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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不能趁此機會,哄騙我哥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呢?他不蠢,長得也好看,怎麼總自甘墮落,和一幫紈絝子弟做上不得席面的事呢。哎呦,中秋將至,沒有我在家看著,娘和哥哥還不定怎麼被那些打秋風的親戚哄騙呢!這可要不得!]
牡丹看她不答話在馬背上發呆,又叫了一聲:「寶釵!」
「啊?」寶釵緩過神來,揉了揉太陽穴:「師父,我方才在想事兒。您有什麼吩咐。」
慕容牡丹面色有些複雜:「我知道你冷靜聰明,但你記住,回去之後儘量裝作被嚇著了。」
寶釵全然不解:「為什麼?」
「因為任何一個被掠走半個月的小姑娘,在平安回家之後都會被嚇個半死,抱著娘親和哥哥哭,單獨呆著就會感到很害怕。」
寶釵厭惡的皺眉:「別人都那般,我就也要一樣嗎?我小時候爹爹教我讀書寫字,爹爹去世後我幫著我娘打理家事,有不少親戚來上門打秋風,有些因為我哥哥行事不端鬧上門來訛人的地痞無賴,都是我派人打發的。
師父,我可和別人家那些只知道彈琴繡花的嬌小姐不同。要叫我裝出一副嬌嬌怯怯,嚇得淚眼漣漣,話都說不清楚的模樣,我可扮不出來。」
慕容牡丹還真被她說服了:「我覺得你說得對,但是你師娘……」
她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你師娘說:你這次離家,你母、兄一定會很擔心害怕,你若鎮定自若,在他們眼裡就是冷若冰霜。你原先不會武功,肯定沒打罵過你哥哥,如果突然動手揍他了,那叫性情大變,我不知道金陵風俗如何,但在我們那兒小孩子性情大變會請神婆來做法驅邪。」
寶釵又白又圓的包子臉都黑了。師娘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
慕容牡丹繼續念:「一個小女孩最有力的的武器並不是武功,而是笑和哭泣,你現在只能跟你哥哥戰個平手——如果他練過一點拳腳功夫。
所以你要用感情去脅迫他,要他知道,你出門受了很多苦,擔驚受怕,吃不香睡不好,這都是因為他不學好的緣故。他要是再不改好,那個可怕的女人隨時都會再把你抓走。」我就知道我師妹是個心機女!
「牡丹不要把這封信給她念……嘖,你咋不寫前頭呢?」牡丹臉上一紅。
寶釵沉吟片刻:「師娘說得對!太對了!」如果用哭,就不用哥哥了,他就不會怕我、討厭我,這個法子真是太好了!
還有一個更好的法子,我可以隨時模仿師父的筆跡寫紙條,睡覺前扔在我桌上,第二天鶯兒發現了我就去哭著找哥哥:『嚶嚶嚶那個壞女人又半夜寫小紙條,叫你不許那樣那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慕容牡丹又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只是卓伯父寫的,叫我出城再看。」
她拆開一看,皺著眉頭有點為難:「卓伯父說,嗯,他我我不要送你回家,會被認出來,讓這幾位鏢師護送你就行了。哎呀!」
寶釵輕聲道:「師父,難道你準備親自送我回家?」
「是啊。」慕容牡丹呆愣愣的說:「我把你搶出去的,就該我送你回去啊。唉呀媽呀。」
寶釵嫣然一笑:「師父,,」她看出來師父蠢蠢的,和師爺一脈相承,好像也是真的掛念自己,仔細一想,就知道怎麼說才能讓師父安心:「您別忘了逢年過節來看我,中秋節是來不及了,過年的時候我打發人去京城給你送年禮,該送到哪兒去?」
慕容牡丹臉上一紅,感動的抽抽鼻子:「送到卓府就行,逢年過節我都在卓府呆著。」
她為了掩飾自己的感動,趕緊低下頭繼續念:「你回家之後說你是被假冒文四姐名義的壞人抓走的,文四姐知道這件事之後,受不了別人假冒她,就把那人揍個半死,把你救出來了。額?」
寶釵笑出聲來:「哈哈哈,這不是事實嘛?」
「還真是。」慕容牡丹捂著心口嘆息:「唉,我真捨不得你回去。」
…………
那邊皇帝表示:寶寶就是想送玉圭!不讓送玉圭,點心水果都沒有了!╭(╯^╰)╮哼!
姚三郎試圖跟他要點俸銀,出去找個批發市場給師父和師兄們買手信,他是一分錢都沒有啊,身上穿的衣服穿了幾百年,頓頓在蹭飯,睡御花園。
黛玉輕輕拉了拉姚三郎的袖口:「三郎哥哥,我有幾千兩銀子,你先拿去花。」
皇帝甭開心:「你那兒來的銀子?」
黛玉如實答道:「我爹娘給了一些,師父又給了我一些。」說著話她就掏荷包。
姚三郎羞愧難當的表示:沒想到貧道都入宮當了欽封的真人,還是沒逃過吃軟飯的命運。
啊,這就是命中注定,啊,我正像愛上了一顆燦爛的明星,痴心地希望著有一天能夠和你結婚。你是這樣高不可攀,我不能逾越我的名分和你親近,只好在你的耀目的光華下,沾取幾分餘輝,安慰安慰我的饑渴。我的愛情的野心使我備受痛苦,希望和獅子匹配的馴鹿,必須為愛而死。
每時每刻看見你,是愉快也是苦痛;我默坐在你的旁邊,在心版上深深地刻畫著你的秀曲的眉毛,你的敏銳的眼睛,你的迷人的長髮,你那可愛的臉龐上的每一根線條,每一處微細的特點,都會清清楚楚地攝在我的心裡。
卓東來剛好回來聽見裡面要錢的聲音,心情挺好的柔聲道:「姚真人要買什麼東西,只管吩咐下去,我的人自然會替您辦好。您在我這裡,卓某應當略盡地主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