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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可愛的,白白胖胖,奶油味。不是雞肉味。
「啊!!!」黛玉下意識的尖叫一聲,這和所有美少女一樣,但她沒有叫著跑掉,而是一甩手,甩頭一子脫手而出,擦過他指尖,把竹蟲釘在兩米後的竹竿上。
鏢頭劈開了手腕粗細的竹竿,鏢尾微微顫抖,可見用力多大。
胖蟲蟲無聲的抽搐、捲曲,無聲的吶喊:我覺得我還可以搶救一下。
碧盧走出來:「怎麼了?跟誰動手呢?」
姚三郎無可奈何的說:「有隻蟲子把林妹妹嚇著了。」
「呦!那是多大個的蟲……」碧盧一邊說著,一邊順著繩子看過去,呃,蟲子呢?
被鏢穿胸而過,只剩下一個頭一個尾,剩下什麼都看不見了。他見識過林姑娘的武功,也知道她是個愛學習的好姑娘,還知道她法力也不弱,沒想到被這麼一隻不起眼的美味小蟲蟲嚇成這樣。
黛玉自悔失態,抓著繩子把繩鏢□□,本來應該一抖手收鏢回手腕上的鏢套里,她嫌棄飛鏢沾了蟲子很噁心,慢慢勾著繩子用勁,讓鏢□□之後掉在地上,嫌棄的一點點的收繩子,最後把鏢拎起來,還是覺得髒。
姚三郎有些無語:「謝謝嗷。」
「啊?」*2
姚三郎試圖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多謝你沒祭起乾坤圈去打那隻蟲子,要不然我還得蓋房子。手上也會受傷的。」
黛玉更加不好意思,拎著繩鏢甩了甩,遠離了竹林站在房前,低聲嘟囔:「我只是被嚇到了,,快去洗手,你怎麼敢空手抓蟲子呢。」
不想進去喝茶了,感覺屋子裡到處都是蟲子,每一根竹竿里都爬著蟲子。
姚三郎應了一聲,乖乖的去竹林小井里取水洗手。
碧盧師兄一臉遺憾:「林姑娘你的口音怎麼沒了?」
漏風的時候超萌吖!不等黛玉回答,他聽見屋裡水開了:「水開了,我去泡茶。」
姚三郎甩著濕漉漉的手回來,看黛玉進退維谷:「嘻嘻嘻,你放心,竹屋裡沒有竹蟲,干竹不生蟲。」
「喔。呼……」
「你過來,我拿點水給你洗洗飛鏢。」
「嗯。」
黛玉一臉嫌棄的拎著飛鏢的繩子,姚三郎在小井里取了一小桶水,蹲下來用手鞠水仔仔細細的洗了飛鏢,抬起頭笑道:「好了。」
陽光穿過竹林的縫隙,照在殘雪上,也照在他比雪更白的皮膚上。
一雙烏溜溜的多情美目,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那微笑比陽光還暖。
黛玉把手帕還給他,讓他擦乾手、擦乾飛鏢,這才心無芥蒂的收起繩子。
姚三郎笑盈盈的擦著手:「你別生氣,我不知道你怕蟲子,不知者不怪,好不好?」
黛玉心中還有些後怕,渾身發麻:「這次就饒了你,若有下次,決不輕饒了你。」
「哎呦!」姚三郎忙道:「好漢饒命!」
「哈哈!」
…………
林如海思念女兒,每天都在公務和讀書的間歇去拎一拎石鎖,雖然連續多日沒拎起來,可是感覺自己能試著用力的時間越來越長,每天都覺得還差一點就能拎動。
他心中也懷疑,這石鎖是不是跟地下連著?乾脆就是個大石頭上雕出一個石鎖,然後平平的埋在地上,撒上一層土作掩護,故意激勵黛玉用來好好練武,結果我信了,是吧?
想到這兒,他有種被騙的惱怒,去旁邊矮棚下的爐子和柴火堆那兒看了看,撿起來一個鐵鉤。
書中暗表,這是通爐子用的鐵鉤,但是林如海不知道。
林如海用鐵鉤撓土,雖然應該用鋤頭,但這裡沒有鋤頭呀!用鐵鉤撓了一會,撓出一道小勾,努力順著小勾把鐵鉤的尖兒塞到石鎖下面去,過了一會成功了。
「咦?」林如海甚是驚異,捋了捋鬍鬚,不解的自言自語:「我明明看到黛玉能將這石鎖倒著手轉著玩,我為何不行?按理說,男子力氣勝於女子,我雖然不是正當壯年,可她也只是個很小的小孩子。」
又努力提、拉、拽、蹬、踹,還是氣喘吁吁一身是汗的離開了。
回到臥房中。
賈敏柔情似水的撫摸他的手:「老爺,就算你勤於練武,也要保重身體。畢竟不是十四五歲的大小伙子,咱們來日方長,你別這麼拼命。」
林如海老臉一紅:「太太教訓的是。」
賈敏無可奈何的嘆息了一聲,又換了一條手巾,沾了沾水盆里的熱水,輕輕給他擦手。吩咐道:「拿繡花針過來。」
林如海把眼睛一閉,把手一伸:「有勞了。」
「你呀,這下子可長記性了?」賈敏接過繡花針,有些下不去手:「過來掌燈。」
丫鬟舉著蠟燭走過來,在旁邊給太太照亮。
賈敏想起自己被扎針灸之前大夫的舉動,捏著針在燭火上燒了一會:「啊!」的叫了一聲,失手把針掉在地上。
林如海忙問道:「燙手了?疼不疼?」
另外兩個丫頭趴在地上找了一會,撿起繡花針拿出去了,又拿來一根新針。
賈敏把針尖兒在蠟燭上燎了短短的一剎那,拿著針,眼中含淚:「我下手了?」
林如海把牙一咬眼一閉:「請!」
他想起了寧成,張湯,周興,來俊臣。
他想起了周亞夫、狄仁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