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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稍微一猶豫,被對方瞪了一眼,就心虛又狐疑的答應下來:「是。」
…………
一個時辰之後,江達被一輛馬車送到南城客棧。
又過了半個時辰,江達出現在竹林外,走進去看到皇帝、姚三郎、卓東來正在對著喝酒。
皇帝急切的問:「如何?」
卓東來笑而不語。
文四姐揉著臉站直了,把脖子挺起來,看起來比剛才高了十厘米有餘:「我能把正的忽悠斜了,能把蔫的忽悠謔了,能把尖人忽悠囁了,能把小兩口過的挺好,我給他忽悠分別了。一雙好腿我能給他忽悠瘸了!忽悠幾個死太監還算事?丫們都信了,準備帶著小jj來請姚真人幫他們續上去。」
皇帝被逗笑了:「太好了!過來坐下喝酒。」
姚三郎臉上的表情就好像要吐似得,哼哼:「我能跟他們說事事難兩全嗎?」
皇帝安撫他:「你能直接把他們送上刑場,不用你給他們續jj。」
文四姐咻的一下就坐在卓東來旁邊,問:「哥哥,我能把易容卸了嗎?臉上痒痒,好像起小紅包了。」
卓東來仔細端詳她的臉:「沒有,別多想。」
他遞過去一杯酒,慢條斯理的講:「不能卸妝,萬一有急不可待的人今夜就來,在竹樓里撞見你的本來面目,就要壞事。」
文四姐鬱悶的點點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關心自己小徒弟:「三郎,黛玉睡覺了?這麼早?」
姚三郎更鬱悶了:「黛玉跟皇后在一起,她算是徹底嫌棄我了!嗚!」
他像個要哭出來的小可憐。
姚三郎看卓東來很煩,可卓東來看他不煩,不僅不煩,還很喜歡呢,因為可用。
卓東來安慰道:「女人心海底針,總叫人琢磨不透,你做了什麼叫她不歡喜的事?」
姚三郎低著頭對手指,吶吶的說:「我沒幹什麼,就是伺候她日常起居,給她端茶倒水梳頭疊被,晚上聽她哭了去哄她,她說想學道德經,我就給她講。昨天給妃嬪們講經,嬪妃都睡著了,只有她和皇后醒著,講完經我就去問她覺得怎麼樣?」
他抽抽鼻子:「我事事以她為先,反倒叫她厭煩。你不知道,那日我正問她我講的如何,皇后過來邀她去永福宮,黛玉如釋重負,走的時候像是躲開我似得。」他差點趴桌子上開始哭。
皇帝也十分不解:「太奇怪了!朕若是這麼對某位姑娘,做到三郎的十分之一,她都要感激涕零呢。」
文四姐也不懂:「三郎明明是個大暖男,黛玉為啥不開心?」
原著里她喜歡寶玉,不就是因為對方溫柔殷勤,是個花心暖男嗎?
卓東來喝了口酒,笑道:「你們都不知道?」
仨人整齊劃一的搖頭。
「呵。」卓東來伸手點了點:「二郎,文四,我若那樣對你倆,你有什麼感覺?」
文四姐仰起頭想了想,紅了臉,捂臉嚶嚀一聲:「嚶~會以為哥哥愛上我了。」
姚三郎翻著死魚眼:「要點臉好嗎?別用江達的臉說這話呀!」
皇帝撫著胸口,壓制著嘔吐的感覺,緩了緩才喘口氣:「就是!江達太醜了!」他想了想,忽然笑了:「若是東來那樣對我,我也要懷疑你愛慕與我。」
文四姐心裡:~
卓東來笑出聲:「哈哈,你們吶。黛玉她受之有愧!」
真正清高,齊肯平白無故受人恩惠,受人恩惠日後總要有所回報。
你所求的只有一件,她尚做不了決定,又怎肯讓你過分親近,影響了決斷呢。
「我心甘情願的,她為何受之有愧?」姚三郎反駁了一句,忽然想起黛玉有些時候不好意思的躲避,在自己端洗臉水,給她盛飯,幫她洗手帕的時候。又覺得他說得對。
撓頭問:「那我該怎麼辦?不對她好?」嗯嗯,不恥下問,雖然他是個壞人。
皇帝完全不能理解:「且慢,林妹妹為何受之有愧?」
誰會因為別人對自己好,照顧的殷勤周到而感到不開心?
卓東來仔細想怎麼給他們解釋,要長篇大論的解釋起來,自己嫌煩,就得三言兩語給說清楚才好。嗯:「她性情如何?」
順手拿出來一個食盒給文四姐:「吃了嗎?」
文四姐賣萌:「謝謝哥哥~」
皇帝簡直看不下去了:「黛玉聰慧可愛,膽大活潑。」
姚三郎:「天生麗質,慧質蘭心,宛如天仙,好似姑射神人。」
他真心實意的說:「我行走於紅塵中這些年,被不少人請入內宅算命看相,見過無數女子,從沒見過像她這樣集天地靈氣於一身的女子。」
皇帝感覺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偏差,仔細想了想,嗯,就是個大眼睛萌蘿莉啊,是挺聰明。
好像沒有你說的那麼……
卓東來心中無語:「她是個大家閨秀,家教很好,很懂的信義。跟你非親非故。」
你被人請入內宅算命?那就對了,不會有人請個美道士入內宅,肯定得請七老八十的老道,看起來有歲月沉澱的才行。以前總和澤蘭在一起廝混還行蹤不明的老道士就是你!
「是啊。」姚三郎傻愣愣的。
文四姐叼著雞腿點頭。
卓東來道:「我跟她不熟,但以林如海的人品來看,她應該是恩怨分明,恩仇必報的人,你對她好的過度了,她將來何以報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