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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三郎嘿嘿嘿的傻笑,很幸福的樣子,低聲道:「我看你那麼愛慕他……」
「是仰慕!仰慕和愛慕不一樣!」黛玉心說:你真該多讀書了。再則說,即便是仰慕,也不可能吃對方從嘴裡掏出來的東西,那多噁心呀。
姚三郎開心的腿都軟了,忍不住表白:「若是你吐出個桃子叫我吃,我一定吃。」
黛玉又羞又氣,給了他一拳,嬌嗔:「你壞!噁心死了!走開!」
姚三郎訕訕的笑:「我不過是說句實話,妹妹怎麼連實話都聽不得?前兒你還叫我忠言逆耳利於行呢。」
「呸!你這是什麼實話?不過是故意拿我調侃罷了。我可沒有那麼大的嘴巴,吐得出來那麼大個兒的桃子。即便吐得出來,也不給你吃。」
「我不嫌棄。」
黛玉又搗了他一拳:「你不嫌棄與我有什麼關係?說這話,真真把人噁心壞了。你別忘了,戒規第九十三條,不許調戲女孩子,違者罰兩鞭。你再說這話,我告訴大師兄去。」她舉了個V字,晃了晃手。
姚三郎笑著哀求道:「妹妹別生氣了,你真忍心麼?況且這話又不算調戲。」
黛玉傲嬌的哼了一聲:「你沒瞧過律法,不知道有一條規定叫『奸出婦人口』。我說你調戲我,就是你言語舉止不規矩,由不得你分辨。」
師兄們:[這特麼是不是打情罵俏?]
[這特麼不是打情罵俏是什麼?]
[媽的,姚雲旗得意的尾巴都翹起來了!]
[難道我們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要一直忍受他的炫耀?]
[啊,好刺眼!]
姚三郎眼珠一轉,扁扁嘴,像個小螃蟹似得橫著移出一丈遠,規規矩矩的袖著手往前走:「哦。」
黛玉不自覺的被他逗笑了,用袖口掩面,笑的花枝亂顫,越笑越覺得好笑,到最後笑的扶著牆走不動了。哈哈哈他這麼規規矩矩的裝成一個老老實實的讀書人,真是太好笑了!
姚三郎雲淡風輕的問:「遠方的小娘子,你還走得動麼?我套車來接你,如何?」
黛玉笑的渾身發軟:「不,不,不用了……來扶我一下。」
姚三郎捋了捋並不存在的鬍子,壓著嗓子像個老秀才:「男女授受不親,萬萬不可如此。」
黛玉:「哈哈哈哈你快別逗我了!」
姚三郎板著臉忍的也很辛苦:「林姑娘,老朽……小生沒有逗你,小生就是這樣的端方君子。」看黛玉笑的腿軟,都走不動路了,他蹦到她眼前:「蚩休師兄和孫大聖兩個人,你更喜歡哪一個?」
黛玉笑的直喘:「都喜歡。問這幹什麼?」
姚三郎默默的盤算:孫悟空>我,蚩休師兄>我。「那我呢?」
「你?你……位於他們倆之下。」全方位的,不如他們帥,不如他們能耐大,所以我對你的喜歡,也不如對他們的。
姚三郎聽到在意料之中的答案,也不說什麼:「笑夠了麼?」
黛玉本來不笑了,聽他這麼一問,又覺得好笑。繼續往丹房走,姚三郎悶悶的裝乖不說話,袖著手走在她身邊。黛玉笑的額頭見汗,用手帕擦了擦,又從袖子裡掏出鏡子來看,臉上的脂粉花了沒有。袖著一枚掐絲鍍金藍琺瑯的手把鏡,拿在手裡照了一照,恍惚間看到身後有一群人。
「啊!」黛玉嚇了一跳,險些失手丟了鏡子,急回頭望過去:「有人?」
姚三郎也吃了一驚,再不裝高冷:「怎麼了?」
黛玉捂著心口,臉上嚇得發白:「剛剛鏡子裡頭模模糊糊的有好些人影子,嚇死我了。」
姚三郎不解:「不應該呀,沒聽說過觀中鬧鬼,得啦,別看了,去師父那兒,邪祟不侵。」
黛玉應了一聲,快步離開了。
師兄們不改再追,留下來探討:[她怎麼瞧見咱們了?]
[奇怪喔。]
[雲旗都沒發現咱們,她怎麼那個鏡子就瞧出來了?]
[那鏡子是銀鏡,能破隱身術!]
[喔~難怪如此!]
[走走走,快去找一枚銀鏡,研究一下何種□□術能不被瞧見。]
到了丹房外,敲門而入。黛玉獻上蟠桃。
鎮元大仙在蒲團上打坐,閉目道:「你自留著,憑本事弄來的,不必給我。」
黛玉不敢爭辯,捧著桃子應下:「是。孫大聖酒醒之後會不會又把桃子要回去?」
鎮元大仙道:「有可能。」他起身:「跟我來。雲旗出去。」
黛玉亦步亦趨的跟在師父身後,進了內室。靠牆左右各一排柜子,一面牆上的柜子是小藥格,另一面則是大一些的抽屜,上面還寫著名字。
鎮元大仙道:「蚩休給你講了麼?」
黛玉道:「大師兄沒講。」咦?蟠桃好香啊。
「這是你師兄們保存天材地寶的柜子,每個人收集來的煉丹材料都放在這裡,能保持鮮嫩如初、靈氣不泄。」鎮元大仙摸出一支筆來,在第五十三個抽屜上寫上『黛玉』兩個字:「放裡頭。日後或吃,或煉丹,都隨你。」
「是。」黛玉把蟠桃放裡頭。
好奇寶寶:「師父,您預備的人參果樹,專為了孫大聖準備的麼?」
鎮元大仙微微一笑:「除他之外,還有誰敢偷我的果子?」
垂眸看著小姑娘:「怎麼,心疼悟空?」
這會到知道心疼了?你方才問的他一個勁兒的拔毛,我看你還挺起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