷裡:「天哪~師父,您終於嫁出去了!恭喜恭喜!」
牡丹嘿嘿一笑:「我說了嘛,你們還不信,我可沒有騙人的毛病。」
眾人又排了一遍座次,文四姐和卓東來並肩坐著,她左手邊是黛玉,隨後是項包子。又閒談了幾句,說說中秋節賞雪感覺也不錯,又評論了一下月餅的口感,一幫文化人閒極無聊開始作詩。
慕容牡丹道:「瑞雪飄飄似鵝毛,柳絮揚揚滿瓊瑤。剪碎白銀空中舞,撕破生宣順風搖。」
蓮蓉笑道:「我只得了兩句,嗯。雪壓枝頭蕊,風吹葉底荷。」
「好,當前這兩樣都有,應時應景的句子。」
黛玉道:「皚皚輕趁步,翦翦舞隨腰.煮芋成新賞,撒鹽是舊謠.」
項包子道:「小市東門欲雪天,眾中依約見神仙。蕊黃香細貼金蟬。飲散黃昏人草草,醉容無語立門前。馬嘶塵哄一街煙。」
卓東來一向不跟她們玩,只是喝著酒,賞雪,期待十年之後自己家的孩子們也蹦蹦跳跳的賞雪吟詩、舞劍彈琴、殺人越貨……呸!做生意,做生意!
文四姐忍不住湊個趣:「我不會作詩,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徒弟們連忙給她使眼色:黛玉還在這兒呢,她還是個小孩子,師父您不要亂講黃段子呀!
文四姐只當沒看見,夾起一筷子烤魚:「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做烤魚,能餵飽上萬人。」
卓東來:「咳咳咳咳!」
只有他相信澤蘭不會亂說話,就喝酒,姑娘們都怕嗆住不敢吃喝。
結果差點噴出來,勉強咽下去又有點嗆住。
蓮蓉興致大增:「永州之野產異蛇,黑質而白章,觸草木盡死。去鱗,去骨剁小節,入沸水去血水洗淨,花菇漲發切小粒,炸香,大蒜炸香,姜、蒜、豆辦炒吞加水煮數分鐘,去渣,煮半個時辰即可。」
芸兒鼓掌:「師姐說的地道好吃!」
黛玉哭笑不得的站起身來:「我要走了。」
見過了師父已經很開心,回宮去看哥哥和嫂嫂。
眾人都知道她身份高,不比等閒:「快去吧,我們不虛留你了,路上小心點。」
卓東來把手中的書稿放進匣子裡,蓋上蓋子遞過去:「把這個親手交二郎。這是他要的。」
「好。」黛玉接過匣子:「師父,我走啦,你別忘了去看我。」
「你放心,明日我就進宮去給你準備早膳。」
「別去呀!」黛玉連忙道:「師父~你現在正要安胎(嚯!/哈!/啥?的背景音),千萬別操勞了,御膳房的菜餚我也吃得慣。您寫菜譜交給他們就是了,別再親自下廚。」
文四姐點點頭:「知道了,你快去吧。」
姚三郎拉著黛玉駕雲離開了,假裝剛剛回到京城似得去見皇帝皇后。
文四姐目送她離開,一拍大腿:「給她準備的禮物忘了交給她了!」
徒弟們忙忙叨叨又緊張又激動的跑過來問『安胎』的事情。
卓東來對項包子道:「你再寫本書,就說那大蛇修煉成人形,名為警幻,專擾人七情六慾。」
項包子猛一下沒想起來:「什麼大蛇?」她這兩天寫滅蝗蟲神,寫的滿腦子都是蝗蟲。
「你那天給秦御史講故事時提到的大蛇,說得很好,很有趣,寫下來。」卓東來心說:聽說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炷香,不知道這些邪神妖孽是否顧忌聲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