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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釵用意念推著體內的熱球按經脈跑,挺有意思呢。她發現項包子心軟,和她的肚子一樣軟,就總纏著她撒嬌,抽空窺得慕容牡丹離開一陣子的功夫:「師娘~你比她厲害,她只是跑得快,你用暗器好厲害,教教我嘛~」
項包子可開心了:「你小心這話被牡丹聽見,她非得生氣不可。」
但她還是摟著寶釵,手把手的教她怎麼用腕力和指力使暗器、怎麼觀察暗器來去的方向和怎麼閃避。
她講的仔細又溫柔,以至於寶釵產生一種錯覺,就仿佛這才是自己的母親,而那個暴躁又多疑但還是溫柔勤快的男子,才像是父親……比記憶中模糊不清的父親鮮活多了。
慕容牡丹急匆匆的飄回來:「風緊扯活。」
項包子站起來:「怎麼了?」
「郎不正!窯子裡的鷹抓孫肘了耳目拉掛子,是個相家,攢稀要折鞭。別等碰盤,」
(討人嫌的!六扇門裡官差們花錢跟保鏢的打聽,是個內行,怕是要挨揍。別等見面,)
項包子想了想:「把點?」
(有人跟著我們嗎?)
慕容牡丹單手抱起牡丹,項包子扛著行李,一起往外頭走。
她抽空道:「雪花萬,攢兒亮。」
(劉捕頭主事,他明白江湖事。)
寶釵:呆!弱弱的問:「你們在說什麼?」
慕容牡丹沒時間回答她,側耳一聽,肅然道:「正有人圍過來,得了,你帶著她先走。」
項包子氣樂了:「你這話說的是瞧不起我嗎?有一袋石頭在手,誰都進不了身前,可我輕功不好,你輕功好。」
慕容牡丹瞥了她一眼:「是份腿兒。青不得。俺受把入冊,出冊也便利,果食太歲減著,入冊抹盤。我只怕念了杵。」
(那人受尊重。不能殺。我就算被捕入獄了,也容易逃獄,媳婦你年輕,被逮進去丟臉。我就怕沒錢。)
項包子點點頭:「你說的在理。」她接過寶釵,躥房越脊的跑了。去取了馬,自己騎著一匹,又牽著牡丹心愛的胭脂馬,一起往城外走。
寶釵一句話都沒聽懂,不明就裡:「師娘,我們跟師父分開走嗎?」
項包子說:「你師父斷後,我先送你去個安全的地方。」
寶釵看她臉色十分難看,聽著夜風呼嘯,兩旁的景色飛快的退後,輕聲問:「師父她輕功那麼好,會被捉住嗎?」
項包子抿著嘴:「她被捉住過,但總能化險為夷。」
寶釵心裡卻不太信,牡丹長得那麼好看,怎麼會沒事呢?
別的不說,免不了被輕薄一番。
實在不行就告訴我哥哥去,財能通神,他那麼好色,肯定願意花錢把她撈出來。
項包子帶著她混出城外,氣定神閒的往京城行去。
寶釵反倒是頻頻回頭,問:「師娘,你不擔心嗎?她不會有事吧?」
項包子嘆了口氣:「你不說我還不擔心。」
寶釵道:「你那麼有本事,幹嘛不去幫她?」
項包子勒住馬:「本來我回去,但現在有你在,你是無辜的。」
寶釵不解:「我當然無辜了,怎麼了?」
「但對於捕快們來說,抓人是按人頭給賞錢的,他們才不管你是誰家的姑娘,只當是我女兒就一起關起來。你哪裡受得了那樣的滋味。」項包子哼哼兩聲:「牡丹孑然一身來去自由,我帶著你,十分累贅,反倒成了他們的目標。」
她的手從腰間划過,抓住一把鋼珠來,揚手一撒。
寶釵不明就裡,只是極力瞪大眼睛看著,也只是看到幾道極快的流光沖入道邊的草垛子裡。
項包子一臉高冷:「官道兩旁的草早就被來往的騾馬吃禿了,哪兒來這麼高的草垛子?」
幾個捕快哎呦哎呦的喊著,滾了出來。
項包子揚鞭躍馬,揚長而去。
寶釵還回頭看著,忽然驚叫道:「小心!有人來了!」
兩道黑影也不知是人是鳥,上下纏鬥,左右翻飛,身法快若靈光,漸漸向這邊行來。
項包子又勒住馬撥轉馬頭看過去,這回卻什麼都不拿了,只是定定的看著:「穿藍的是牡丹,穿黑的是劉捕頭。」
兩人纏鬥不休,因為都是身法強而拳腳弱,所以慕容甩掉了其他人,甩不掉他,這位劉捕頭追的上慕容牡丹,卻打不過她。
劉捕頭手拿鋼刀,慕容手裡拿著短刀,漸打漸跑,往項包子的方向行來。
寶釵哪裡見過這個,緊張的抓著她的衣袖:「娘啊,這可怎麼辦?」
慕容牡丹的身子忽然往下一墜,好似被砍中了一般。
「啊啊啊o(≧口≦)o!」寶釵驚呼出聲。
項包子不慌不忙,甩頭一子使出去,只聽得一聲破空,劉捕頭手裡拿著穩穩噹噹的鋼刀竟被打的脫手而出,他虎口震裂了,卻面不改色揚聲問:「三隻金鏢壓綠林的項包子?」
寶釵呆呆的仰頭看項包子,只覺得她的包子臉無比的帥氣。
項包子手腕一抖,收回飛鏢,也叫人看不清是怎麼收回去的。
她坐在馬上一拱手:「正是在下,閣下可是賽太歲劉伯昌老英雄?久仰!」
「不敢當,多謝留情。」劉伯昌知道,這甩頭一子出手,取性命也行,只打飛武器也行。人家留他性命,他也賣個面子:「項姑娘是英雄人物,為何拐賣別人家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