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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麼都沒答應,只是明白了三郎的心思。還沒想到私定終身啥的,沒到那個歲數呢。
姚三郎也不想要什麼答案,只是算出來黛玉一年之內就要遇上她命中的情劫,頂著『蘿莉控』的名聲也得趕緊表個白,凡事都有先來後到。
對於他——活了幾百年的小道士來說,快三十的文四姐和快十歲的黛玉都是很小很小的小孩子。
雖然他實際上很依賴文四姐……
文四表示我對你們這些有時候純情的不要不要的,有時候見一面就能私奔的古人完全理解不了,看了看黛玉,還是個小萌蘿莉呢,不會有什麼事,過兩年再囑咐她別太早有*行為。
黛玉輕聲問:「師父,三郎哥哥給了我這個。」
她微微拽了拽袖口,露出待在纖細白腕上的一對粗大空蕩蕩的木環,木環比她的手腕大的多,棕紅色,油潤又蘊含寶光。
文四略帶嫌棄:「木頭的?」
這玩意只能拿來送朋友,敢當定情信物得被打死。
黛玉對師父的態度略有些不滿,看了看腕上的木環,心說我很喜歡這東西,古拙樸素,與眾不同,那金玉之物多少都有些俗,不如木石更加超凡。
她道:「雷擊棗木的。師父,我一拿到這個東西,好像被刺了一下,像是有內力傳進我體內。好奇怪的感覺,師父,這是好事嗎?」
文四姐的神色收斂起來,想了想,認真的問:「你問姚三了嗎?」
「沒有。」
「嘖,我也不知道。」文四姐糾結的撓撓頭:「我跟姚三雖然熟,但沒見過他這東西,況且他是修仙的我是練武的,這問題我回答不了。你感覺怎麼樣?難受嗎?」
黛玉仔細想了想:「好像內力更精純一些,渾身都熱乎乎的。」
文四沉吟了一會卻啥都沒想出來:「那就不會是壞事。姚三傾慕與你,不會害你的。」
黛玉紅了臉:「師父~不要拿我取笑。」
有人傾慕與我,雖然不是很懂什麼意思,但是好害羞。其實……也不能說是什麼都不懂,詩曰: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情正苦。一葉葉,一聲聲,空階滴到明。
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林如海雖然不讓她看太多的情詩,但讀宋詞的時候,難免看到這些情思百轉千回的詞句。黛玉看在眼裡,記在心頭,雖然有些不不曾體會過那種感受,卻時常揣摩。
到甄家吃完早飯,兩個美貌小蘿莉一邊整理行李,一邊談論感情生活。
甄英蓮一件件的疊衣服,又甜又脆的笑著:「四哥對我可好了,我是小時候元宵節看燈時被拐子抱走,遇上四哥被他救下,回去就定了婚事。四哥怕我心裡過不去,每年元宵節都回來陪我去看燈。」甄家不是特別富,甄英蓮雖然有丫鬟,但有時候也自己疊衣服,給書撣灰。
她問:「那位帥氣的姚三郎是誰,是我四哥的朋友嗎,他武功真好,明明是跟我一起在窗外呆著,我都沒覺察。」
黛玉臉上微微一紅:「是啊,是師父的好朋友。」
甄英蓮偷眼窺她的顏色,忽然笑了:「可不只是師父的朋友吧?」
黛玉羞窘的說:「還能有什麼呢。」
又不留痕跡的拽了拽衣袖,擋住手腕上的木環。
「嘿嘿。」甄英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黛玉有些好奇的問:「甄姑娘,你和我師父常在一起嗎?都做些什麼呢?」
好奇她倆的感情生活,真的有什麼情情愛愛嗎?什麼樣?
甄英蓮就說了一些她覺得很甜的經歷,還有經常教我練武,陪我聊天,帶我出去玩。
黛玉聽完這些,感覺她們未婚夫妻之間做的事情,跟我和師父做的差不多,又問:「我練八卦丹鳳刀和盤龍棍,你呢?」
甄英蓮道:「我練柳葉刀和*拳法。」
倆人開始熱切探討為什麼對方練的跟自己練的不一樣,是因為體質?是天賦嗎?
文四聽著裡屋那屋裡歡聲笑語,看著面前像個教導主任似得嚴肅的岳父,心裡鬱悶。我想去找小蘿莉玩,我不要聽班主任訓話,
甄士隱對『林加文』語重心長的說:「字是讀書人的臉面,賢婿,你雖然……(省略三百字)一定要好好練字。」虧得我也不算大儒,你那一手字……簡直都對不起倉頡!
文四垂頭喪氣的應是:「是,是,岳父大人教導的是,但我沒有天賦,這些年一直都在抽空練字,實在沒有什麼進展。不過不要緊,姑娘的字很好看,要寫帖子的時候請她代筆就行。」
甄士隱盯著他看了一會,心說,英蓮本來寫字的筆力還不足,練武之後那一筆好字,剛勁有力,金鉤銀劃,力透紙背。你武功比她好,手也比她穩比她靈巧,為什麼字就是不行呢?肯定是因為你偷懶不練字,或是因為練武之後沒有力氣,就日復一日的拖延下去了。
他站起來:「賢婿,跟我到書房來。」
文四心說:班主任又要檢查作業了。我,我特麼最近根本沒有練字呀!怎麼辦!大難臨頭!
甄士隱親自鋪開紙,文四乖乖的幫他壓鎮紙,他拿起筆舔了墨,遞給女婿:「你寫來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