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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帶人來天津,試圖搶個生意,雖然被我打敗了,卻也傷了下面不少兄弟。
文澤蘭得到了意外之喜,本想著只是示好表示不打架,天津大半個城都是這幾個幫派的,而且也不算太壞,那就把話說清楚別惹事。沒想到還拿到了好幾個採花賊的信息,還有趙館主的生平簡介和武功特點等資料。
雖然覺得對方平白無故幫自己這很可疑,可這正是自己需要的,至多是被人當槍使唄。杜月笙不是說過嗎,能被人當槍使,說明你有價值。
一路上吃河北的驢肉火燒,找到那個趙家武館,坐在茶館裡聽了一會的《三國演義》,就聽見兩撥人議論趙家武館的大徒弟如何搶了他的銀子,趙家武館的二禿子調戲了他的小老婆。
住店的時候和店小二打聽了一下,也說是個混蛋。
第二天,她愉快的吃了兩碗山西人開的麵館里買的正宗刀削麵,加的山西老陳醋,超級好吃!然後遛個彎,消化消化食兒就去找事。
「不好啦!趙大禿子去砸劉家武館啦!」
呼啦一下,一群人都跑了過去。文四也跟上去:「哎?哥們,這是怎麼回事?」
「劉家武館是他前妻被打傷之後另開的武館,開了有兩年了,倆人互相避著不見面。趙家武館收的都是地痞流氓,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劉家武館收的都是正經人,也教真功夫,徒弟越來越多,這不,趙雜碎去砸場子了。」
文四又蹲在牆頭嗑瓜子,看長得只比自己好看一點點的劉氏拎著單刀,和對面的趙禿子破口大罵。劉氏道:「嗶——」「嗶——」「——嗶——」對面二十多個地痞,污言穢語不離口,竟然沒罵過這位姑娘。劉氏收的徒弟們都驚呆了,沒想到師父會說這麼多髒話。
文四忍不住蹲在牆頭鼓掌:「好誒!!!」
趙禿子惡狠狠的瞪過去:「死胖子,滾!再他媽在這兒滿嘴噴糞,勞資把你塞進你媽——嗶——里。」
文澤蘭乾脆的拔刀,嬉戲般的從牆頭一躍而下,一刀砍向他的禿頭。
趙禿子猝不及防,手裡又沒有兵器,連忙往後躲,可身後都是徒弟們,一時間躲不開。
她手裡的刀停在他頭頂一寸多的地方,漫不經心的用刀刃敲了敲他的頭:「呦,這光溜溜的玩意看著像驢糞蛋蛋,居然是個人?」
趙禿子的徒弟們嗷嗷叫著拔刀。
劉氏大笑:「說得好!可不就是個驢糞蛋蛋嘛!」
趙禿子道:「那也是草果你的驢糞蛋。」他算清楚自己打不過這倆人練手,就對勒平了胸,打扮成男子的文四笑著說:「這是我們夫妻家事,與你無關。哥哥我這個人脾氣直,口無遮攔,一時說錯了話老弟你別見怪。」
文澤蘭一翻白眼:「拔刀吧,我這個脾氣直,看見想殺的人就一定要殺。」
趙禿子臉色微變:「殺人是犯法的!」
文澤蘭:「嗤。再不拿刀我就上了,少他媽廢話,跟個老鴰似得。」
趙禿子還有心打圓場,徒弟們一個勁的攛弄,地痞們當然不把殺人當回事,沒殺過是一回事,嘴上怎麼說是另一回事。劉氏又用幾句話把他逼的不得不打,圍觀群眾自然是冷嘲熱諷,反正混在人群中也沒人知道話是誰說的:「趙館主不是拳打南山猛虎腳踢北海蛟龍嗎,怎麼不行了?」
「哦~原來這禿子只有吃軟飯打老婆的能耐,見了個帶把的就慫了。」
「膿包軟蛋鼻涕蟲!」
文澤蘭:「麻痹的,你舌頭比吊長,有完沒完?」她岔開兩腿站著:「要是慫了,就在勞資□□爬過去,學狗叫。」
趙禿子在此地囂張跋扈慣了,除了不惹官面上的人,餘下的誰都敢惹。拔刀:「曹尼瑪!」
二十招之後,他被文澤蘭一招砍傷了左腿,血流如注。
眾人大喝:「好!」「好刀法!」眾人盯著他的血,就好像這血比別人的血更紅,更濃。
又過了九招,文四一撩一撥,砍斷了他拿刀的手,反手把刀壓在他脖子上,扭頭問:「殺不殺?」
劉氏大叫:「殺!殺!殺!」
她又高聲問圍觀群眾:「殺不殺!」
圍觀群眾瘋了一樣高叫:「殺!」「殺了他!」「砍了他的頭!」
頗有種夜店裡嗨起來的感覺。
深深被趙禿子欺凌、剝奪和侮辱過的人大叫,沒受過害的人也這樣大叫。
趙禿子顫抖著無力的叫著:「別殺我,別殺我我錯了!」
「殺!」
「殺!」
「殺!」
文澤蘭狂笑著砍掉他的頭,一腳踹翻了栽倒在地的屍體,又蘸著血在牆上寫:「殺人者,涼州文四!」
她近乎癲狂的大笑:「好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大笑著往院外走去,眾人敬畏的散開一條路,讓她走遠了。
劉氏呆呆的看著屍體,忽然崩潰的嚎啕大哭,跪在地上:「恩人……」
這混蛋終於死了,死在我面前,人生真是死而無憾了。
我打不過他,真是打不過他……
文四在空無一人的鋪子裡拿了一壇酒,扔下一小塊銀子,又拿了兩隻燒雞,扔下半兩銀子,這兩個鋪子裡的人都去看熱鬧。她飛一樣的騎上馬跑出城,一氣跑了幾十里地,翻身下馬,在山坡上呆呆的站了一會,拍了拍馬兒的脖子:「小乖乖,你吃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