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頁
闡教和截教見了面一定不好過,玉鼎真人黃龍真人被三霄娘娘的九曲黃河陣削去了頂上三花,而在封神演義里佛門和這兩教不和睦。
牛魔王被天兵天將降服,小老婆被殺,兒子被佛門抓走,這……
另外那些人我不知道是誰,好像也不融洽吧?大師兄您準備憑武力勸架麼?
蚩休哈哈大笑:「我讓你二師兄仿照內閣票擬制定章程,由他們來處理朝政。」
黛玉掩面嘆息:「一定打的更熱鬧了。」
倒是想去看猴哥打架,可是這些人打成一團,我在千里之外觀戰都怕被捎帶上。
「不會的。」蚩休微笑道:「無論是巫妖之戰、封神之戰,還是任何一種戰爭,都是利益不均,或是為了信眾,或是為了榮譽。而在我這裡,利益均分,榮譽相等。」
黛玉不知該說什麼,好像是這樣的。還有些問題要問,,,
鎮元大仙:呵呵!
二師兄走了過來:「大師兄,我下山兩個月。」
「做什麼去?」
「碧盧和紫述跟我說,華夏之地的京城群英匯聚,將有一番大亂,雲旗在哪裡是個大大的變數。而從星象上看,皇帝想要清洗群臣,我要去看看,這些受命於人的臣子怎麼被皇帝放縱到闔族下獄,那個國家的法律為什麼不能防患於未然?還有朝廷在清洗時,冤案來自何處,是小人攀咬,還是主審的人泄私憤。」
黛玉答道:「二師兄留步。」
她翻身下了房頂,答道:「有許多陰私之事,不為眾知。朝臣們互相聯姻,同氣連枝,誰肯為了朝廷社稷自斷臂膀?皇帝要籠絡人心,不能為了些許小事懲治重臣,臣子們要結黨營私,互助互利。自古以來,朝臣,尤其是門閥從來不怕改朝換代,改朝換代了,臣子依舊是臣子,受損的只有君王和百姓,他們是不怕的。這是皇帝跟我說的。」
二師兄一直冷著臉,現在才笑了起來:「說得很好。如果我去找他聊聊,他怕麼?」
黛玉道:「會怕的,師兄去找雲旗,讓他從中引薦。」
蚩休懶懶的坐在房頂上,提醒道:「客氣點,別嚇著人。」
「不會的,師兄,我是知禮之人。」
「我讓你別嚇著雲旗。」他最怕你了。
「是,師兄。」二師兄駕雲而去。
黛玉顧不得擔心三郎哥哥,繼續提問:「大師兄您要建立什麼樣的國度?妖怪的國嗎」
姚雲旗才不會有事呢,他緩一緩就好了,一會給他寫信。
蚩休臉上的表情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是那樣的容光煥發,眼中的光芒就像一個生存在黑暗中的孩子第一次見到了星星的光彩。他緩慢而謹慎的說起自己的夢想:「那是一個妖、修真者、人類、鬼怪、佛徒遵守同樣的秩序,生存在同一片土地上,各取所需的國度。」
黛玉:「……」
我頭一次知道大師兄是個理想主義者,從你給我講各種奇怪的知識時我就該反應過來,一個道士不給小師妹講煉丹、畫符、修真、入靜、練炁,而是講起政治、文化、心理學,不對勁!
鎮元大仙:……老君你在家嗎?我徒弟瘋了。
蚩休看她並沒有聽懂,又詳細的講起:「妖怪吃人,並不是因為人類很好吃,而是他們不懂得放牧牛羊,野生的又不夠吃。
修真者和妖怪的矛盾,則在吃人的這一點上。
佛徒和鬼怪不能共居,也是因為前者想要超度後者,而後者想要活著,以任何形態,只要還有思維意識,都算是活著。佛道兩家則是道統之爭。
人類的要求最簡單,只是活著,尤其是底層平民,他們被地主刮骨吸髓,因為要活著,走投無路也只有一半人會反抗,另一半被打死。」
黛玉:「……」我無話可說。
蚩休道:「這些問題我都解決了,給他們提供需求的解決辦法,再加以武力威懾。」
黛玉:「大師兄,這件事您準備了多少年?」
蚩休沉默了一會:「我準備了一千多年,三十年前,老二的律條寫的初見成效,我開始付諸實踐,遊說眾人。」
「大師兄和他們談好了,卻不告訴師父,難怪師父生氣。」
鎮元大仙:呸!我不生氣!
蚩休羞愧的扯開話題:「更重要的是學校,教育是國之根本,凡間說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妖精為什麼要吃人,因為他的父母教他吃人,我要辦一所書院,無論是妖還是人都是天道之下的生靈,都應該遵守共同的法度。
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動之於死地,亦十有三。無論是妖是人是仙是魔,都是一樣的道理,碧盧學了句凡間的俗語,不作死就不會死。」
黛玉:「大師兄,這計劃宏偉廣大,我不知世事,不曉得是否實用。可是獅駝國那裡,沒有人類,您要去抓麼?」
蚩休笑道:「各地的死囚、棄嬰、要自殺的人,都將被攝過去為我所用。」
「法律呢,這些身份,物種不同的生靈在一起,能不互相殘殺,弱肉強食麼?不可能殺人償命吧?」
蚩休笑了:「你何曾見過殺人償命的事?」
鎮元大仙:呵呵,推到了人家裡的樹都不償命,傷人何須償命?
小瘋子出去瘋吧,要不了幾天妖精把人都吃光了,修真者和妖精決一死戰,佛徒把他們的冤魂都超度了,我出去把你抓回來,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