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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想起這個話題來,還沒開口,先笑得不行:「姚三郎繡了個手帕,,您瞧見了麼?」
皇后也樂了,壓低聲音說:「瞧見了,我頭一次見過這樣的人,自己變成女孩子繡了手帕,送給男孩子的自己。這才真叫自娛自樂,自得其樂呢。」
黛玉笑著從袖子裡掏出手帕來:「哪是送給自己的,昨天送給我了。剛拿出來的時候到叫我吃了一驚,還以為是哪家的閨秀送給他的。」
皇后笑得不行:「你若吃了醋,可把自己酸著了。」也想不出要說什麼,只是一味覺得好笑,姚三郎這個神仙當的有失體統,只能誇他一句:賢惠可愛。
「我才沒吃醋。」黛玉心說,我想起一首詞:當時羅帕寫宮商,曾寄風流況。今日樽前且休唱,斷人腸,有花有酒應難忘。香消夜涼,月明枕上,不信不思量。
皇后討過手帕來看了看,笑著搖頭:「這樣粗糙,你只憐他質樸可愛吧。」
黛玉道:「我有心寫個扇面還他,可他一向不用扇子。」
皇后摟著她的肩膀笑道:「只要是你寫的,他一定天天拿在手裡頭,見了人就展開抖摟。」
黛玉笑而不語,心裡頭倒是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可是還不太拿得准注意,想想皇后……她和皇帝成親之前沒有相處過,父母也是這樣,倒是有一個人能夠提供一些『大概算是情投意但還沒挑明時的相處經驗』,那個人當然是(刪掉)黑兔子(刪掉)文四姐~
在皇后這裡探討了一下詩詞歌賦——這真是一個永恆的話題。
推說去園子裡走一走,就和剛睡醒正在吃早點——烤鴨——的姚三郎一起出城去看那片亂葬崗旁的空地,那個石碑沒有加防攻擊的咒語,只加了一個能讓凡人看不見的符。
昨晚上那些修真者順著參宿的方向朝著北方找下去,到了國界邊上覺得天黑黑好怕怕,就打道回府了。沒想到現在這裡又一個人都不見,難道是又走了。
姚三郎掐指一算,眉頭微皺:「他們覺得晚上月黑風高,不安全,夜裡不敢去,白天就敢了。」
黛玉無語的看著他:[你是認真的麼?你掐算什麼吶!]
[這種話在我幾年前還是一個純粹的凡人時,哪怕你腳踩七彩祥雲手拿金箍棒從天而降,跟我說,我也不信!]
[三郎哥哥扯謊扯得又不認真又不好笑!]
[其實還是有一點點好笑。]
幾個人從遠處回來了,口中嚷嚷著:「不行不行,就算是白天也怕得慌!」
「好歹比昨晚上好點了。」
「晚上黑漆漆的到了邊關,滿地白骨,真是嚇死人了!」
「昨晚上你洗褲子洗了一夜吧?」
「呸,你特娘的好意思說我,當時的是哪個?」
「嘻嘻嘻~那我也不用洗褲子啊~」
黛玉:( ⊙ o ⊙ )啊!他真的掐算出來了!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姚三郎:( ⊙ o ⊙ )啊!我猜對了!好開心哦!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這一個手帕的誤會能拖三章的,換成某些作者興許能套路十章,可是我一想啊,黛玉現在拿著師父的拂塵和金磚,她的性格也不是嚶嚶嚶哭著跑走的性格。姚三郎這個人呢,雖然蠢萌,但是忠犬,不會故意氣她。完犢子了接下來又沒有劇情了。
我本來想著黛玉長大了一點,就不那麼萌了,做完經人提醒,我才想起來,她就長到五百歲成年,也是萌萌噠的。
最近在調整睡眠和起床的時間,調整之後碼字的時間和鍛鍊的時間又衝突了,狀態總是不太好。這章最後我覺得蠻搞笑的,接下來也要回歸搞笑了,因為之前埋下的所有伏筆都啟出來了~
你們有木有想念文四啊~她好久沒正式出場了~之前有小美人說起她的時候直呼為黑兔子,這個外號甚好。
…………
唬出屎來——這是個典故,出自豬八戒,哈哈哈。
第196章 一個人才
蚩休大師兄依然坐在房頂上,這些年常常坐在房頂上以便避開蠢師弟們,眼不見心不煩,結果現在養成習慣了, 就算在空無一人的宮殿裡也喜歡坐在宮殿房頂上, 在屋裡不覺心靜。
想起小小的師妹昨天發來的信, 倒是讓人高興。不知道小師妹從哪裡找來的那些散落在凡間的修真門派, 還能把他們『發』過來。
這個『發』字用的很妙, 也很傲慢,什麼時候能說是『發』?如果是黛玉師妹顯出『仙人』的身份, 告訴他們這個地方有仙緣,那不叫發。
如果是這些人被她打了一頓, 派人押送過來, 那也不叫『發』。
『發』這個詞用在這裡,意味悠長, 應是將那些人『發配』來這裡。
蚩休想到這裡, 微微皺眉, 發配這種事都是把人從好的地方發往貧瘠艱苦的地方, 黛玉心裡頭對我有點怨氣嘛,拐彎抹角的嘲諷我。發現這一點之後,他有點生氣,難道這有仙佛坐鎮的地方還不如你生長的中土麼?你那裡有了水災旱災蝗災,百姓都無力對付,在我這裡風調雨順,四季長安,你憑什麼把我這裡當成嶺南那樣的荒蕪之地?
他含著手指吹了個口哨,食鐵獸從竹林中飛出來,撲進他懷裡。多虧這裡的宮殿都是用道法修建的,要不然一下子就能壓塌了。抓著熊貓的耳朵,用意念溝通了一會,更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