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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捂著嘴離開了。我要去吐!!幸好只吃了幾口覺得不對勁就不吃!
我的天哪,都說『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這這它自己切了胳膊賣肉!!!還剁成蓉煮成魚丸!!!我吃了這個魚丸算是殘忍麼!!
海里的妖怪這樣缺錢麼?真不容易!
…………
另一個地方賺錢也不容易,薛蟠在花廳里等著見卓府的大管家。
俗話說宰相門前七品官,宰相是二品,光祿大夫是四品,,不是這麼算的,光祿大夫本身不算什麼,可是架不住他關係多,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薛蟠現在也真是走投無路了,上京之後大部分時間在家裡攻讀四書五經和練武,少量的時間結交了幾個好友,他媽的好友們都未婚,對於被老婆鬧得想死都想的太簡單了。妹妹進宮一趟,拿了紙條出來,反正這也走投無路了,試試唄。
鄭管家不是一般人家的管家,可不是管著人情往來、滿院下人和米麵錢糧那些小事,鄭管家管得是消息遞送、鏢局各地的人員調動和一些不需要稟報卓先生知道的小型行動,名義上他是個管家,實際上說是個二把手也不為過。老爺此次離京,京中一應事務都有他全權做主。
按理說,一個前皇商的兒子和他出身京城桂花大戶的媳婦鬧起來,不用管,他不是隔壁家老大爺而是一個正當壯年前途光明的幹將,今兒要不是見了夫人第五個弟子的印信,也就是宮中哪那位帶有濃郁傳奇色彩的小公主,他才不來見這個人。「哈哈哈,薛公子,勞您久候。」
薛蟠強笑道:「鄭管家,久仰大名,都說您難得一見,今日見面,真是精明強幹。」
鄭管家心說你真是不會說話啊,打了個哈哈岔過去,又請他長話短說。
薛蟠小臉一紅,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了,還說起弟弟薛蝌來京城護送寶琴成親,不料媳婦看他總是不對勁,經常穿紅掛綠過去關心他,又跟自己吵架,搶妹妹手裡的治家權,跟母親吵吵,打自己,唯獨對薛蝌態度好,自己頭上的白翡翠越來越綠了。
鄭管家不由得暗自擦汗,他剛成婚才兩年,三年前還有人給他提親說過桂花夏家的姑娘,他不喜歡十四歲的小姑娘,便很遺憾的回絕了,這是謝天謝地。某次去喝花酒遇到了頭牌,正當芳齡還跟自己一見鍾情,雖然對媳婦的工作略有點遲疑,可是媳婦說得好啊『什麼樣的男人我都見過,唯獨你最稱我心,往後跟了你,天下男子我都不看在眼裡。你出門去一年半載,娶了媳婦放在家裡不怕被勾走麼?我可不會為了輕浮浪子動心』,好像也是,當下半贖半搶把她弄回家裡拜堂成親。
太太彈琴吹簫,吟詩寫字,畫畫圍棋,打雙陸,抹骨牌,百般淫巧無所不能,還懂得記帳管事,真是棒棒噠!果然是太太這樣見過世面的人選的准,若沒有太太暗中指點,自己也當不上這個大管家,過些年買個官兒,給她買個誥命。現在看來,薛蟠雖然有點呆也算是大家公子,娶得不是名門望族也是個閨秀,他這事兒倒是更沒面子。
細細的觀察一番,感覺薛蟠說的咬牙切齒殺氣騰騰,但是嘛,這是吃醋,沒想真要太太的性命。如果要的話自己也可以給他介紹一個殺手,簡單粗暴的抽成五百兩銀子,要做的不留痕跡的抽成一千兩,府中沒有殺手,但有不少殺手的聯繫方式嘻嘻。
鄭管家問:「薛公子想要怎的結果?」
薛蟠捏著下巴想了半天:「說實話,我當年是個風流瀟灑的風月魔王,前些年收了一番教訓如今用心攻讀,,,我就希望她能幹脆點,要麼安安分分的跟我過日子,要麼乾脆點合離。」
鄭管家心說這不是武力能解決的事情,找我來做什麼,我沒見過似你說的這般尋死覓活的潑婦。
厲害的女人有不少,卓夫人打我如同玩一樣,特容易;我家太太看人極准,一眼就能瞧出來人有什麼喜好和弱點,百試百靈。,另外原先有幾個厲害的女鏢頭,那真叫厲害,五毒教聖女那個厲害。大鏢局分全國五十五道,五十五個大掌柜里排名前三的有一個女人,那經商的手段我每次聽著都快跪了。
似你媳婦這樣的,不算啥,不就是鬧著自殺麼,這招擱我們這兒就不好使,能笑呵呵的請衙門班頭和地保來看她自殺,請,請,人固有一死,無所謂的啦。
他想到這兒,就把這個說了:「你叫幾個能作證的看她去死,她才不會死呢,就是嚇唬人。用刀戳,慫貨沒膽子和力氣戳死自己,上吊你給她立一個椅子隨時能下來有個退路就行了,撞牆的只要拽第一下,撞暈又撞的疼,再往後就不敢使勁了。」
薛蟠扁扁嘴,有點生氣:「鄭管家,你給我出個好主意呀!我若捨得看她去死,直接把她打個半死不就老實了?還用來找你?」掏錢,拍。
鄭管家看了看錢,嘆了口氣,得啦,這些錢值得我費心。又想了個主意:「你且用緩兵之計,給她兩間鋪子讓她試著經營,我倒是還有一招,是個壓箱底的絕招。」
薛蟠道:「快說快說。」
鄭管家道:「公子既然在用心攻讀,而小薛太太不學無術,公子何不帶著太太一起閉關讀書?要想管家理事,總不能連帳本都看不懂吧?要我說,公子不妨單獨清理出一個院子來,關上門誰也不見,連使喚人都不要,一日三餐有人送來,除此之外父母親友一概不見。每天好言好語給她講聖人之道,大學中庸論語孟子講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