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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包子嘿嘿一笑,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就要往前走。
慕容牡丹扯住她:「這邊來。」
「哪邊大概是他娘和他妹子住的地方。」包子不解的眨眼:「我們不是要去收拾薛蟠嗎?」
「我有個高招。」
找啊找啊找,有間很樸素的屋子,有個穿白衣服的小蘿莉在看書。
「這個丫頭應該是他妹子。」
「不能吧?這屋子乾淨的像個雪洞似得,薛家可有錢啦。」
「呵呵,這屋子的位置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住的,你看那圓臉,跟薛蟠似得。」
面若銀盆的小蘿莉。
這間屋子的居於正中,一般都是小姐少爺所住的地方。況且薛家沒甚親戚,不會收留別人家的小丫頭住在這麼好的位置上。
慕容牡丹懶得多話,翻身進去,一指頭戳暈了小蘿莉,把她屋子裡的衣裳收拾收攏了一下,吩咐擠在窗欞里差點沒進來的包子道:「你留一封信,就說我掠走了寶釵,作為人質。要求薛蟠做個恭謹守、禮善好施,修橋補路,扶危濟困,冬施棉衣,夏施湯藥。人人都稱他為薛善人,考取了功名,就把寶釵放回去。若敢不從,就把寶釵賣到勾欄院,叫他們兄妹總有一天得相見。」
項包子大為敬佩:「師姐妙計呀!要不要留下姓名,也叫他知道惹了誰。」
和應該找誰報仇。師姐的這法子太狠毒了……
慕容牡丹想了想,嘴角忽然露出一絲微笑:「留文四姐的名字,說他今天白天調戲錯人了。」
有個叫秦阿姜的人,以為四姐是個大美人。
留師父的名字,等他報官之後肯定要說明原委,到時候事情傳揚開,阿姜就更信了。
師父已經被通緝了,不差再多一個罪名,我開著店呢,不能被鷹爪孫們封門。
項包子拿了蘿莉桌上的筆紙,正好有墨,她沾了沾,筆走龍蛇的模仿師父的風格:「薛蟠,你丫真是不學好!我文四姐何等尊貴,也是你這樣的蠢蟲膽敢調戲的?
你妹子倒是有些風姿,筋骨也很不錯,是個練武的人才。我把她帶回去,細心教導,教成嫉惡如仇的性子再放回來。
你若是從今往後痛改前非,做個恭謹守、禮善好施,修橋補路,扶危濟困,冬施棉衣,夏施湯藥的人,若不然,十年之後你妹子學藝歸來,忘了你是誰,對薛惡霸痛下殺手,那才有趣。」
她咬著筆想了想:「師姐,我覺得師父那麼憐香惜玉的人,不會說把人賣到勾欄院去。」
師父對拐賣良家婦女那種事深惡痛絕的。
慕容牡丹翻著白眼:「隨你。」嗯,師父確實不會說那種話,師父是個講究人。
項包子十分認真的又寫了一份威脅信,勾欄版,她想了一下,把勾欄版本威脅信留下。
這個雖然更上不得台面,但是更有威脅性,嘿嘿哈哈~
不管薛蟠在不在乎這個妹妹,都得老實一陣子,不敢胡作為非,要不然真在勾欄院裡遇到妹妹,那多尷尬。至於這個小丫頭怎麼辦,大概是按照我上面寫的去做。
她興高采烈:「太好了!上次寫完《綠羅袍》《迴文錦》《珍珠衫》三本之後在沒編出來師父的故事,這下有的寫了。
這本就寫師父教導了惡少,帶走他妹紙,教育成才,後來惡少改過向善好好學習高中狀元,她妹紙成了俠女,幫著哥哥治理一方。
嗯,他哥在上京趕考的路上還要遇險,還要被一個少年俠客救下,義結金蘭,後來敘了祖上才知道薛家是著俠客的仇家,一番生離死別,然後妹紙在江湖裡遇到這個俠客,暗生情愫……這本可以分成上下兩本《雪洞窟》《炎涼傳》。」
慕容牡丹翻著白眼,左手抱住薛蘿莉,右手拎著她屋子裡的金銀細軟:「項大大趕緊出書,書館還等著你的書大賺一筆呢。」
「慕容老闆天天催稿,人家腹內無才,寫不出來呀~」
「腹內無才?那你那麼大的肚子是幹什麼的?」
「滿滿的都是愛心~」
二人說說笑笑,一前一後翻出窗子,到了薛府之外,慕容牡丹把東西都遞給師妹:「你先回去,我看看薛蟠幹什麼呢。」
還是想揍丫一頓呢。
項包子應下:「好的呀~」
這小丫頭好輕,這包金銀好沉。她左手抱著小蘿莉,右手拎著金銀,提氣縱身……沒上去。
慕容牡丹返回去,找到在前廳吃肉喝酒等著的薛蟠,在窗外看了一眼,那廝果然胖的很油膩,丑兮兮的不好看,正在大吃大嚼,旁邊還有幾個彈唱的粉頭。
她本想進去揍他一頓,可又怕弄髒了新靴子,這人看著太油膩了。
她在院子裡找了找,沒有什麼能拎起來砸人的花盆,最終目光落在一塊太湖石上……
有一人來高,但全是窟窿,也不會太沉。
薛蟠正在吃酒聽曲,等今早遇到的漂亮姐姐來找我,一邊啃雞腿一邊後悔:「只怕她不知道我住在哪兒,或是半路反悔了,要是不來怎麼辦!我又不知道她住哪兒……」
忽然,一道黑影由窗外飛來,薛蟠大喜:「姐姐?」
然後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慕容牡丹拍拍手,剛剛扛起太湖石丟進去,砸在桌子上,往前滑一些正好在他胸口一擊,打的他背過氣去。
一切都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