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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蟠也是個沒溜的人,立刻點頭:「對,打的我可疼了,受了重傷!
我來替妹妹送信,被你拿內力推倒,姐姐,我要請你吃酒算是你賠罪。」
來嘛,一起喝酒吃肉,快活的不要不要的~
慕容牡丹想起師丈耳提面命的『胎教』,就沒罵髒話,道:「老王,滾蛋。」
又看向薛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總覺得他根本沒改好:「哼,信呢。」
小徒弟這麼快就來信了?還是讓他哥哥送過來?寶釵看著不傻啊,她沒想到我會揍他嗎?
薛蟠從懷裡把信掏出來,遞過去的時候要摸她的手。
慕容牡丹的小爪爪哪能隨便讓她不喜歡的人摸到,飛快的躲開了。
薛蟠雙手背過身去捧著屁股揉啊揉,雙眼盯著牡丹姐姐看啊看。
慕容牡丹看到信里:解釋了自己闔家搬來京城,為了待選玄真長公主師叔的侍讀。
又說了自己沒來得及給師父送信因為沒有可靠的人,自己又不認識路不能去找師父,讓哥哥去送信,希望師父不要打他,我哥哥只是蠢,並不壞。
還寫了一下最新版本的對師徒關係和相識過程的解釋。慕容牡丹看完之後,把信揣懷裡,準備拿去給師父和師妹看。
薛蟠滿臉堆笑:「哎呀,出了我的懷,入了你的懷,這封信好福氣。」
…………
碧盧師兄已經泡好茶,自己端著杯子正喝著,面前還擺著另外兩杯茶。
姚三郎和黛玉剛一坐下,碧盧就帶著『可親』的笑意:「雲旗,快拿茶杯捂捂手,井水冷不冷?早跟你說過別玩蟲子,你就是不聽。」
姚三郎這氣,瞬間戳破了自己裝了半日的溫柔多情美少年,氣哼哼的說:「師兄你別賴我,我吃的第一個蟲子是被你硬塞進嘴裡的!」
黛玉對此一點都不覺得震驚,一個隨時能掏出小本本念別人黑歷史的人,幹什麼事都不稀奇。
況且,她之前還見過碧盧師兄用蟲子嚇唬師弟。
碧盧一臉正氣的哼了一聲,語重心長的說:「雲旗啊,無論是做人還是修道都要誠實,你不能因為自己做錯事就誣賴我、非要把我拉下水。林姑娘,你評評理,我這樣的人能幹出那種事嗎?」
姚三郎冷笑一聲:「那誰~知道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林妹妹跟你不熟,哪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光看臉能看出什麼來?」
碧盧師兄反唇相譏:「我是個農夫,自種自吃,犯不上跟你一樣饞的逮蟲子吃。」
姚三郎瞪大眼睛,竟然無法反駁,想了一想,氣急敗壞的說:「林妹妹,今晚上你去永福宮吃晚飯,別來這兒。師兄,我要當著你的面炸一盆嘎支支香脆的竹蟲,撒上五香粉辣椒麵,我就不信你不饞。」
碧盧師兄好似一朵高嶺之花,微微一挑下巴,露出一點淡淡的譏笑,端起茶杯風雅又有氣質的抿了一口,把茶水含在口中再三品味:「林姑娘,這貢眉味道不錯。」
黛玉扶著桌子有些氣短,心說你們兩個啊,看起來都是神仙風度,結果一個逼師弟吃蟲子,另一個使勁害師兄。這讓我怎麼再崇信道教!神仙都這樣嗎?不,還有一個更壞的警幻!
她喝著茶,嘆了口氣給他解圍:「三郎哥哥,你去那道婆家裡看到了什麼?」
姚三郎眼看自己吵不過師兄,還顯得自己小肚雞腸又胡亂污衊別人,趕緊借著這個機會摸了摸下巴,也身姿挺拔端莊優雅的坐著,品茶,好像剛剛差點掀桌的人不是自己。
「馬道婆似乎是個騙子,但她也略懂些什麼。」姚三郎從袖子裡掏出紙鉸的青面白髮的鬼來,並一個紙人扔在桌子上:「我見這東西上有邪氣,卻不認得是什麼東西,拿回來再研究。」
碧盧師兄看了一會,用手指頭戳了戳:「我也不認得。」
「哎呀,像是這種凡人用來害人的東西,山上哪位師兄能知道呢?」姚三郎撓撓頭:「他們都不食人間煙火,還不如我呢。」
黛玉小百科無語,道:「這是五鬼法,加上生辰八字放在人床底下就能叫人被魔魅住。」
兩個正經的道士一起大驚失色:「你怎麼知道!!!」
黛玉抿著嘴有點小得意的笑:「蚩休師兄給我的書里有一本《民間常用邪術大全》,裡面就有這個。」
姚三郎臉上紅透,小嘀咕:「我沒看過那本書嘛。」
碧盧師兄也很不好意思:「我久不入凡間,只顧著種地,沒注意過這些事。」
黛玉道:「三郎哥哥,你說憑那個道婆的道行,能和警幻勾結上嗎?」
姚三郎想了想,搖搖頭:「說不準,誰知道呢,凡間有些奇人異士看著不顯山不漏水的,一出手就有大本事,有些繡花的草包枕頭,看著外面光鮮,實際上不怎樣。」
碧盧師兄鼓掌大笑:「說得好!說得很好!」
姚三郎懊悔的不行,趴在桌上嘆息:「唉!」
碧盧師兄不依不饒的給他杯中倒滿一杯茶:「草都蔫了,快澆點水,快喝。」
黛玉把杯子端起來,放到嘴邊,又放下:「三郎哥哥,我問你,我和賈寶玉是不是前世有緣?」
我不是沒殺過人,可是聽了他的名字就不想讓他死,看到他的面貌,就覺得面善。
「噗!」姚三郎一口茶噴出來,噴了碧盧師兄一臉:「林妹妹,你為什麼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