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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戩其實也就是隨口一說,並沒想著一定要成功:「也好。這樣的女子倍加貼心。」
「可不是麼。」蚩休深深的點頭:「要說體貼入微、臨危不亂,執掌大局,也只有自己了。」
楊戩信服的點點頭,他在這幾千年中沒見過任何一個女人有和自己相匹配的武力、智謀和美貌,可以成為妻子……其實三霄可以,可是陣營偏又對立,自不必想。「聽說你師妹和你師弟定好了。」
蚩休:「噢?你看出來了?」他們倆黏黏糊糊那樣子,今兒我一看還真是情投意合。
「沒,我妹妹說是月老說的。」楊戩深沉的嘆息:「這樣好,早點定下來,倆人一起長大也算是青梅竹馬,更是情深意密。你師弟真讓人省心。」
蚩休搖搖頭:「你說的那人是雲旗,姚雲旗,他哪裡讓人省心。」
紫述噠噠噠的跑進來,歡快的叫著:「大師兄~大濕兄~牡丹信上說聽說我這裡有自己的宮殿和花園,要來我這裡賭鬥,行不行?大師兄~」
他歡快的近乎蹦蹦噠噠,看到楊戩之後一個急剎車,恢復嬌柔平和的樣子施禮:「楊真君。」
在場三個人都當沒看到他剛剛的失禮。
蚩休考慮了一下,點點頭道:「行。要用到哪些地方?」
紫述笑的比槐花蜜還甜:「只用我的宮殿就夠了,往日都在別人的地盤上賭鬥,勝少敗多,現在總算能贏了。」
楊戩也挺高興:「既如此,我不用挪動了。」
蚩休從袖子裡掏出棋盤和兩罐棋子,楊戩開了旁邊的御酒,蚩休又從袖子裡拿出兩隻杯子,擺好棋子罐,楊戩斟了兩杯酒。
倆人猜拳定先後。
下了半局,楊真君忽然笑了起來:「高處不勝寒,是不是,你我這樣的人難有合適的人在一起玩。我只好去打獵,你只好養你的蠢師弟們玩。」
蚩休也笑,笑著殺了他一條龍,吃了八個子(用自己的棋子困住對方的棋子,吃掉對方的棋子):「我的師弟們可不蠢,只是有些懶。」
楊戩笑而不語,三兩子之後,也吃了他的八個棋子:「有些的確又用,但是菀童有什麼用,難道他不是第二個姚雲旗麼?」
蚩休道:「來日方長,焉知他不能成為國中頂樑柱呢?」
楊戩哈哈大笑:「恕我直言,他天性不在此處,若要他成材,恐怕得娶一個賢妻多加教導。」
……
黛玉並不是色盲,但是她真的被紫述弄得眼花繚亂,紅色系的胭脂就有一百盒,粉色系有三十五盒,紫色系有二十一盒,棕色系有八十一盒子。
紫述穿了一身淺紫色如煙如霧、朦朧而婀娜的衣服,臉上薄薄的上了一層粉,淡淡的描眉畫眼,點了一點口紅。捏著小手帕,頗為激動的說:「你挑幾個中意的顏色,今天先試一試。」
姚雲旗像個標準的直男一樣,只認出了淺紅正紅、淺粉和很粉、淺紫、淺棕深棕幾種顏色,已經去旁邊躺著裝死了。
黛玉有些疑惑:「師兄,這賭鬥是怎樣的流程?」
紫述道:「啊?很簡單的,我和牡丹還有她的幾個姐妹分為兩桌,把自己制的胭脂擺出來,再每邊都有一個人塗了胭脂坐在那裡,剩下的就由參與的女仙們來評定,每人只許要一種顏色的胭脂,每種顏色只許要一方的。要了我的紅色,無論是什麼紅,都不許要對方的紅色,只許要別的顏色。誰的胭脂被要的最多就算贏。」
黛玉問:「用我做什麼?」
紫述想了想:「坐著別動別弄亂妝就好,弄亂了也不要緊,隨時可以補妝。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有一個人試用胭脂,一直都是這樣,可能為了看起來更清楚吧。」
黛玉就慢慢試胭脂,她雖然幾乎不會自己化妝,但是學過易容,上手試了試就按著畫畫那樣畫,也畫的很好。對鏡貼花黃,左右看了看:「不適合我。」就又把金箔摘下來。
紫述拿了一顆紅寶石讓她試,畫一個眉鈿,再把紅寶石貼在眉心。
紅艷艷的非常喜慶祥和,有種神妃仙子,雍容華貴的感覺。
姚三郎蹦起來大叫道:「不行!這妝太美了,留待我們成親時用。」
黛玉大羞,面色紅如胭脂:「呸!還有幾百年你,提它作甚!」
姚雲旗道:「哪裡還有幾百年,再凡間到了歲數就得成親,你爹娘還等著呢。」
黛玉羞的一言不發,站起身揪著他的衣領推出去,輕聲道:「我們研究胭脂顏色,你又不懂,出去玩去。」
姚雲旗扒著門縫不走,死皮賴臉的笑道:「妹妹生我氣了?我只是好心提個醒,別等到時候皇后或岳母提起成親來,叫你措手不及。不過是個凡間的虛禮,咱們依舊各自修行,怎麼了。」
「當然沒怎麼!這又不是什麼大事!」黛玉氣呼呼的把這個不解風情的笨蛋攆出去,什麼叫凡間的虛禮嘛!若是真的虛,那就該做了也不算數!如果算數……那就不算虛!笨蛋!
姚三郎面對猛地關上的門陷入呆滯,我又哪裡惹她生氣了?想不出來,應該去問誰?怎麼辦?怎麼回事?她害羞的時候我安慰她不要太放在心上,有錯嗎?嘎吱嘎吱的撓門。
紫述看熱鬧看的興高采烈:「好啦好啦,雲旗一直都蠢兮兮的,你慢慢教給他,不要急。」
黛玉氣的不說話,又對著鏡子變幻衣服的顏色和款式來搭配這個妝。過了一會再開門去看,姚三郎居然很沒有耐心的走掉了,不知道去了哪裡……舉目觀瞧,看到廚房炊煙裊裊,好吧,又去做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