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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看星象的移動——原先嫌夜深露重,沒有晚間看星星的愛好。只讀過一些書,卻沒試過。現在自己看著滿天星斗,正在找,紫微星、北斗七星、南斗六星、天璇星……
姚三郎看的眼暈,上面寫滿了數字和星斗的術語,還有一些類似於讖語的東西。「這是什麼?」
黛玉嫣然一笑:「不告訴你,過來幫我算。」
有一張紙上潦草的寫了『西官白虎,星分翼軫,參商之闊』
姚三郎仰頭看了看銀河:「那是牛郎織女二星。」
黛玉答道:「管他作甚,我要給大師兄送一份薄禮過去。」
姚三郎只是蠢萌,並不是純粹的笨蛋,在旁邊擺上酒菜,正擺筷子的時候靈光一閃:「你要把那些人送給大師兄?」
黛玉驚喜的笑了起來:「大師兄廣納人才,這些人又想要仙緣,正是一拍即合。」
姚三郎點頭道:「正是如此!嘗嘗我炒的菜?」
黛玉瞧了一眼:「等一會。」她又驗算了一會,滿意的拍拍這張紙,移步過去吃酒。
在星月下吃著酒肉,賞月看花何等愜意,旁邊有數盆菊花、一盆桂花、還有兩盆白海棠。
對坐飲酒,說些詩詞歌賦,說些閒話,說些皇帝皇后的眼神不對,還有這三家的小寶寶都好胖。
說到夜深露重,姚三郎心疼她身姿單薄,雖然知道這是神仙之體,穿的是仙衣,還是柔柔的說:「天色不早了,我該走了,妹妹快去睡吧。」
黛玉看了看天色,微微頷首:「果然天色不早,該動手了。」
姚雲旗雖然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可是聽那個語氣,看哪個表情,好像是要去做壞事,開心!
黛玉從袖中摸出匕首來,反手握著刀,臉上冷笑一聲。
姚雲旗:捂心口花痴中。
黛玉……用刀從地上撬起一塊挺大的石磚,開始刻字,刻的正是【西官白虎,星分翼軫,參商之闊,百二十步】,凡人刻字要用幾種刻刀、又要用印床、磨石。
她可不用,下手很穩很準,又用法力關注,刻畫起來如刀切豆腐,簡單輕鬆。整整齊齊的刻了石鼓文,又從桌上摸下來一張紙,對著紙上的符文一筆一划的刻了一個符。
左手拎著磚頭,從旁邊的睡蓮缸里撩了點水,把上面的土和石屑洗了洗:「走。」
姚三郎趕上來:「石頭太粗糙了,我來拿。」
黛玉也覺得自己拿著這麼大的石頭實在不好看,就遞給他,又從懷裡摸出師父的浮塵。
姚三郎大驚失色:「妹妹且慢!你準備把人打暈之後用磚頭拍死麼?」
黛玉心說:我想拍你!「哼!跟我來就是了!」
姚三郎又想起了剛剛他的計劃,略尷尬:「這是引他們去大師兄哪裡的謎語麼?」
「對呀。」
半夜三更多,好些個修真者散布在皇宮周圍,很有恆心,很有毅力的等著『仙緣』和那天那個大怪獸出現。
冷不丁!從天而降一條白色的粗大的不明物體,似是浮塵的樣子,捲起幾個人吊在半空中,一路往京郊行去。
眾人大驚復大喜,大驚是為了我們這兒功夫最高的人居然被抓了!大喜是為了,這樣的人不是神仙,還有什麼人是神仙?
用凡人聽不見的頻率呼喊:「上仙留步!」
「你是誰誰啊!」
「有話好說別抓人!」
「上仙且慢!」
也有人試圖飛上去,看一看在上空抓人的是什麼人,可是卻被一股強大的威壓壓下去,壓的非但飛不上去,還會跌在地上。
眾人大嘩!怕有意外不跟上去,可是這人飛的不快,可能不是很強。
姚三郎努力散發威壓壓制他們:「還有多遠啊?」
好妹妹,我快不行了。這些人不是純粹的廢柴,而且人數太多了,這幾百人太鬧了!
黛玉慢慢的駕雲,釣著這些人跟自己走,眼瞧著前方就到了京郊亂葬崗。
她猛地提速,衝到墳塋上。
土地公先出身來嚷道:「不是不是那裡,在這廂!」
黛玉又往前行了一些,果然是荒郊野外,幾顆瘦瘦小小的小樹、幾片半禿不禿的荒草,像是中老年男子的頭頂。
她抬手打出三張符咒,一時間金光大作。
符咒都按照先後順序疊好了,第一張符在地上砸出一個坑,第二張符把坑變為地牢,然後把浮塵上的人扔進去,第三張符地牢加蓋。
接過姚三郎手裡的石磚,手按在刻好的符咒上灌以真炁,往下一扔,那石磚見風就長,落在地上時長得足足有四丈高,那十六個字刻的一氣呵成,下刀很好。
黛玉皺眉:「這個點刻的不好看,太生硬了。」
甩了一下浮塵,石碑上金光大作,霞光萬道瑞彩千條,一片祥雲擋住了不好看的點。
兩人慌忙手拉手躲到旁邊去,這時候那些人才追過來。一見高高的符文頓時大驚:「這是什麼意思?」
公主反倒輕鬆愜意的拉著小神仙回宮去了,給大師兄寫一封信:「大師兄親啟,今日發去未入門修真道人數百,或可一用。黛玉拜上。」蓋印,疊紙鶴扔出去,攆走姚三郎,睡覺。
O(∩_∩)O~~給大師兄送個禮物。(一件會自己走過去的快遞)
作者有話要說:黛玉偏向於善良,戰場上殺人沒什麼,平常不願意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