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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四姐聽到最後,臉色一沉,一巴掌把桌子拍了個坑:「小兒輩安敢辱我!」
新添加的人設,季大爺是紫寧道爺的小糖果!你居然說這種段子侮辱我!
重點是,我特麼今兒穿了一件新綢衣,你咋不換了料子說的?肯定是影射!她站起來,怒沖沖的走了。
縣令少爺不解,左右看看:「咋啦?咋啦?」
旁邊有知情八卦人士:「少爺有所不知,季大爺和紫寧道爺是兩口子。」
縣令少爺恍然大悟:「我還奇怪,季大爺這樣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性子,怎麼對紫寧言聽計從,叫滾就滾,原來是懼內啊嘿嘿哈哈。」
另一個知情人士:「黃大爺今兒這麼一說,這不是當面叫他沒臉嗎?季大爺惱羞成怒。」
黃大郎這叫一個恨吶,他的本意是想說:季郎,你跟我在一起能穿金戴銀吃香喝辣,我能讓你過的比現在還好,沒想到這故事有點諷刺。
他嘆了口氣,站起來:「是我失言,掃了幾位的雅興,快去把他追回來,張兄替我致歉吧。告辭了。」
卓東來一直不放心她,悄悄的在旁邊盯著呢,看季大爺憤而拂袖而去,他衝出來抓住她,低聲道:「你怎麼了!幹嘛發這麼大火?平常你自己也沒少拿兔兒爺說笑話。」
文四姐把一口銀牙咬的咯吱吱只響:「我要是再不走,就要當場砍下他的頭了。」
卓東來嘆了口氣,摸摸她的頭:「乖,黃大郎已經走了,你回去吧。」
文四姐爬到牆頭看了一眼,討厭鬼果然走了,就轉回席上,給眾人斟酒道歉,說自己太小心眼了。人家才不是孌童呢,你見過這麼粗壯的**嗎?,╭(╯^╰)╮
眾人說笑了幾句,一天雲彩散,這事兒就不算什麼事了。
過了兩天,黃錦郎確定鬼壓床的問題徹底不存在了,就帶了萬兩白銀,又來求仙姑開爐練丹,施展鍊金術。
仙姑答應下來,他卻不走了,一口咬定要伺候仙姑煉丹,端茶倒水,灑掃庭除。
煉丹要七七四十九天,開了爐子把銀子傾入其中,用文武火煉製。
宋婆子悄悄的把話散布出去,整個黃府都轟動了,不僅黃錦郎在這兒呆著,他兩個兒子也跑過來不回家。剛過來的時候是看銀子來的,看到仙姑,就忘了銀子。
整個黃府人心浮動,管家都想著等能點石成金的丹頭煉製出來,自己偷上一兩二兩的,簡單便攜,逃將出去找個地方自己做富翁,勝似每日在這裡伺候人。
煮飯的廚子想著點石成金,看門的家丁想著點石成金,就連跟花匠偷情的二太太也想著點石成金。更兼一連十日老爺和大爺二爺都不回來,各個都開始躲懶,本來還算守衛森嚴的銀庫已經鬆懈的不堪一擊了。
這十幾日裡,多金多銀化開銀子裹住磚頭,製成大塊的銀磚。老鐵老呂老周每天抗兩麻袋的磚頭去隔壁,換出來兩袋子真正的銀磚。
反覆了十幾日,將近月底了,黃家父子三人沉醉在仙姑的一顰一笑中。仙姑的身份越是高不可攀,他們越加興奮,爭相獻殷勤。
有一隊遠來的商旅來到鵝城,滿城打聽仙姑娘娘住在哪裡。打聽著結果了,到了門口敲門,不多時句見到了季大爺,為首的大商人納頭便拜:「給季大爺請安!給仙姑娘娘請安!」
商人打著被人派來給仙姑送禮的名義,季大爺如同他鄉遇故知一樣,留他吃飯,又留他們住在偏院。
一連安歇了三日,把箱子裡裝的石頭、袋子裡裝的木頭都悄悄改換成從黃家偷來的金銀,還有黃家送來煉丹的銀子,又夾帶上改換容貌的仙姑、姚老道、虎子和小蘭,上路去了。
這時候已經到了月底,文四姐眼見著銀子差不多都搬光了,還剩下他們庫房中一些不易挪動的大件兒,還有當地的田產鋪子,這些就不必計較了。
次日黃家父子三人起床吃飯,到了丹室內之間的爐火燃燒,卻沒見到仙姑。
文四姐早就在屋裡等著,看他們仨把門關上,就輕輕的跳出來,輕輕的一刀刺在黃二郎胸口內。噗呲一聲,血光四濺。
黃錦郎和黃大郎經多見廣,聽出來這是殺人的聲音,連忙扭頭去看。
嚇得二人面目扭曲:「你,你是什麼人?為甚要殺我兒子?」
「季大爺你瘋了!」
文四姐微微一笑,一刀又砍向黃大郎,黃大郎稍稍會點功夫,可是赤手空拳的無法招架,勉強躲閃了幾回合,又被她砍瓜切菜一樣砍翻在地。
臨死還以為:「我不過是心儀與你,你不肯就罷了,為何殺人!」
黃錦郎臨危不亂:「你到底是什麼人?圖財也就罷了,為何要害命?可憐我老頭子一生辛勞攢下的家業都歸了你,兩個兒子也死在眼前,我與你什麼仇什麼怨?」
偷偷摸摸的左右看,看能有什麼武器。可惜屋裡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燒的通紅的丹爐。
文四姐齜牙一笑:「哈哈哈哈」
她很想得意洋洋的炫耀一下,勞資是文通明的女兒,我讓你害我沒能當成官二代軍二代,勞資要讓你知道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的緣故。你丫缺德缺大發了!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卓東來在門外打斷她:「殺人要及時,動手!」
文四姐驚醒過來,多少反派boss都死在話太多上,她原先沒少吐槽別人,怎麼事到臨頭,自己也犯了一樣的錯誤呢?連忙一腳把黃錦郎踹到在地,脫了鞋塞進他嘴裡免得嚷出聲來,一手貫住他的髮髻,一手提刀便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