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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們都循聲望去,還沒見是什麼東西,先聞到一股焦香,頓時就都餓了。
十幾個太監走到近前,手中捧著捧盒,揭開捧盒的蓋子裡面是一大碗帶尖兒酥炸蟲子,一個哥焦黃酥脆,看著就油汪汪的。
大臣們差點吐出來,這幫文人見著活蟲子都瘮得慌,炸熟看著倒是不可怕,只是想到剛剛自己說的話,頓時不住的後悔。
皇帝樂的後槽牙都快露出來了,語重心長的說:「朕知道眾卿與朕同仇敵愾,故而備下這些食物,與眾卿同食。多福,撿一盤兒給朕端上來。其餘的給諸位愛卿分了。」
大臣們根本吃不下去。
皇帝嘎嘣嘎嘣的吃了一個,他有吃螳螂的經驗,就不覺得有多噁心,更兼年少而彪悍,又想到大臣們會被噁心成什麼樣,吃的更開心了:「眾卿難道不恨這蝗蟲殘害生靈嗎?」
大臣們咬著牙吃了,最少也吃了一個,多的吃了兩三個。
馬屁精又說:「想不到這蝗蟲竟如此美味,皇上,臣以為可以令百姓以蝗蟲為食,度過災荒,也可以避免賑災糧食運送不及時,導致的百姓傷亡。」
皇帝頭一次在大殿上吃零食,龍顏大悅:「卿家所言有理,眾卿意下何如?」
眾卿紛紛表示:「蝗蟲不易撲捉。」
「恐怕百姓心懷敬畏不敢吃。
「臣恐蝗蟲有毒。」
皇帝的目的只是噁心一下這幫大臣,以後再亂說話就繼續弄蟲子給他們吃,現在目的已經達成,就不在窮追不捨。想起自己也問過東來這個問題,讓百姓抓蝗蟲吃,朝廷就能省錢了,是吧?東來的答案是:吃光百姓一整年糧食的蝗蟲,不夠百姓吃一年。這簡直不公平!
「蝗蟲雖多,毀壞了百姓一年的生計,卻不夠百姓一年果腹之用。撲殺蝗蟲之餘,應以賑災和補種為主。」接下來談一談南疆動亂的問題。
朝會臨近中午才散,皇帝又點名叫了幾位重要的大臣入內詳談。
午時初。上午十一點。
文四姐睡得這叫一個香甜吶,快到中午了才醒。要不是太餓了,還能再睡一會,懶洋洋的睜開眼睛,眼前一片紫色。淺紫色的床帳,可以說是薰衣草色,但是,,感覺很青樓。莫名有股曖昧的氣息。
她閉上眼睛又緩了緩神,雖然很喜歡卓哥,但真的無法欣賞他的審美觀!
鋪天蓋地都是紫色、黑色、黑紫色、亮色是白牆和淺紫色,時間長感覺很壓抑。嗯,改天種一盆茄子盆景送給他,紫幽幽的他會很喜歡哈哈哈~
慕容牡丹敲了敲門:「師父,你醒了沒有啊?我要走啦!」
文四姐在床上打滾伸懶腰:「牡丹?進來吧!」
門口沉默了一會,一個絡腮鬍子的高瘦漢子推門而入,沙啞著聲音:「嘿嘿嘿~」
文四姐咻的坐了起來,拔刀在手看了兩眼,從耳朵上認出了這就是自己的徒弟,牡丹的耳朵尖尖的像個小精靈,據推測是小時候常被揪耳朵,揪長了。
把刀扔在旁邊笑罵道:「小兔崽子,嚇死老娘了!」
牡丹打扮成男人的樣子,齜牙一笑:「小娘子~你相公出門去了~寂不寂寞呀?」
文四姐挑眉,懶洋洋的:「小子,你這是在作死!知道我家老爺手眼通天又特別小心眼嗎?」
牡丹伸手捏她的腳,一臉壞笑:「古人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小娘子就從了我吧。你家相公現在何處?我避著他就是了。」
文四姐咯咯笑:「滾蛋,別特麼撓我腳心,信不信老娘一腳把你踹飛出去?」
媽蛋,好尷尬,我不知道卓哥現在在哪裡。
他一說有事兒要出去幾天,可能是兩三天,也可能一走半個月。
此時此刻,卓東來就站在窗外,森森的盯著屋裡頭這廝,他手心扣著的甩頭一子都快燒起來了。昨天中午一路疾馳去天津處理一件事,處理完就連夜趕回來,剛在書房裡忙完了所有的事,估摸著老婆要起床了,過來看看,打算跟她一起吃午飯。就看到了這一幕。
牡丹繼續摸她小腿,一臉賤兮兮的笑著:「我也要出趟遠門,你一個人在家獨守空房,不要滿腦子胡鬧,好好養胎等我回來。」
文四姐大笑著躺下,含情脈脈的說:「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牡丹把頭湊到她眼前:「你看我是不是更俊了?」
文四姐仔細打量她的易容,看起來沒什麼差錯,只是有些違和:「嗯,還算能看。」
她伸手揉了揉他的耳垂:「你的耳朵太白淨了,小心被人看出端倪來。」
牡丹在她胸口摸了一把,心中暗笑,師父平時不扮男人是因為勒平了就要斷氣了哈哈哈,粗生粗氣的說:「誰會看男人的耳呃……」
一道棕色光芒甩過,繩鏢的鏢頭從左側飛來,再她脖子上繞了兩圈。
文四姐的身體比思想反應更快,一個鷂子翻身跳下地,赤足站在地毯上,抓住繩子角力,叫到:「卓哥!這是牡丹!」
媽的小兔崽子,我就說你作死!
卓東來用力一抽繩子,文四姐稍微晃了一下,繃住了沒散手,以他現在拽著繩子的力度,只要自己一鬆手,牡丹就得被勒死:「哥哥,真是牡丹。」
卓東來冷冷的說:「澤蘭,我知道你沒偷人,就算你要紅杏出牆,也不會找這麼難看的男人。我只是想提醒牡丹,跟師父親近我不攔著你,可不許打扮成這副樣子來說葷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