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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遇某師兄,姚三郎興致勃勃的招手:「師兄~~~你看我們倆穿的好看不~~」
黛玉羞的一個勁兒的掐他,憑著一時興起把最華麗的首飾拿出來戴,她還不適應呢。
直男屬性的師兄們並沒發現她的穿著有什麼區別,看了半天:「你今天穿的和平時不一樣。師妹也是,整齊多了,這樣挺好,年輕人不要穿的松松垮垮,一點都不精神。」說完之後施施然走了。
姚三郎略有點失望,看了一眼黛玉:「算了,這幫傢伙看不出好壞來。」然而我叫的是著名的分不著打扮的師兄,讓你安心。
黛玉鬆了口氣,放心的繼續駕雲往前走。
一聲尖叫:「啊啊啊啊啊!黛玉!!」紫述飛過來,扯著姚三郎扔到旁邊,繞著黛玉看了幾圈:「萬萬沒想到,黑衣服也可以這麼好看!這個金銀絲刺繡的紋路太好看了。」
倆人站在雲頭熱烈探討了一下純黑色的底料上變出什麼樣子的花形刺繡更好看,紫述差點變出一身金銀兩色的牡丹花,黛玉堅持:「要有留白,大片的留白上碎花,底端可以濃墨重彩。」
探討了一會,各不相讓,就都丟開手不談了。
到了正殿,先去見大師兄。
蚩休是千年不變的秀身材的單薄青袍,看一對玉人聯袂進來,一起行禮,他笑道:「好啊,坐。黛玉,你穿成這樣好看,有個小姑娘的樣子。羽毛煉化了?」
黛玉跪在墊子上把衣裙攏了好幾下,才弄成跪坐也很好看的樣子,這樣的裙子是坐在凳子上的,不是跪坐時也很好看的曲裾。笑著伸出手來,一翻手,掌心出現了一根金色羽毛。
蚩休招招手:「來。」
「咔嚓,咔嚓。」姚三郎掏出一把小核桃咔嚓的吃著,看熱鬧。
黛玉靜心凝神微微垂眸:「是。」手不動,身子也不動,空中騰然出現一道金線。
蚩休一把抓住羽毛,讚許的點點頭:「不錯,一個月的時間能煉化成這樣,很不容易。」
黛玉召回自己的羽毛,又掏出另一根羽毛:「大師兄,煉化一根已經讓我吃不消了,另一根給了三郎哥哥,這一根我留著沒有用處。」
蚩休一揮手,門窗全都自己關上了,他嚴肅的說:「你可知道陰陽之道?」
黛玉想起來好幾個陰陽之道,想來想去,猛地一驚:「大師兄的意思是讓我把他煉成暗器?」
姚雲旗:「啥?」我就想知道你們是怎麼溝通的。
蚩休道:「你過些天去讓她準備盛宴,帶過來,你開暖宅酒,把金翅大鵬也請上。宴後請他把這隻羽毛染成黑色,他的羽毛只有他能染色。」
姚雲旗聽明白了,這是一根金燦燦的正面跟人打,一隻黑羽毛背後陰人,便道:「我有幾根丹頂鶴的尾巴毛,黑黑的。」
蚩休深沉的嘆了口氣:「我講過數次,世間的法寶若要煉製陰陽二氣合為一體,就必須同出一門。他自家的羽毛在一起,只會相生不會相剋……黛玉你去內閣吧,雲旗留下,我給你上課。」
黛玉起身道:「是。」
姚雲旗垂頭喪氣的答應下來:「是……」
她嫣然一笑,加快腳步走了。
「黛玉。」蚩休在她臨出門前叫住她:「你穿成這樣,很好,但是在這裡禮法並不是十分管用,禮法從來都不是十分管用……去內閣的時候繼續祭煉羽毛,修煉寶光,不要耽擱。」
我一直在看著你們。
黛玉臉上一紅,心說大師兄知道我,嗯,他什麼都知道,他說得對。點點頭,輕輕離開了。
到了內閣的勤政殿——對,大師兄把內閣們工作的地方叫做勤政殿,自己所居的大殿拖延至今沒起好名字。內閣中原先是四個人,現在卻是五個人。
門一開,穿著端莊華貴的少女出現在門口,五個人正在屋中圍坐談笑,一起看了過去。「公主來了?」「公主,好久不見。」
新來的那個人站了起來,隨即謝玄也站了起來。新來的那個人樣貌和謝玄有幾分相似,舉手投足卻比謝玄更加風流:「玄真公主果然名不虛傳。」
黛玉猜出他是誰,微微頷首:「謝安石的風采,林某仰慕久矣。惜乎,未能早些見面。」
原先我就是跟你們太客氣了。
眾人不情不願的給她在上首讓出位置來,在座眾人都是拼出來的功成名就,這個小丫頭小小年紀,只是投得好胎,拜的好師父,就能壓我們一頭。
謝安道:「某四海雲遊訪友,歸來不久,得知陛下盛情相邀,便來了。到了此處幾次聽聞公主的大名。」聽說你特別漂亮。
其實他不是雲遊,他是去歐洲嫖血族姑娘去了,自從某次東西方文化交流會上遇到了幾個少女,他就非常喜歡金髮碧眼膚白如雪的大胸少女。
桑弘羊幽幽的問:「公主一去便是一個月不會來,在忙些什麼?」你想插手政治就認真一點好不好?你大師兄說的沒錯,神仙的男女之分就不那麼嚴重了,但是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消失了一個月,無論男女都是大事!,你才來了幾天啊?
這要是正經在朝為官,你這麼幹都得交到廷尉去。
黛玉微微一笑:「一些小小的私事耽誤了,練法寶不是朝夕之功,沒想到耽誤了這麼長時間。過些天我請諸位吃暖宅酒,權當賠罪。」
桑弘羊便不說話了,煉製法寶確實是一等一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