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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包子苦於卡文卡的□□,就由著他隨便看,自己又拈起一枚包子當零嘴吃了。
嗯,這個是梅乾菜肉丁餡的,好吃。
秦仲玉一邊翻頁一邊說:「項姑娘,你的字寫的真好看,稍有點粗狂,但力透紙背。」
項包子自己知道這是寫字丑但是腕力十足,就笑了笑,不說話。
秦仲玉道:「咦?風雪山神廟,夜風斗妖蟒,這個標題和姑娘你平時的風格不同。」
項包子深深的嘆了口氣:「我連著寫了兩本書,實在是無計可施,頭都大了。」
「兩本?哦,皇上前些天給我看了,發往晉地的那本劉猛將軍傳也是你寫的?項姑娘,真大才也!」
項包子紅了臉:「不敢當。拙作還請秦御史斧正。」
「秦某學識淺薄,斧正二字哪裡擔當的起,只是這『風雪山神廟、夜風斗妖蟒』前半章里的鋪墊有些太多,插了半篇和熟肉鋪掌柜的閒話,有什麼特殊的用意嗎?」
項包子道:「借熟肉鋪掌柜之口,引出山中有妖物啊。」
秦仲玉想了想:「既以警幻為名,就應該飄忽不定,叫人難辨真假。
與其說山中有妖物,不如叫無知百姓以為山中有修煉成精的神仙,山頂有五色佛光,這巨蟒的兩隻能在黑夜中發亮的大眼睛,也可以讓百姓遠遠一觀,以為是提燈童子、引路童子。」
項包子把手裡半個包子扔嘴裡:啪啪啪。
鼓掌,咽下包子:「好,就依你說的。」
秦仲玉臉上泛起了迷弟紅暈:「這一章標題改為『文四姐夜宿山神廟,真神仙原是假神仙』嗯,不妥。項姑娘,這山又高,路又險難,文四姐又不是被人追殺,去山裡做什麼?」
項包子道:「這原因我準備了兩個,還沒定好用哪一個。可以說她為了山中的珍禽異獸,想要抓來吃,也可以說她為了給人採藥治病,才入山中尋訪靈芝仙草。」
秦仲玉心滿意足的點點頭,繼續看,又翻了沒幾頁:「咦?怎麼沒有了。穿山甲到底說了什麼?」
項包子嘆了口氣:「現如今,這就是為難之處,不好收尾。」
秦仲玉又想了想,誠懇的說:「項姑娘,恕我直言,這本書匠氣太重,沒有隨性的感覺,前半本都是為了夜宿山神廟這一段所寫,夜宿山神廟之後又沒有個好收尾,實在是,有失水準。」
項包子激動的一拍大腿,又要哭粗來了:「可不是嗎!我也知道!我都吃了十幾籠包子了,也沒想出來該怎麼寫。」
秦仲玉細細一想,撫掌而笑:「我到有個主意。」
他提起筆來,洋洋灑灑寫了一篇大綱,項包子湊過來定睛一看,不由得連聲叫好!
文四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救了一個叫阿姜的美少年,得罪了國丈,國丈是寵妃的爹。
國丈本來想要殺掉她,看到她臉之後又想娶她,提親不成,惱羞成怒,發誓要報復。
國丈派人把文四姐的親人和知己好友都抓下獄,又畏懼逃遁在外的文四姐回來報仇,就入宮去找自己當(劃掉)愛妃(劃掉)王妃的女兒商量。
王妃其實不是他的女兒,和蘇妲己一樣是妖精奪舍,嫌肉身的父親太煩人,就要他把文四姐誘去有來無回的『二童子山』。
國丈假稱生病,貼出榜文要人去二童子山采靈藥,若採到藥了,對方要什麼都給。
文四姐出於無奈,只好去勉為其難的試一試,曉行夜宿,到了二童子山下一打聽,村民都說山上有神仙禁地,凡人入內則死。
文四姐想起親朋好友的性命,灑落兩滴英雄淚,毅然決然的登上險峻崎嶇的山路。
那王妃就是大蛇幻化的,聽說文四姐是九世元陽,要吃了她幫助自己修煉,就在山中等候。
文四姐先遇上了一隻穿山甲,幫助穿山甲脫困,後來又庇護穿山甲渡劫,大蛇來襲。
斗殺大蛇,中毒,留下的替身木偶王妃也變回原形。
穿山甲因為三次救命之恩,毅然決然的用自己二百年的道行為她破解了蛇毒,自己刨了個洞離開了。
寫到這兒,秦仲玉放下筆,笑意盈盈的看著項包子。
項包子臉上還帶著墨痕,微微一笑,提起筆懸腕寫道:一開始的美少年阿姜就是穿山甲。他照顧文四姐十幾天,直到她傷勢痊癒,他說起警幻的根底,總是幻化神仙,幻化美女去騙人。二人相視一笑,只可惜人妖殊途,只能說一句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他年相見,後會有期。
秦仲玉用一種柔情似水的眼神看著她:從來都是我編故事別人等著聽,沒想到能有人接上我編的故事。
他真是個單純的人,他的腦洞那麼大,編了那麼多故事,連皇帝都被他拐進宮鬥文的坑裡無法自拔,相信後宮嬪妃會毒害盛寵的皇后。但秦仲玉堅定不移的相信寫文四姐的故事是真的。
第86章 推測
</script> 黛玉微微鬆了口氣,目送師父離開,心裡頭可開心,師父真的準備親手殺豬呢,幸好我想起來了。要不然小師弟/師妹在這么小的時候就看見那樣的事,豈不是很殘忍?
聽說君子遠庖廚就是因為殺三牲的時候太悽慘、血流滿地,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雖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慘,怎麼嘩嘩流血或者叫的很慘,大概是很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