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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身衣服去去酒氣,穿好朝服,坐轎子去上朝。
用早膳的時候,皇后想著皇帝的囑託,強撐睡意:「黛玉,一會我給你講一堂課。」
黛玉困困的點頭,打了個哈欠:「好的~」哈欠~
吃著飯,皇后感覺菜沒什麼滋味,到時小菜咸辣而脆,比較好吃。看她困的不行,笑著問:「你昨晚上沒睡好?」
黛玉臉上一紅,強撐著睜大眼睛,搖搖頭:「沒有啊,娘娘您似乎也沒睡夠。」
皇后眨眨眼:「我?我,冬天容易犯困。」
黛玉一本正經:「我也是。」
皇后腹內偷笑,小丫頭我看到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當時我也在場!
只是我知道你,你不知道我~
她覺得有趣,又問:「你身上怎麼有酒氣?難道昨晚上偷喝酒了?」
黛玉猶豫了一下,決定點點頭:「偷偷嘗了一點點。您昨天講了天下名酒,我太好奇了。」
皇后眼睛一亮,心說我這是要問出實情啦:「在哪裡喝的呢?難道在這永福宮中,你能找到酒?」自從懷孕之後就把酒都拿出去了,看著饞啊!
黛玉想了想,哎呀,還不如不承認呢!
現在怎麼說,我到哪兒去編個能滿足『不會被罵』『不算犯錯』還『不會被戳穿』的能喝到酒的地方?我說我夜裡出去找了個酒館喝酒?不行,跟師父出門的時候我知道,到夜裡宵禁,酒館都關門了。
我說我去找師父要酒喝?不行,師父一直都主張及笄之前喝酒會變黑和變蠢。
我說我在御膳房偷的酒?鬼鬼祟祟的偷東西,像什麼樣子。
怎麼辦呢?咦?皇后是不是知道我夜裡偷偷出去了?太廟的侍衛們稟告了?嘖,看他們在哪兒一聲不吭像柱子似得,還以為都站著睡著了呢。
她眼睛一亮,想起昨天恍惚聽見皇后和皇帝說話,嗯~
黛玉笑眯眯的說:「嫂嫂床底下藏著一壇,被我拿來喝了兩口。難道被您看到了?」
皇后柳眉微挑,剛要說我床底下沒藏著酒啊,真藏著也先被我自己喝,喝,呵呵,這是暗指我昨天夜裡出去了,她就在我附近喝的酒啊。嘖,狡詐多端的小丫頭。
她知情識趣,只是微微笑了:「喝點酒不算什麼,別喝多了,叫人窺見機會占了便宜就好。」
黛玉紅著臉點點頭:「我知道。」
三郎哥哥才不會趁我喝多了占便宜,他不是那種人。
我也沒喝多,哎呀,還真是都讓你看見了……去的時候太緊張,我沒仔細觀察附近,哼。
皇后不得不為自己的行為解釋一下,含蓄的說:「夫妻之間呢,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懂吧
?」
哎,失策,失策,說我看見你的時候同時暴露了自己,本來還想好好瞞著你呢。
都怪皇帝讓我給你講什麼『要注意、別讓衣冠禽獸斯文敗類占了便宜』。。。他對姚神仙的印象這麼不好?
黛玉眨巴著純潔的大眼睛:「不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個我懂,這不是說知音麼?」
皇后含含糊糊的點頭,略有點害羞,又有些得意:「說的就是互為知音的夫妻。」
「噢~」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是短小君。
第121章 怪獸
朝會上,皇帝臨上朝前隨便在『大事』一筐中抽出一個,看了一眼,嗯,又特麼是南疆叛亂!
這真是個多事之秋!咦?
還真是秋天,好成語,真應季節!
他在朝會上對著滿朝狼狽的、被突然開始的朝會弄的慌亂疲憊的文武群臣,微微冷笑,假惺惺的用一種『喜怒不形於色』(死人臉)的語氣說:「南疆有多重要,你們不知道嗎?一個個鐘鳴鼎食,世勛世綠,難道拿著朕的俸祿不為朕的天下而盡忠職守嗎?朕在太廟裡為天下蒼生祈福,數日不眠,心力憔悴,你們在春香樓、十秀樓、芙蓉樓中花天酒地,別以為朕不知道!」
很大一批人嚇得出列跪下:「臣等不敢。」
「皇上恕罪。」
皇帝義正言辭:「君子不避於暗室,你們灌了幾杯黃湯,就敢在歌姬舞女和下屬面前口出狂言,難道朕去太廟祈福,是被你們逼去的?你們是自比伊尹,還是自比霍光啊?」
眾臣:「皇上息怒。」
「皇上請熄雷霆之怒。」
[一定是在太廟裡憋了好幾天!]
[呸!]
[還數日不眠、心力憔悴呢,你騙鬼,鬼都不會信。沒人盯著誰不去睡懶覺。]
皇帝又數落他們三分鐘,說的自己都累了,喝口水休息一下,冷颼颼的盯著五個準備罷免官員,提出一些關於他們本職工作的問題。有四個人沒答上來,當場罷免。
秦仲玉在御史一列中直冒冷汗,天啦嚕,其實他這些天在刑部也沒幹啥正經事。
眾臣本是同氣連枝,按照平時會給這幾個人求情,可是看皇帝辣麼生氣,也不敢開口求情,免得連自己都牽連了。就都默默閉嘴,默默的聽皇帝罵人。
皇帝心裡暗爽,又冷冷的說了幾句:「晉地蝗災是官員不修德政以至於天怨人怒,,,南疆以彈丸之地竟敢冒犯□□,南安郡王出兵平叛數日竟閉守不出,難道南疆的土地不是朕的疆域嗎,難道南疆的百姓不是朕的百姓嗎?
朕問戶部侍郎,晉地受災人口有多少,蝗災蔓延了多少幾個郡縣,受災面積多少畝,他居然答不出來!(啪!)是不是朕不上朝,你們就不辦公?別以為不在朕面前,發生了什麼朕就不知道,天下人都是朕的耳目!十目所視,十手所指,你們也敢玩忽職守,朕是不是該誇你們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