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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惋惜的看他一口口的吃著,對昭容女官道:「她是不是又沒說這東西叫什麼?」可氣,每次做了什麼新點心都不說叫什麼,我再想吃的時候點菜只能說『三天前你做的那個點心』。
昭容女官道:「是,又沒說。把她叫回來問問?」
皇帝終於吃到裡面的蛋糕,冰涼的慕斯和戚風蛋糕片混在一起,一大口送進嘴裡,吃的相當爽:「你去問,卓夫人不諳禮儀,見了我太拘束,怪沒意思的。」
原先真是一點都不拘束,那時候朕很想揍她,只是打不過。
現在溫順恭謹,看起來又有些可憐,唉,朕的要求太高了。
皇后抓著他的手腕,把勺子上那一口送進自己口中:「這倒是很開胃。真是奇怪,冬天反倒愛吃冷的。」她也不敢多吃,萬一因為吃冷食得了風寒,那就丟臉了。
吃了這一口帶著蛋糕的,就默默的移回去不吃了:「皇上,你也少吃點,保重龍體。」
皇帝逗她道:「放心,小饞貓,朕一定給你留一半。」
皇后臉上一紅:「我才不饞呢。皇上,她自稱『我』的時候好像還行,自稱『臣』應該麼?別的命婦都自稱『臣婦』,哎呀,她還不是命婦呢。那也應該自稱臣妾吧。」
皇帝一邊吃一邊說:「命婦自稱臣婦因為她們只是臣子的媳婦,她自稱臣妾,行,自稱臣,也不算錯。御膳房尚膳好歹也是個官兒,稱臣也沒什麼不行,原先的尚膳在朕面前就稱臣,是吧?」
皇后想了想:「原先的尚膳,我忘了。尚膳是幾品?」
「五品,或是六品吧。咦,不對,也有可能是四品。」皇帝忽然想起來另一件事:「姚三郎說他還沒領著俸祿,怎麼,戶部沒給他發放俸祿?還是送不進宮中?」
皇后道:「應該是送不進來。咦?我記得上次看奏摺上說,俸銀祿米是大臣們各自去戶部領取,什麼時候派人送過?」
「對哦。」皇帝寫了個紙條:『詔曰:把清虛通妙真人的俸祿送入宮中,每月依次辦理,欽此。』
「他欠著黛玉銀子,就等俸祿到手還帳。」
「哈哈哈~真的?怎麼回事呀?」
文四姐進了長公主屋中,熱氣撲面而來。看到萌萌噠的小黛玉以一種才女的姿態在哪兒寫字,旁邊一個很好看的藍孩子的在哪兒磨墨,痴痴的看著她。
唉呀媽呀,她的少女心當時就被擊中了,這場景如此之美,美的像電影。「黛玉~」
黛玉歡呼道:「師父~」
文四姐快步走過去:「聽說你病了,病的嚴重嗎?」看見桌子上頗為『拙趣』的字,她嚇了一跳,這病的挺重啊,原先寫的一手娟秀小楷,發燒成什麼樣才能寫這樣蠢萌的湯圓體。連忙伸額頭試了試她的額頭:「不算太熱啊。」
黛玉順手摟著她的脖子:「師父,好幾天不見,你瘦了。」真的瘦了呀,臉上瘦了一些。
文四姐大喜過望:「真的瘦了?太好了,我最近在減肥,可真不容易。你怎麼也瘦了?」
黛玉嘟嘟嘴:「這兩天都沒胃口,也真奇怪,我頓頓大吃都不胖,一頓不吃就消瘦了。」
文四姐羨慕的差點給她跪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女神必備體質』嗎?又問她:「你怎麼就病倒了,有兩三年沒生過病了,怎麼會突然得風寒感冒?」
黛玉跟師父比較能說實話:「前兩天晚上偷偷出去,沒告訴別人,結果衣裳穿少了。」
「該。」文四姐輕輕戳了她一指頭:「我做了好吃的蛋糕,可你生病了,不能吃。」
黛玉假裝哭哭唧唧的撲進她懷裡:「師父不要這樣子,我病得不重,讓我看看嘛。」
文四姐義正言辭:「皇后特意囑咐我,不要給你吃。」
「師父,好像你是個聽話的人似得。」黛玉瞥了一眼姚三郎,笑嘻嘻的摟著師父的脖子撒嬌:「讓我嘗嘗,就說是三郎哥哥吃的。」
文四姐猶豫了一下:「嗯,也行。看你病得不重,犯不著忌口。我去拿。」
黛玉開心的鬆開手,早上沒吃飽,中午也沒胃口,想到有新的點心嘗,真開心。
師父說好吃的東西,九成是真的好吃,那一成是雖然好吃但不和我胃口。
文四姐接過小太監手裡的提盒,打發他去茶水房裡暖一暖身子,緩好了自己回御膳房去。
昭容女官追過來:「卓夫人留步,你又沒說那點心叫什麼名字。」
文四姐脫口而出:「叫慕斯蛋糕。」我靠,應該改名的。
「什麼怪名字?聽著像西域的名字。」
「愛慕的慕,思念的思,你沒嘗過那口感,這名字正合適。」
文四姐默默的握拳,我就說這是愛情的味道,跟卓哥說,這是我思念他的時候亂做東西吃,研究出來的,他一定會很感動!然後我就可以撲上去~嘿嘿嘿~
昭容女官頗為嫉妒:「卓夫人,你這是炫耀自己廚藝好,還是炫耀你有個好丈夫啊。你拿的什麼?娘娘可說別給公主吃涼東西。」
文四姐淡定的說:「姚神仙要吃。哎,剛剛皇上在屋裡,你怎麼沒告訴我,嚇我一跳。」
昭容女官一愣:「我給你使眼色了,怎麼,沒瞧出來?」
文四姐尷尬的撓撓頭:「我不善於看人眼色,好姐姐,下次捏我一把,好叫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