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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澤蘭有了兩個身份,戴上面具,她就是文四姐,一位義薄雲天的女俠,有著大兔兔。摘了面具, 她就是蠢萌的澤蘭妹妹, 黑黑胖胖武功很好, 把胸部裹緊一點, 看起來不那麼明顯,以免打架的時候累贅。
在卓東來替她揚名之後,她又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心機小正太忙著籌劃大生意, 而她忙著尋找自己的仇人。在官府檔案庫中翻了幾天,翻出來誣告父親的十幾個下屬, 誣告長官謀反, 黃錦郎還頂替了文通明的位置。這真是把人往死里弄, 踏著我爹的屍骨往上爬。
怒沖沖直奔黃錦郎的戶籍所在地去了, 到哪兒之後找了一圈卻沒找到這個人, 仔細的查訪, 也說多年前搬走了。
她只好去找其他人,深夜裡彬彬有禮的把刀壓在對方脖子上, 客客氣氣的說:「打擾了,你是陳富貴麼?」
「是,是我, 你是誰?我家裡沒錢。」
文澤蘭溫溫柔柔的說:「不要擔心,我這個人不要錢,我要命。你是當年誣陷文通明的人?」
「是,是黃錦郎逼我乾的!」
「呵呵。那他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
「哎呀呀,你可真沒用。」說罷,就抹了對方的脖子。
一直這麼找過去,殺了好幾個人才追問出黃錦郎的下落,趕過去一看,真是高門大戶,又有錢又有勢,家裡防禦的挺嚴密,錢庫里的銀子堆成小山,看得她直流口水。
回去找心機小正太說這事兒。
(68章末)
她現在除了練武之外,就是認真研究手工縫製文胸的可能性,鋼托是用銅做出來了,掛鉤也找鐵匠打出來了,雖然大了點但是尺寸沒問題,可是布料沒有彈力,好麻煩,緊了就勒得慌,鬆了又托不住,沒有彈力就得一次成型,啊啊啊。
文澤蘭:「哈哈哈哈哈多虧練武手上的老繭厚實,要不然就扎透了!哈哈哈哈哈~」早年我還會十字繡呢,現在十多年不動針線了,這小細繡花針拈著比大鐵棍子還沉呢。
她縫縫縫,嘆了口氣:「這玩意……就叫蜈蚣針法吧,真不該喝完酒縫東西。」
卓東來看她在屋子裡做女紅,心裡暗暗的猜度:難道是給我做荷包?或是手帕?那種用來傳情的東西,她買的是淺紫色的團花緞子,我不喜歡淺紫色。她若是羞羞答答的送給我一個荷包……噗,想想那個場面就覺得可笑。可是處理不當卻會讓她對我離心離德,更不能嘲笑她的非分之想,如今文四女俠的名聲已經打響,如果因為感情不和弄的分道揚鑣,我前期的投入就都浪費了。
女人真是麻煩啊,感情太多了,會為此而做蠢事。要怎麼合理的拒絕她,又不會讓她心生怨恨,或是跟著某個男人跑掉呢?如果不拒絕她,就必須得娶她,澤蘭雖然是個笨蛋卻很詼諧風趣,能力也很強,如果結婚生子反而讓她泯然於眾人,也等於是我自斷臂膀,很可惜。
最好的結果是,她先當好文四女俠,神秘而美麗強大的女俠,萬人仰望的刀客,等我的勢力很大地位也非常穩固之後,再說結婚的事。結婚的人選當然是文澤蘭,娶一個大家族的女兒或許會對我的事業有幫助,卻不令人愉快,大家族的女兒心裡頭也不一定向著誰,那樣無用的大家閨秀只知道寫字畫畫,軟弱而無能。澤蘭更理解我……她給我的感覺不一樣。
文澤蘭不懂剪裁,上輩子不懂立體剪裁,這輩子跟不懂了。折騰了很久,只是在綢子肚兜裡面用布裹著銅托縫上去,後面的系帶上加上掛鉤。結果還不如肚兜呢,還磨得慌。
她簡直氣炸了,氣哼哼的練武,氣哼哼的吃飯,氣哼哼的回去睡覺。
次日早飯時,卓東來看她吃了一隻烤羊腿,兇猛的啃啃啃,默默的嘆了口氣:「吃完飯我們出去走走。春風樓新來了幾個姑娘,據說是京城的紅人,歌舞雙絕,我們去看看。」
文澤蘭叼著骨頭磨牙:「哼,好啊。」
卓東來猜她肯定是想繡花失敗了,被氣成這個樣子,還真有點可愛,尺有所長寸有所短,自己不會女紅讓丫鬟做嘛,非要自己和自己較勁。
吃完飯又喝了會茶,文澤蘭:「咱們又要搬家去哪兒?」
「去京城。」卓東來溫柔的說:「京城會有最好的發展。」
文四暗自點頭,你這是打算北漂啊,不對啊:「先把黃錦郎收拾了再搬家。」
卓東來點點頭:「齊頭並進。」
「你這次又要換什麼名字?我真是記不住那麼多名字。」
「這次不用假名,就用卓東來這個名字。」
文四震驚的差點把茶杯扣自己身上,挑眉:「為啥?」
「我無父無母,你父母雙亡,我們那兒來的錢財在京城裡買房子置產業,創下偌大的家業?」卓東來微笑著喝茶:「憑我的謀劃和你的名聲,一定能把生意做得很好,做大之後就會有人來謀奪我們的財產,首先調查我們的過去,看有什麼罪證,如果沒有就來離間我們的關係。」
「等一下!」文四大喝一聲:「你不改名,我們去殺光黃錦郎全家,這還不叫罪證?」
卓東來愉快的看著這隻小笨蛋:「你難道不知道兒女為父母報仇是理所應當的事?」
「哥哥呀,你忘了我還在海捕公文和懸賞捉拿的榜單上麼?我殺父母的仇人固然是理所當然,我要是暴露了身份,被朝廷抓去咔嚓了也是理所當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