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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聽的可起勁了,但非常震驚的看著昏睡的這幫人:「他們怎麼,怎麼?」
黛玉解釋道:「姚真人說虛偽、奸詐、愚蠢聽他講經都會睡著。」
皇后緊張的看了一眼皇帝,鬆了口氣。皇帝滿面通紅,神采奕奕的聽著講經,脊背筆挺,聽的無比認真。
她有些高興又有些難過:「二郎是有道心的人,可滿朝文武都這麼差嗎?」
黛玉沒啥可說的,她只是看到皇后帶過來的幾個宮女都睡著了。包括那個總有點酸溜溜的賈女史,也坐在地上,靠著亭柱睡著了:「娘娘,她們也都睡著了。」
皇后回頭一看,這叫一個氣呀:「本宮平日裡也給她們講道德經,一個兩個也裝作聽懂了,還有賈女史,平日裡與本宮談玄說妙也不弱,原來是個西貝貨!怪道她姓賈!哼!」
黛玉:「……」
皇后拉起她:「跟我回宮!」
姚真人陰沉著臉把拂塵扔身邊,氣哼哼的說:「這都什麼人吶!一個醒著的都沒有!」
文四姐在地上攤成一個大字,呼嚕呼嚕~(~o~)~zz
皇帝吐出嘴裡提神用的辣椒,伸舌頭扇風:「好辣好辣!」回頭一看,嗯。
看左右全都昏睡了,就摸出另一枚辣椒壞心眼的塞進江達嘴裡,哼哼哼。
等,等,等……
姚真人懶洋洋的從法壇上下來,過來看了看幹壞事被抓住的皇帝,面無表情的說:「她是個好廚子你知道嗎?特能吃辣。一根辣椒不夠弄醒她的。」
皇帝遺憾的聳聳肩:「你來。」
姚真人伸手掐住她的鼻子,捏住。
皇帝靜靜的等了一會,卻沒動靜,他有點害怕的說:「你不會把她捂死了吧?」
姚真人輕笑:「這麼點時間不會死。」
又等了幾十秒,文四姐微微一動,還沒睜眼睛先悄悄摸出刀來,一刀斬向他的手腕。
姚三郎:「嗷!」的叫了一聲,像被人踩住尾巴似得蹦出三米開外:「開個玩笑至於嗎?」
皇帝:「呀!」的往另一個方向退了好幾步。
文四姐一邊揉眼睛一邊大口喘氣:「你麻痹!勞資剛那麼豁出去的給你托,喜錢還沒到手,你就要害勞資的性命?姚三郎你還是人嗎?」
「不是呀~」姚三郎一臉純良:「我是神仙呢~」
文四姐收刀,伸手:「來!喜錢!」
姚三郎眼珠一轉,道:「等我一下。」
皇帝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忍不住誠心誠意的讚嘆:「你演的真好!」朕差點忘了你是討厭的文四,真當你是江達。
文四姐抱拳拱手:「多謝誇獎,以後有事還請您多關照。」
咦?習慣性的說了江湖套話。
皇帝嘿嘿一笑:「那得跟東來說。這樣的事情應該就這一次。」
文四姐伸了個懶腰,跳起來道:「虧得我連縮骨易容變聲方言什麼都會!」
她晃了晃脖子,似乎有些酸痛。
皇帝好奇的問:「喜錢是做什麼的?」
「演戲騙人中間得給錢,壓一壓雙方的心氣兒,好齊心協力的等騙完人分贓。」她尷尬的笑了笑:「其實就是那塊銀子大家看著樂呵樂呵。」
皇帝點點頭,繼續好奇寶寶:「朕從沒見過縮骨的,你怎麼縮的矮了兩寸?好奇怪。」
文四姐大笑:「聽著玄妙,說破了海底眼也不值一個大子兒!使勁縮著脖子,再稍微有點駝背,腿別伸直,半弓著。人人都能做,只是要長時間維持可不容易。」
她站起來拍拍衣裳上的土,又憐惜的看了看磨花的膝蓋處,本來直溜挺板的一個人,一寸一寸的縮了下去。
皇帝有心試一試,又覺得太丟臉了,只是在心裡默默演示。嗯,有意思。
姚三郎手裡托著一塊金子回來了,扔向文四姐:「給,喜錢。」
文四姐看著金子大為驚訝,狐疑的放嘴裡咬了一口:「呸!金子為啥咬起來一股竹子味?」
姚三郎理直氣壯的說:「走個形式就得了,你還真想要金子?」
皇帝簡直看不下去了,朕養著的神仙居然用竹子變金子給人,太慘了。
文四姐掏出鏡子看了看妝容,翻著白眼要說他魂淡。
姚三郎抬手一個□□,震的眾人悠悠轉醒。
文四姐趕緊咔吧咔吧的縮回去,露出了崇拜又激動的迷妹臉。
皇帝簡單的說了兩句:「姚真人講經講的這麼好,你們居然都睡著了,朕很失望。」
就威嚴無比的把所有人都趕走了,包括『江達』,叫他出去吩咐家人,再來進宮服侍姚真人。
旁邊繡衣使派來的探子醒過來之後,也趕忙把消息傳遞出去。
江達到了宮外,準備徒步往南城客棧行去,卻被不少官吏纏住了。倒不是找他要錢,而是擺脫他在姚真人面前多多美言幾句,請神仙不要責怪我們這群凡夫俗子蠢暈了。
江達擺出生意人和氣生財的笑容,無比一一應下,又什麼保證都沒說。
糾纏了小半個時辰,才往南城走去。
剛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過來幾個人一亮令牌:「繡衣使召見!跟弟兄們走一趟~」
江達(文四姐)露出一絲害怕來,害怕是真的,因為文四姐清楚的知道自己打不過繡衣使的長使,那群死太監武力值爆表,皇帝都不敢叫禁軍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