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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三郎眼疾手快的往前一撲,把黛玉摟在懷裡。
黛玉不知所措的低叫:「哎!」她要再一次祭起因果玄環,可是法寶卻被大網黏住。
網兜被拎起來,重物都向著中間滾去,一個散仙、一個妖仙、一個修真小蘿莉也不例外。
他們仨被兜在半空中,在柔軟而韌性十足的網裡摔成一團。
黛玉叫到:「這是怎麼回事!」不擔心個屁!
姚三郎幸福的滿面通紅,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寶玉全神貫注的盯著鏡面,完全沒看到屋中的那個女人消失了。
摔在一起的時候,警幻下意識的舉著劍對準黛玉,大網也要黏住這把劍,但警幻發現這網有些奇怪,對於牆壁、柱子甚至是賈寶玉都直接視若無物的透體而過,於是收了真炁,假裝就是一把單純的寶劍。
這就沒法子了,寶劍不灌注真炁也是一把寶劍,而因果玄環如果不灌注真炁,就是一個木頭圈,雖然用牙咬咬不動,但就是個木頭圈。
警幻本要用劍刺向黛玉,可是她被姚三郎抱住了。小小的身子都被擋住了,而那該死的姚三郎又正好擋在自己和黛玉之間,呵呵。
黛玉正要從姚三郎懷裡掙脫開,又被他猛的一下推出去,把網兜撐開了。她不明所以。
噗呲!——寶劍穿過姚三郎的後腰,又在肚臍眼的位置扎了出來。
明晃晃、帶著血、劍尖不斷顫抖。
「啊!!!」
姚三郎抓住劍尖兒,面無表情的用手纏了兩圈,使勁一轉身,從警幻手中躲過寶劍,齜牙咧嘴的叫了一聲:「妹妹,上。」
黛玉心中悲慟也顧不得哭泣悲啼,忽然覺得和姚三郎非常默契,自認為拳腳功夫遠勝於警幻這個假仙子,猛地揉身而上,藉助這網子回彈之力,一拳打向警幻的面門:「笨蛋!」
一句帶著哭腔的笨蛋也不知道是罵誰。
那網子又軟又密,還能吸收法力攻擊,三個人被網子吊起來既跑不了又站不穩,扶又沒地方扶,滾成一團。
姚三郎默默的貼在網子上,給自己止血,默默的往外拔劍,可是劍身被他捏成一卷泡泡糖,劍柄又是在背後不順手的地方,拔不出來:「妹妹幫我報仇!」
警幻眼前一黑,就只剩下一隻眼睛能看見東西。
好傢夥,黛玉這一拳好懸沒把她眼睛打爆。
黛玉只覺得觸感綿軟細膩,比平時打的沙袋和木人樁舒服多了,抽空說:「好嫩的臉,寶玉是你兒子還是情郎?你二人臭味相投就該送作堆,好好的牽連我做什麼?」
「你!」警幻連忙伸手揪她頭髮,打算跟她撕一陣子,好傢夥,現在的小丫頭打人可真狠。
黛玉說完話,揚手攥住警幻纖細白嫩的手腕,另一隻手也抓住她的小臂,使勁往下一拽抬膝一頂。
咔嚓一聲脆響——硬是抓著警幻手骨的兩端,連掰帶敲的弄折了。
警幻發出一聲悽厲的、驚悚的慘叫:「嗷嗷嗷啊啊!!!!」
身體上的痛苦並非從未體驗過,只是那精神上的恐懼,太震驚了。
姚三郎靠在網子上,把劍捋直,得捋直再□□,咽了咽口水:「咕嘟。」
哎呀,上次吃烤羊腿,黛玉也是徒手掰斷骨頭棒,沒掰動,就拿桌角當支點再使勁,咔嚓一聲!
一人半根骨頭吃骨髓,超級香吶,食髓知味!當時也是這樣的脆響。
黛玉使出了一招她聽說過、神往已久但無論跟誰打鬥時都沒用過的招式——纖纖玉手烏雲蓋頂般揪著警幻焦香撲鼻的髮髻,一邊使勁往下壓,一邊壓一邊提膝頂她的臉。她經歷過的陪練分別是:師父文四姐、師姐們、姚三郎、蚩休師兄,沒有一個能用這招打。
黛玉很有節奏的邊打邊罵:「警幻,若有人問我什麼叫有眼無珠,說的就是你!你不認得三郎哥哥的能耐嗎?你不識得我林黛玉的性情嗎?你居於灌蠢海之中,就該老實本分的修煉,賣弄什麼能耐,一副三姑六婆(淫之媒)的模樣還敢出來冒充仙子!騙吃騙喝就罷了,竟敢暗害我爹娘!竟敢暗害我師父!竟敢胡亂說什麼緣分!」一句一頂。
姚三郎道:「罵得好!我連聘禮都下給岳父岳母了,這妖婆子還敢來搶人!」
好開心,林妹妹沒工夫反駁我,我就當她默認啦~
警幻被打的頭昏腦漲,一隻手劇痛,掙脫不開又無法反擊,猛地張開口:「嗷!」
黛玉又提膝去撞她的臉,雖然她膝蓋也疼,但還是不想停手。被警幻吭哧一口啃在膝蓋上,警幻自己用力低頭、黛玉自己按著警幻頭髮的力氣、提膝上頂的力氣混在一起,真了不得。
黛玉只覺得好像有一排釘子扎進膝蓋里,又疼又酸。
警幻被磕掉了兩顆牙,還用殘存的牙用力往下咬。
黛玉因為膝蓋疼的直哆嗦,使勁揪她的髮髻,要把她揪起來。
警幻一口咬定不放鬆,真是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啊,這麼多年被人尊稱仙子,何時有過這樣狼狽丟臉不堪的時候?頭髮燒焦了,一隻眼睛看不見,一隻胳膊折了,鼻子嘴嘩嘩流血。
「我屮艸芔茻!」姚三郎剛把劍捋了個半直,咬著牙反手一使勁就拔了出來,丟到網子上,撲過去一手從頸下捏住警幻的臉,另一隻手拎著玉符當板磚用拍她後腦勺:「鬆口!撒開!要不然現在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