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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三郎撓撓頭,心說:你想得太多太細緻了。情深不壽,慧極而傷啊!
黛玉哭唧唧的說:「我看了這麼多書,想到凡人總有壽盡之日,我可以等師父去了再拜師,既不會拋下她不管,又可以專心侍奉大仙。轉念一想,我師父居然,總有一天會……」
她抿著嘴,哭的說不出話來。那麼溫柔細心,做飯那麼好吃,動起手來那麼兇殘,會講很多很多故事的師父,居然有一天會死,嗚嗚嗚嗚嗚好傷心。從師父會死,想起自己對母親,雖然延壽一記,那也只是十二年的時間,嗚嗚嗚嗚,難受的肝腸寸斷!
姚三郎真想勸她想開點,可是,一般這個歲數的小孩子還不會想這種事呢!你太早慧了!
黛玉傷心至極,哭的噎住,咳嗽起來。
姚三郎一邊給她拍背一邊乾巴巴的安慰道:「別哭,你想你好歹有過那麼好的父母和師父……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用之所趨異也。」
黛玉捶桌:「還不是一樣!你說太史公的話做什麼,這不一樣。」
又過了兩日,她把該抄的書都抄完了,掛念著父母和師父,就急急忙忙的請辭離開。
下的山去,又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且聽下回分解。
第80章 小計
</script> 黛玉哭了一陣子,擦擦眼淚:「三郎哥哥,你要請教師兄的事情,現在問了嗎?」
「額,我準備請教啊。」姚三郎撓撓頭:「可是大師兄一見我就『溫柔的告誡』我做人做事的道理,而無悶師兄,我得罪過他,求了他好幾天他也不肯幫我算卦。」
黛玉也真是無語了:「你的人緣……」
你怎麼能有我師父那樣的好朋友呢?
不過她也放心了許多,不是到我這兒才胡作非為、胡說八道,他對誰都這樣,嗯,好。
姚三郎嘟嘴:「我跟你師父是好朋友啊。」
因為我們倆都作天作地、不知死活,還都嘴欠。
我們倆交朋友是互相利用,但能交往這麼長時間,靠的是誰都沒有罵贏過對方,都想翻盤……
黛玉拒絕承認自己萌萌噠的師父和姚三郎的脾氣秉性都很相似,努力拒絕了半天,還是承認了:「那怎麼辦?你一點都不會算卦嗎?」
我師父的朋友也不多呀,只有一位卓先生是她的好友,原先嚇唬她,現在娶了她。
「倒是會算,只是不太靈。」姚三郎心中暗恨師兄們讓自己在女神面前丟臉了,心說早知道你們這樣,我就不把一百盒電信四筐水果都拿出來。
咬牙發狠:「林妹妹,你放心,有些事不是他們說不做就能不做的!」
黛玉一驚:「啊?你要逼他們?」你……做得到嗎?
姚三郎氣哼哼的說:「師兄他們當年不想被我騙,不想被我坑,還不是照樣坑,照樣騙。現在好言好語求著他們,卻一點都不給我面子,哼,只要我略施小計,他們都得上鉤!」
黛玉猶豫了一下:「你要怎麼做?」
「計劃還不完全,先不告訴你。」
……
是夜,興慶殿中,屏退了左右。皇帝盤腿坐在坑上,剝松子吃。
「事情就是這樣的。」卓東來道:「二郎,幫我岳父平反。」
皇帝悶悶不樂手兒托腮:「早就說好等太上山陵崩了,酒立刻給文將軍平反嘛,現在提起來會有阻礙。你不能為了討好老婆就讓我自找麻煩啊,你不上朝,不知道那幫煞筆大臣有多蠢,居然不許朕說太上有一絲一毫的錯誤,說了就是不孝。
不孝個屁,朕明明不瞎,非用孝字壓著朕,說太上瞎,朕就也得瞎。真特麼煩!還不是因為當年經辦案件的是刑部的老尚書!」
卓東來沉默了一會,慢慢的說:「你說得對,我也不能讓你難做。」
皇帝忽然挑眉:「要不這樣,我去找太上說一說,他要是肯翻案,那就毫無阻撓了。」
卓東來見目標達成,微微一笑:「說的很是,只是你別去說,我找姚神仙去。」
皇帝咻的一下精神了:「東來,你造嗎?現在留下來的姚三郎是他的□□!」
「嗯?我不知道。」卓東來道:「那麼本人去哪裡了?我聽說長公主也不見了。」
皇帝仰頭看房梁:「他帶著黛玉回師門了,不是說有問題要問嘛,說是十天之內就回來。我正等著呢,東來你說他不會把黛玉誆走了,把黛玉扣下兩個人都不回來?」
卓東來也在剝松子:「怎麼說?」
皇帝吹了吹剝松子被夾了一下的手指頭:「黛玉辣麼可愛,姚三郎對她如痴如狂,唉你說我是不是太單純善良,把人都想的太純潔了?姚三郎不是小男孩,我有點,對他太放心了。」
卓東來笑了笑:「長公主有還手之力。」
「這倒也是。暫時看來三郎沒有什麼道德上的問題,也不是斯文敗類,皇后特意觀察過,哪天貴妃在他竹林外徘徊了好半天,打扮的濃艷香甜,想要求見姚神仙,他也沒見。第二天貴妃又帶了個可愛的女童到竹林外,可能是以為三郎喜歡小女孩吧,三郎也沒見她。」
皇帝繼續剝松子:「我是不是太擔心黛玉,就對三郎有失偏頗?他若帶別人家的姑娘出門,我才不管呢。」
卓東來道:「這是長公主的福氣。」
皇帝可開心了,連連點頭:「對!咦?你為啥管她叫長公主?你是她師丈……是師丈還是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