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頁

　　  [不確定我此時是生是死]

　　  [但我終將歸來]

　　  [你即將走進過去和未來，準備好了嗎，布魯斯]

　　  克拉克站在門口問：「我先出去了, 提到我的地方告訴我。」

　　  布魯斯在保留秘密和確實需要他幫忙之間猶豫了一下：「你可以留下。你是我的朋友，傑森也很信任你。」

　　  克拉克不太確定自己要不要觸及一個驚天大秘密, 坐在床邊的沙發上, 望向窗外遠方。一不小心就看到韋恩先生和韋恩夫人在三公里外的樹屋裡激吻……樹屋還挺結實，下雪天悄悄約會真的很浪漫。

　　  克拉克把目光凝聚到玫瑰花房中，看著園丁修剪殘枝, 轉動花盆, 增添肥料。

　　  布魯斯點開桌面上唯一一個文檔，開始如饑似渴的開始閱讀。

　　  只看了第一頁的前三行他就覺得不對勁, 這好像是另一個人的故事, 年代竟然是在多年後, 故事的人物主體也是傑森·托德, 一個不太強壯，但靈活又彪悍勇敢善於捕捉機遇的街頭小男孩。

　　  看完第一頁之後發現這和《一個陌生黑幽靈的來信》有什麼區別嗎？

　　  又翻了一下, 看到盜竊蝙蝠車時被哥譚神秘傳說一把抓住。  

　　  Batbaby默默撓頭：哥譚哪有什麼蝙蝠男的神秘傳說, 唯一的神秘傳說不就是我嗎？

　　  兩頁之後, 傑森托德幫助蝙蝠男搗毀了犯罪的寄宿學校, 被蝙蝠俠帶回家收養，原來頭套下的男人就是——哥譚首富布魯斯·韋恩！

　　  面具下的身份讓當年的傑森托德感到非常震撼。作者用了長達十四行的詩句來描述當時的震撼心情，原來布魯斯韋恩在八歲那年失去雙親後，在成年時毅然決然的戴上面罩，對『犯罪』這一整體行為宣戰。

　　  現在詳細算算身價也差不多是哥譚首富的布魯斯·現役黑幽靈·韋恩震驚的站起來，撞翻了椅子，雙手按在桌面上：「天哪。」

　　  真相太令人震撼了！！我是他的養父！有眼光啊成年的布魯斯！

　　  克拉克正在竭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考慮一會要點修剪下來可以扦插的玫瑰枝條帶回家，那粉色和香檳色的玫瑰也太美了，不知道是不是名貴品種，但太漂亮了，瑪莎肯定會喜歡的。被布魯斯弄出的聲音嚇了一跳：「怎麼了？」

　　  布魯斯已經完全明白了，難怪傑森會那樣喜歡我，喜歡的我的家人，原來不僅因為我是個英俊迷人的完美男孩，因為我就是黑幽靈的原型和柯里昂閣下本人。是我——成年後的我，會收養他，把他培養成才。因為某種還沒看到那兒的原因，他回到過去，也就是我的現在，救下了我的父母，然後把一切能讓人稱為超級戰士知識都教給我。  

　　  算一算時間差，或許傑森老師突然消失，只是因為他自己『出生』在這個世界上？這是祖父悖論導致的。他是回到他的時間線上，還是徹底消失了？

　　  克拉克站了起來：「布魯斯？你怎麼了？」

　　  阿爾弗雷德也打開門，擔憂的望向屋裡，過去放下托盤，扶起椅子，向電腦上瞥了一眼，這寫的都是什麼啊匪夷所思：「您終於攻破了謎題嗎？」

　　  布魯斯怔怔的點頭：「是的。答案出人意料。但在花園街（犯罪巷）的相遇，是宿命的。他註定出現在我面前。」本該是二十年後出現。現在去學習量子力學還來得及研究穿越時空嗎？應該來得及吧，我還沒到十五歲呢，現在才學到熱力學和航空發動機的革新。

　　  阿爾弗雷德想讓他放鬆點，別那麼緊張：「一切都是上帝最好的安排，布魯斯少爺，耐心的喝杯咖啡，繼續看下去。這都是傑森老師的寶貴回憶嗎？真好啊，人很難坦誠內心，尤其是對著自己最愛的人。」

　　  「我確實是他最愛的人。」布魯斯眉頭緊皺，焦慮的扯開扎頭髮的發圈，抓了抓頭髮：「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好消息是，傑森老師既不是外星人，也沒有死。壞消息是，把他找回來可能得穿越時空，穿越時空的科技現在只存在於影視劇。」  

　　  克拉克：「啊？他寫了怎麼穿越時空嗎？」

　　  布魯斯眼睛一亮：「還有二百頁，別急我現在就給它看完。」

　　  說著不要著急，他趴在電腦前開始狂看，從印表機里抽了一張A4紙記錄關鍵段落的頁數。

　　  傑森偏偏是認真寫回憶錄而不是提供有用的資源，雖然隱瞞了一部分心態，並美化了一部分歷史——寫迪克被他踢了屁股。寫了義警在深夜處理的數個案件，冬天太冷了蹲在蝙蝠俠的斗篷里蹲點，白天愉快的學校生活，去看橄欖球賽，踢爆惡棍的下巴和JJ。非常快樂的一段日子。

　　  直到外交官之子的案件。

　　  [我很高興，布魯斯相信我說的，不是我把他推下去的。確實不是，在他身上找不到被推搡的痕跡。我只是把一個膽小又迷信但足以作惡的惡棍逼到跳樓，這不難，誰都知道他是個只敢欺負女孩的慫包。我不想讓布魯斯失望，但正義總是不夠多，罪人總能逃脫制裁。我們真能相信法律嗎？]

　　  布魯斯嘆了口氣，總不能說一個人相信法律有什麼錯，人人都應該相信尊重法律。但他也是在接手黑幽靈的工作之後，才發現世界上有那麼多匪夷所思的惡棍，怎麼說呢……布魯斯在寫劇本時絞盡腦汁的設計反派做的超壞的事，都比不上他們隨手做的一件事，那都不是人能想出來的事。搞得他寫劇本時候，都想抄襲惡棍的行為，又怕拍出來要被分類到18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