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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怎麼了?」姚雲旗一臉無辜:「我想上前線殺敵,抓點天使來吃吃,有什麼不對?」
「沒有啊。」
「你既然不能安排,我用著寶貴的睡覺時間去找管事兒的人商量,又有什麼錯誤?你幹嘛生氣?」
黛玉冷颼颼的說:「我沒生氣,你去吧,不用急著回來。」
姚雲旗忍著笑:「你是不是……想歪了?嗯?你放心,在這三界之內比吃了睡睡了吃更有意思的,只有你。我不會移情別戀。」
黛玉氣鼓鼓的說:「少誣賴人,誰想歪了!是你自己心裡頭不乾淨才覺得我會想歪。」
「好好好,是我的錯,別生氣了,我本想逗你開心,怎麼又把你惹生氣了?」
「誰會被你逗開心呀!」黛玉差點又把他捶一頓,只是也不是很生氣,就把他從床上踹下去,自顧自的睡了。倒也奇怪,剛開始修煉時恨不得終年不眠,抓緊一切時間修煉,到現在修煉有成了,反倒喜歡睡的迷迷糊糊。
姚雲旗笑嘻嘻的又爬回來,轉進被窩裡,暖融融香噴噴的睡覺。
一覺睡到天亮,懶懶的起床,梳頭穿衣服吃早餐,準備去勤政殿等著戰書。
突然穿來一陣奇異的鼓聲,這鼓聲雖然不是很大,卻能穿街過巷讓人聽得清清楚楚,似乎是從皇宮中傳出的鼓聲,卻是眾人沒聽過的。
所敲擊的節奏也很奇怪,不是上朝的鼓點,又不是曲樂,更不是戰鼓。
敲鼓之人不懂音律,全憑一腔憤懣。
黛玉靜靜的聽了一陣子,突然脫口而出:「是宮門的登聞鼓!」
「啥啥啥?這鼓放了幾百年還沒破,這質量也太好了。」
兩人趕忙起身,飛去宮中,路上差點跟人撞了雲朵。
還有人沒反應過來呢:「怎麼回事?誰敲鼓?這是幹什麼?」
「門口那鼓是什麼意思?」
「咦?黛玉,不是你召喚我們。」
黛玉也一臉茫然:「不是我啊,我還吃早飯呢。」
姚雲旗認真的補充道:「油條豆腐腦無論吃多少年都不煩啊~」
「可不是嗎!」
山頂千門次第開,登聞鼓處已經沒有人了,只看到有幾個侍從引著一個凡人向上方走去。
眾人駕雲過去,只是在大殿外按落雲頭,徒步走上去以示尊敬。
面對師父時要在山腳下就按落雲頭,徒步走上去,對大師兄就不必了。
蚩休也不喜歡知道有人來了,一刻鐘之後那人還在路上慢慢爬,半個時辰後那人還沒到自己眼前,總讓他著急。
黛玉剛剛按落雲頭,便有值戍的侍衛湊過來躬身說:「殿下,剛剛敲登聞鼓那人,說要向陛下奏報公主殿下您的不法之事。」
「什麼?」十幾臉懵逼。
師兄們都斟酌的看向嬌滴滴的小公主,哇,你還能幹出不法之事?
「什麼呀?」
「你和姚雲旗一起幹什麼壞事去了?」
「嘿嘿嘿~說出來讓我們高興一下~」
「不法之事……難道是雲旗又吃飯不給錢?」
侍衛又說:「陛下便讓人帶他進來。」
黛玉微微頷首,心裡頭有些輕蔑和憤怒,這種捕風捉影的污衊換到別人那兒去,說不準能成,大師兄才不會信呢。大師兄能掐會算,無悶師兄更是神准,想污衊我談何容易。
餘光瞥見長長的台階上又一個凡人躲躲閃閃的跟在幾個侍衛身後,氣喘吁吁的爬上來,她哼了一聲,轉身就要進殿裡。忽然又覺得不對,仔仔細細的看過去,那人似乎不是絕對的凡人。
姚雲旗:「哼。」
拉著黛玉進殿去,準備好好的削這個胡說八道耽誤我吃油條的混蛋。
蚩休正坐在書案後,面沉似水,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沉著臉看著書案上的紙張,也不知寫的是什麼。
「師兄。」「大師兄。」「陛下。」眾人一通施禮,紛紛落座。
蚩休依舊是半透肉的青衫,一身肌肉完美的像是剛從健身房裡揮汗如雨,然後抓緊時間拍的硬照。健身的人都知道,肌肉充血之後才會線條清晰,有硬硬的大塊塊,過一會充血消退之後就會變得圓潤柔軟。
蚩休陛下的肌肉,好像永遠不會變化。他說:「哼。」
眾人不明所謂,可是看他如此嚴肅,也都小心起來。
黛玉心裡一顫,偷眼看著大師兄沉穩剛毅的面容,不知會怎樣。
侍衛:「啟稟陛下,擊鼓人帶到。」
「帶進來。」
「是。」侍衛們把人帶進大殿來,便鬆了手。
姚雲旗遠遠的呵問:「那廝,你要告什麼!」
蚩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來告狀的人,看起來是個渾渾噩噩的普通凡人,三十多歲的年紀,看穿著打扮是個商人:「小人要告玄真公主有不臣之心!意圖謀權篡位!她行巫蠱之術!」
他一上殿,蚩休陛下就皺了皺眉頭。
整個大殿裡的氣氛都凝滯了,隨即充滿了歡快的笑聲:「哈哈哈哈你他媽在逗我。」
「哈哈哈哈哈這不扯麼!」
「啥玩意啊就著還敢敲鼓來,我還以為天大個事兒呢。」
蚩休卻沒有笑,他嚴肅的問:「你有什麼證據?」
「玄真公主…林氏…她最新帶回來一個靈魂,叫李鴻章,是清廷的中堂,支持女人篡權奪位!林氏還弄回來很多奇怪的夷人,瀆神者,藏在城外莊子上,日夜擺弄妖術!常有爆炸和濃煙,附近的人畜草木都深受其害,這一定是在研究暗殺陛下的方法!小人開了家綢緞莊常送衣料被褥過去,這些事都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