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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都年近半百,他女兒怎麼說也得十幾歲,該嫁人了!你把人家弄成個女道士幹啥啊!
而且為啥是隨姚真人修道啊!!他那麼美,一天功夫在京城裡艷名遠揚,你讓一個適齡女子跟他修道那會修出兒子的!
皇帝得意洋洋:「眾卿以為如何?」
旁邊禮部侍郎讀完了聖旨,反過來給大家展示皇帝和太上皇的兩個大印。
他等一下還要去跟林氏女傳旨,禮部回去開始吵架爭論太上皇收了個義女要有什麼樣的典禮,準備金印玉冊。
眾卿把以上擔憂拐彎抹角的用文言詞說了一遍。
皇帝被驚住了,群臣居然開始擔心林妹妹會和姚真人生小道士,嘖,也不是沒可能,但還得等幾年,皇帝道:「林氏才六歲,眾卿擔心的太多了。」
眾卿們開始問:「那麼玄真(這名字聽起來就像個女道士)…長公主日後要不要嫁人?」
「嗯,要的。」
眾卿們說:姚真人那麼好看(艸`),她如果從小看著姚真人長大,以後還能看上誰?如果看誰都覺得丑怎麼辦?姚真人甭管多大歲數,看起來就是十四五呀!林如海辣麼好看,他女兒也一定很好看……
皇帝咳了一聲,心說朕覺得她好像沒看上姚真人:「長公主是侍奉三清,平日在皇后宮側居住,待到到了歲數自有一宮,不會和姚真人朝夕相處。」
某人猛然間想起來:「皇上,臣記得林如海膝下只此一女,皇上不可奪人所愛!」
皇帝跟他們舌戰了半個時辰,直接在朝堂上把禮制定好了,累的喝了三壺茶,終於讓眾臣不反對太上皇收個義女直接封長公主這件事。
倒不是他被群臣挾持了,只是愛惜名聲,不想讓旁邊奮筆疾書的史官記下來什麼壞話。
他得意洋洋的退朝。
史官揉著手腕子帶著抱著筆墨紙硯的小太監,跟禮部尚書一起進宮傳旨去。
皇帝離開太和殿,直奔官房放水去。
門外多寶聽著沒聲息了:「起稟皇上,欽差秦仲玉到宮外了,帶回來犯人四十六人。」
皇帝道:「命他進宮來休息片刻,再面君奏對。派御林軍將一干人犯送去大理寺,交由三發司擇日會審。」
多寶:「是。」
…………
皇后宮裡沒有練武的地方,所以他們就又去了御花園裡的竹林。
黛玉提前跟皇后說:「娘娘,我師父生性詼諧,經常有些無禮的言辭,您別太生氣。」
姚三郎在旁邊補了一句:「該罵就罵,她也不在乎。」
皇后嫣然一笑:「本宮母儀天下,心胸寬廣,她能有多無禮呢?」
她邁步往裡走,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似得:「咦?奇怪。」低頭看看,眼前什麼都麼有啊。
姚三郎這才想起來:「啊,娘娘稍待,貧道為防止宮女入內,設下了禁制,女子沒有符咒在身不能入內。」他左右尋摸了一下,揪下來一片竹葉托在掌心,另只手掐劍決,虛畫符。
黛玉驚訝道:「可我進去的時候沒事呀。」
姚三郎嘿嘿一笑:「我的乾坤圈破一切禁制。」
皇后一臉的蜜汁微笑。
姚三郎把讓竹葉飄在空中,飄到皇后面前:「娘娘握一下這個就通行無阻啦。」
皇后伸手托住竹葉,翻來復去的看了看,嗯,就是竹葉,但之前那種無形的黏滯和阻攔真得消失不見了。她十分驚奇的走進去,想看看神仙的局所。
青翠如新的三棟竹屋,竟然是用十幾根粗竹竿支撐起來,懸在半空中。
她也不知道什麼叫吊腳樓,沒聽說過。
一個黑胖子躺在樓梯上拎著酒壺喝酒,醉眼朦朧:「呦~美人~你從哪裡來呀~」
皇后:呆!
黛玉就跟在她身後,一轉身就想離開,被姚三郎堵回來了。
姚三郎:「你幹啥去?」
黛玉氣得跺腳:「師父又喝醉了!」好丟臉喔,我好想躲開。
皇后很好奇,過去看了看,明明是個男人,可是胸部好大呀:「你就是黛玉的師父,御膳房的新總管?文四姐?」
為啥看起來是個男人?你長得這麼慘嗎?
「哎嘿嘿嘿~」黑胖子晃了晃手裡的酒壺:「剛偷了御膳房的酒喝,好好喝。」
皇后的臉色就不太好看了,中飽私囊的人誰都不喜歡。
姚三郎過去掐訣念咒,一把一把的扔甘露咒和清心咒:「醒來,別給你徒弟丟人!」
黛玉蹲下來戳師父的胳膊:「師父師父,你要麼洗掉易容,要麼就把身材收拾好啊。」
求你了,頂著這麼個男人的臉就把胸捆起來好嗎?要麼就把易容洗了好嗎?
文四姐被甘露咒弄醒了,揉著眼睛,反手到背後弄了弄,biubiu的一下胸就不見了。
皇后驚呼:「呀!不見了!」
文四姐揉揉臉:「美人別叫,我現在是個男的,你別說漏啊。」
她爬起來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身子:「哎呀,勒著都快憋死了……尤其是吃飯喝酒的時候,簡直勒在那兒下不去了。」
黛玉心疼的說:「師父,這兒又沒外人,你鬆快鬆快也不要緊。吧?」
我師父被勒的臉都紅了,雖然沒試過,但我猜肯定喘不過氣。
文四姐嘟嘴:「是啊,但是我答應哥哥在那天之前都不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