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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眉頭微蹙:「那就不吃它了,怪可憐的。」
姚三郎自悔失言惹得林妹妹沒胃口,忽然眼睛一亮:「四姐還準備了幾壇醬料叫我帶上,裡頭有水煮魚的料,怎麼樣?」
黛玉道:「我要讀經,想吃的清淡一點。」
好像不必齋戒,但是吃的清淡一些很有必要。
姚三郎只能把心愛的水煮魚刪掉:「糖醋還是煮湯?烤了它應該也不錯。」
蚩休在旁邊笑吟吟的看著他倆探討晚飯,心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讓你當年挑食,哈哈。
現在你得順著挑食的小姑娘,她說不吃什麼,就不吃什麼。
黛玉又思考了一下:「誰做?」
姚三郎安撫她:「別擔心,不是我。」
說出這話來,他又覺得有些臉紅。
黛玉嫣然一笑:「誰做就由誰來定奪,掌勺的才知道怎麼做好吃。」我不認識這是什麼魚,師父說過不同種類的魚在不同年齡段適合不同的烹飪方式,我可一點都沒記住。
姚三郎道:「你說得對。」拎著魚就要走。
蚩休道:「雲旗,把身上整乾淨,裝乖賣慘完了別總穿著濕衣服。」
姚三郎哀怨的回頭看了一眼師兄,鬱郁的用法力蒸乾了衣裳,又讓功能僅為『自動清潔』的法寶衣服自己把自己弄乾淨,拎著魚揚長而去。
蚩休背著手施施然道:「林姑娘,你慢慢看書,我去做飯了。」
黛玉大驚:「你去?」
你是大師兄耶,在師父講的故事裡大師兄都會安排別人去幹活,為什麼你又會鋪床疊被,又要負責烹飪?
蚩休露出一個溫潤如玉的微笑:「他們做的都太難吃了。」
我不知道他們是存心還是有意!反正做出來之後,他們自己都吃不下去。
所以我每個月做一頓飯給本來能辟穀還硬要吃飯的師弟們,哼。
黛玉望著他高大寬厚的後背,心裡忽然蹦出一句『又當爹又當媽的把孩子拉扯大』,哈哈哈哈為什麼會這麼想啊。她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出於禮貌……我應該過去幫忙嗎?去別人家做客我當然不會去廚房幫忙,但現在下廚的可能是我日後的大師兄,而且他人很好。
要去嗎?我原先在家時,師父不讓我碰菜,說有泥容易弄髒指甲縫,不讓拿刀說容易切到手,我武功這麼好怎麼會切到手嘛,連炸東西的時候都不讓我往鍋里扔油條坯子,說怕我掉進鍋里。
…………
文四姐現在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每天晚上寫好第二天的菜譜送去御膳房中,廚子們估摸著選擇十幾道菜,給太上和帝後分別送去,剩下的嬪妃就是隨便做做,反正嬪妃都不受寵。
她現在十指不沾冷水,看書累了有侍女來給她推拿放鬆,想吃什麼吩咐一句就成了,穿的是綾羅綢緞,戴的是金玉寶珠。
卓東來忙了大半天,帶著兩項線報,回屋來陪她,看到一個打扮的漂漂亮亮,但一臉疲憊的胖紙。
由於符咒的作用,這是個絕美的胖紙。
但卓東來還記得自己的記憶,而且他有極強的意志力,並不被咒語左右。以免將來警幻被殺、咒語撤銷之後,自己忽然覺得太太變醜了很多,那太糟糕了。
文四姐趴在桌子上:「卓哥,放我出去……」
憋死了!背官員名單外貌特徵、親戚關係、官員夫人的外貌特徵。
簡!直!想!死!!活!活!煩!死!!
卓東來嘆了口氣:「澤蘭,我沒有關著你,如果你想走,隨時都可以離開。
馬廄里備有千里馬,你可以任意調用,這些你是知道的。」
為什麼練武你能吃苦,背書就不能下苦功夫呢?
文四姐吐舌頭翻白眼,心說我特娘的信你才怪,我要是真跑了還不一定有什麼事等著我呢。
她哼唧了一聲:「哥哥哎,這些書我背不下來。」
卓東來淡淡的鼓勵她:「事在人為,你若努力一定可以做到。」
文四姐埋頭繼續背資料,旁邊卓哥喝著酒看線報,兩人各忙各的,一點戀愛氣息都沒有!
文四姐又翻了一會,突然腦洞大開:「常看見有人叫天佑,為啥沒有叫天佐。這該是哥倆的名字。」
「上天護佑和上天輔佐能一樣嗎?」卓東來不負責任的說:「你要生了孩子,可以叫天佐。」
文四姐想了想:「卓天佐,不行,不好聽,念著跟繞口令似得。要是跟我姓文那還行。」
卓天佐昨天做昨天坐,重點是卓天放在一起不好聽。
卓東來微微一笑:「文天佐,不如叫文天祥。也不好。」
文四姐掩卷長嘆:「給孩子起名比生孩子還費勁吶。」
「若讓皇后聽見你這話,她非得罵你不可。」卓東來遞過去一杯酒:「累了就歇會。」
文四姐咕嘟一口就把酒吞下去了:「累死了,你趕緊看,看完吃飯,吃完飯睡覺。」
卓東來不語,仔仔細細的繼續看線報,看著看著臉色就變了:「玄真長公主在宮中消失了,她去哪兒了?澤蘭,我知道你一定知曉。」
文四姐懶懶的趴在桌子上,稍有點不爽:「卓哥,你居然監視她。」
「呵,你可知皇后宮中也不是鐵板一塊,我派人去保護她,監視她身邊的宮女們。」卓東來慢條斯理的說:「你若反對,我就叫紅桃離開。」宮中每個人都被我監視,包括二郎,他不僅知情,還欣然同意,我每年都能幫他揪出很多身邊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