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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人風一樣在路上跑過,看見這有一匹只有馬鞍子的馬,不由得過來解韁繩。
文澤蘭趕緊嚷道:「那是我的馬!嘿!」
這人猶豫了片刻,掏出二兩銀子扔過去:「就這些了,先借用一下。」騎上馬噠噠噠的跑了。
文澤蘭罵著街穿好褲子,苦逼兮兮的扛著包裹,滿懷惡意的去泉水那裡洗手。徒步順著官道往前走,騎馬讓她大腿疼,走路讓她腳疼,怎樣都不舒服。還是宅在家裡對著電腦最舒服!我穿越的時候,剛買的4斤牛肉乾還沒簽收呢,QAQ。
「啊!這可咋整啊!」她腳上起了水泡,在客棧里住了幾天,情不自禁的買了筆墨紙硯,把自己閒的沒事幹時想的幾個故事記錄下來。
宅屬性發作,住了一個月,這不是花錢的大頭,重點是她每一次出去買馬的時候,都沒忍住漂亮首飾和真絲衣裙的誘惑力,買買買!繡花小肚兜,買買買!繡花手帕,買買買!廟會上真藥假藥一起賣的賣膏藥者,還真有迷藥,買買買!
「啊!沒錢了!這可咋整啊!我還沒買馬呢!」
算了,用真絲小肚兜呵護一下剛開始發育的小兔兔,真絲褻褲也比穿著粗棉布舒服多了。鍍金銀簪也比原先的木頭簪子、牛角簪子要有范兒。
她徒步出發,繼續往滄州行去,路上看見有擂台,也上去打一趟。聽說有著名的武館,也去領教一番。「不刷小怪怎麼能提升經驗值!」繼續迷路。
用輕功跑起來的時候,確實速度非常快,基本上比騎自行車的速度快,大概比博爾特慢不了多少。可是,就在她低著頭沿著官道悶頭往前跑的時候,錯過了一個路標,忽視了一個岔路口。
並不是說她是路痴,可是在沒有GPS的時候,要在千篇一律的景致里注意到小路標真是太難了。當地人自然知道道路,推車擔擔慢慢走的人也知道,她可不行。
「握草,沒錢住店了。」她摸了摸頭上的簪子,和包裹里的簪子,都捨不得賣掉。
於是趁夜色翻入高門大戶的宅院中,按著大概的方位找過去,進了姑娘的繡房。用迷香熏暈了小丫鬟,上了床捂著姑娘的嘴:「醒醒。」
「嗚嗚嗚嗚」拼命掙扎中。
「妹紙你別怕,我也是女的,不會壞了你的貞潔。」
「唔……」很害怕但是放鬆了一點,小心翼翼的看著她,臥室本來就避著窗子,她的床還掛著帷帳,盡力看過去也只能看到一個黑影。
「我是練武之人,投親至此,身上的盤纏都花完了。在你這兒借宿一宿,一會再借點錢就走。你別亂嚷,你家小丫鬟被我弄暈了,一會就醒。別嚷嚷啊。」
「嗯嗯。」她在神秘的黑衣人鬆開手後:「你別驚動別人,我下個月成親!要錢只管拿走,可別傷人。」
「妹紙真是個爽快人。」文四姐坐在旁邊翹著二郎腿吃著點心,喝著巢子裡暖著的一壺熱水,真爽。吃喝完畢漱漱口,上床抱著這個香香軟軟的大小姐睡覺。
睡了三個時辰,睜開眼睛問:「你這兒的銀子放在哪兒?」
大小姐一夜沒睡:「我不知道,丫鬟才知道。」
文四自己過去在看起來應該是放雜物的箱子裡一頓翻,在針線笸籮下面翻著一錠銀子,踹起來:「再見了妹紙~麼麼噠~祝你婚後幸福。」
之後又沒錢的時候,又有這麼一次。後來有一次是進城時天黑透了,已經宵禁,敲客棧的門也不開門,她就去找人家。沒想到接近滄州的地方小姑娘都會武功,拎著燭台反擊。
文澤蘭當然能壓制一個很少跟人打架的傢伙,把這個小姑娘捆了雙手,摟著睡了。
十四歲的小姑娘止不住的罵街,罵的都是當地方言。
文澤蘭就算沒聽懂,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疲倦的爬起來壓在她身上,親了她一口:「再罵人我就接著親你。」
小姑娘哇的一聲就哭了:「會懷孕的!混蛋!」
窗外有人嘆了口氣:「和字,恁強了,左一步。」哥們你占先了,讓一步。
文澤蘭壓著嗓子說:「和字,左右怎的,秤砣子壓秤盤。」讓一步也沒什麼,你有什麼本事?
小姑娘說:「亮青子哪怕天晴,房上有鳳凰。」你手裡有刀就比一比誰高,誰厲害誰留下。
文澤蘭和窗外的採花賊都覺得有點尷尬,說黑話其牛逼之處就在於別人聽不懂,然而現在……在場三個人都聽得懂。
文澤蘭悄無聲息的拔出刀,挑出窗外,摟頭便剁。
小姑娘滿意的點點頭決定饒她一命,要不是這廝來得早,一頓胡鬧,被那個採花賊把迷香熏進屋可了不得。
採花賊舉刀招架,兩人戰成一團,剎那間圍觀群眾已經圍滿了。
一個聲若洪鐘的壯漢問:「孩兒,這倆賊人是怎麼回事?」
小姑娘早就自己解了繩子,披了襖子站在屋外看打架:「爹爹,矮胖的那個是個女人,錯過了宿頭來我這裡借宿。高瘦的那個是追著她來的採花賊。」
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哼!
卓東來在大柳樹上蹲著,等了半天了。有意讓這個採花賊替自己做一件事,探聽得他要來這裡採花,便掐著點去提醒這家主人,再暗中阻攔不讓他逃跑,等到要被擒時再出來救他走。
這固然麻煩,可是你要找一個當替死鬼,就得麻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