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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爪垂下刀尖:「我們遵守法庭的命令。」

    傑森懂了他們腦子裡的教條, 如果利爪在意的是名稱,那很好辦,自己在意的是實際上的結果。純粹實用主義, 任何稱呼都不重要。「議長有什麼證明身份和統治權的物件?指給我看。」

    利爪指向議長脖頸上的古董項鍊, 還有手指上的戒指,以及橫在桌子上的手杖。如果議長現在命令他攻擊敵人, 他還是會服從命令, 但肺子被刺穿讓他被迫安靜。

    項鍊是五個世紀以前的款式, 鑲嵌了一顆鴿子蛋大的祖母綠寶石作為貓頭鷹的肚子, 黃金上還有一些神秘的銘文。戒指同樣是貓頭鷹款式,不知名的黑色手杖頂端是一隻圓潤的金色貓頭鷹。

    傑森心說這不是我太戲劇性, 整個貓頭鷹法庭都非常戲劇性。我真的難以理解, 在晝伏夜出、鬼鬼祟祟製造恐慌的蝙蝠俠注視之下, 還會有比他更鬼鬼祟祟的人。我小時候, 在我還當羅賓那會,我和Batman調查過貓頭鷹法庭啊。他晃了晃項鍊:「現在,我是你們的主人?」

    利爪格雷森和剛衝上來的利爪們,一起猶猶豫豫的點頭。他們互相摩擦接觸時,交換了一些意見,混亂但基本上統一。

    傑森懷疑這三樣東西是魔法物品,帶在身上可能會產生奇怪的反應:「找出貓頭鷹法庭所有議員的名單。你能說服其他利爪嗎?乖小鳥。」  

    「我不知道。」最開始的利爪站在原地,另外兩個利爪飛快的撕開保險柜的鐵皮,用手,他們爭先恐後的表達自己有用。

    快速刨出帳冊,捧在手裡獻給新的主人。

    議長只是被釘在椅子上,還沒咽氣,像一個被活生生製作成標準的屎殼郎一樣抽搐著。

    最開始的利爪:「我剛剛被轉化,沒多久。」

    傑森坐在桌子上端詳他們:「說出你們成為利爪之前名字。」

    利爪格雷森揚起臉,走近了半步,肢體語言中透露出他的渴望:「格雷森……我是格雷森。我聽到,我是說我好像聽到您喊我的姓。」

    傑森把厚厚實實的帳簿接在手中,一種莫名其妙的悲哀感發自心底的浮現出來,這個利爪比之前的老利爪身材更勻稱修長,有一點接近夜翼的黃金比例,而且屁股很翹。屁股不是分辨迪克的唯一標準,但這個腿長,加上這個屁股,在遺傳學上沒什麼錯。「殺了他。」

    三個利爪毫不猶豫的扯下議長的手臂,扭斷老人的脖子,樣子和議長過去叫他們扭斷別人的脖頸時沒有區別。隨後殷切的等著新的命令。

    「去通知其他利爪,貓頭鷹法庭換了新的主人。」  

    「遵命,閣下。」

    傑森也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的民兵們旁邊,希望他們不要有更多不必要的傷亡。順著旋轉台階衝到地下世界裡,離開有著穹頂的莊重邪惡的白色建築物,跑向遠方的利爪儲藏室。

    遠遠的還能聽見槍聲,以及咆哮聲。

    旁邊的牆頭上,利爪格雷森飛一樣的在高處跳躍,他在黑暗中精準的找到落腳點,跑的比傑森更快一些。

    隨即槍聲停止。

    傑森摸了摸自己的紅頭罩,頗為羞恥的舉起手杖和貓頭鷹古董項鍊:「我接管了貓頭鷹法庭!所有利爪,服從法庭的命令。」真他媽的尷尬。戲劇性是很棒的,中二不行,我總覺得自己像個弱智反派,披著斗篷戴著兜帽在深更半夜用陰森森的語氣……哦草。我恨你們這些電視劇製作者。

    利爪格雷森繼續鼓譟:「我們永遠都是法庭最忠實的利爪!忠於法庭!!」

    其他在旁邊躍躍欲試又擔心自己會死的利爪們猶猶豫豫的跟著高呼:「忠於法庭!」

    謝爾曼有點蒙逼,豐富的僱傭兵經驗讓他快速把這些人當做非洲土著,隨即高呼:「忠於柯里昂閣下和托德先生!」

    利爪們都知道紅頭罩是柯里昂,其中格雷森還知道他就是托德,立刻跟著高呼。  

    傑森心說你特麼倒是很會偷換概念,偷換意識形態主題。揮了揮手杖,一種新的工作壓力驟然浮上心頭。他在照明燈下閱讀法庭成員名單,看著十多個有點迷茫的利爪:「今夜之前,帶他們到這裡來,吊在房頂上等我,證實你們對法庭的忠誠。自己分配名額去抓人。」

    「遵命,柯里昂閣下。」

    其中一個利爪上前:「我是波羅。閣下,我管理帳目。」

    傑森扒拉了一下他們粗看復古有年代感,細看何止是復古簡直是三五十年縫縫補補:「你們需要吃東西嗎?」

    利爪波羅:「是的,閣下。我們需要食物,地下有飲水,我們只需要食物就能完成任務。和傳聞中的不同,貓頭鷹法庭沒有寶藏,只有一間儲藏室,議員們把一些物品和文件保存在其中。我想為您帶路。」

    傑森聽著都覺得心酸,想想自家的狗狗還有新衣服穿呢,女管家閒的沒事給狗狗做了很多小衣服。用車頭大燈仔細照了照,縫補的痕跡還不是很重:「帶我去。」

    儲藏室外的門只是普通木門,兩個普通利爪震驚得知貓頭鷹法庭已經易主,隨即毫無怨言的讓開道路。這裡有摞到等身高的黃金,還有小袋子裝著的鑽石、紅寶石、藍寶石、翡翠、貓眼石、大塊的水晶、珍惜的隕石、珊瑚以及其他動物寶石。以及一些鑲嵌好的成品。

    只有看到這些,才能理解歷史資料中記載的『23斤珠寶首飾』是什麼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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