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頁
阿爾弗雷德為他斟滿紅茶：「您想吃點什麼？正式的早餐還是？」
傑森算得上神采飛揚：「半份早餐, 剛剛和一位迷人的女士共進早餐。」是凱薩琳啦, 當然是她, 別人都安排在其他時間。共進早餐, 還收到她織了半個月的一件細線羊毛衫，酒紅色, 合體, 並帶有精緻毛線繡花。
布魯斯瞄了一眼, 他是唯一知道內情的人, 其他人都不知道在另一個時間線上凱薩琳是誰，又做了什麼。他真是為傑森臉上這種可愛的被滿足的神態感到高興。
「早安，傑森。」提姆在壓低聲音，用一種小惡魔的語氣告訴達米安，在聖誕節的宴會上，哥譚市所有貴婦都會以捏達米安的小臉蛋為榮，而他因為某些必要因素，不能逃避出席宴會。「或許你可以參考布魯斯憂鬱文青的人設，扮演一個內向少年。」
達米安皺著小臉，嚴肅的想要質問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為什麼去年我可以躲開那些蠢貨，今年就要勞心費力且沒有任何收穫的面對那些蠢貨。但想到自己正統繼承人的身份，只能對隔壁家的提摩西怒目而視：「你高興什麼！」
提姆高興的聳聳肩，查閱昨天基金、股票和外匯的數據，自己預設的購入和賣出點都被執行了：「我只是客人，還是不受關注的那種。」聖誕節宴會上，只要吃吃喝喝就夠了，別的什麼都不用做。
「你就當是執行特工任務好了。」凱特開玩笑說：「耽誤不了太多的時間。」
布魯斯戴著耳機在和導演聊工作，抽空對孩子們報以微笑。他還是很愛自己的文學創作，每天可以在百忙之中抽出三十分鐘聽取導演的建議進行改稿，忙碌的聖誕節中這種改稿時間就放在早餐時。伸手摸了一把他的毛衣：「不錯啊。」
傑森得意的挑挑眉毛，拿起一塊華麗的玻璃心餅乾扔在嘴裡：「當然了。」
傑西卡莫名的臉紅：「誰陪我去買裙子?晚會上要穿的那種。」
「當然是我啦親愛的。」迪克歡快的晃了晃身上閃耀的流蘇，用歡呼雀躍的語氣說：「這件衣服會讓6~18歲的青少年哭著要他們媽媽買同款。」
布魯斯用手捂著臉：「別看我，雖然是個品牌，但不是我送的。他自己打工買的。我真的不想看到迪克的屁股出現在大屏幕上。」
迪克摸摸自己：「實力太強，我也沒辦法。」他可是做了偽裝之後去應聘內褲模特，一舉中選。
提姆偷笑，被選中靠的是迪克的本事，但把迪克的翹臀GG牌安排到布魯斯上班的必經之路上，是他的完美惡作劇。
傑森有點驚訝：「你還缺禮服？」時尚界的資源對她是有傾斜的，認為她是托德那不被公開認可的私生女。對此傑森覺得無所謂，傑西卡比他還無所謂。
傑西卡低頭看看自己，淡定的回答他：「生理期，拉鏈拉不上去。」
傑森對此無所謂，雖然都得保持身材，但這種不可控的身材變化確實挺麻煩的，制服突然變緊可能會影響動作：「我陪你去。」
小花貓年紀還不大，不要和迪克搞什麼義警的青春疼痛文學。
迪克陰陽怪氣的問:「你又想給傑西卡送上娛樂版面？」提起這個事，他實在是一肚子火。他和傑西卡當街貼臉勾肩搭背，狗仔隨便拍了兩張敷衍了事，傑森帶著傑西卡去看車展，試駕照片隔著兩尺遠被編排了熱辣糖爹和青春美女的激情故事。
凱特聳聳肩：「沒辦法的事。我才不跟你們一起出門。」
「為什麼呢？」布魯斯無辜的眨眨眼：「我的低調溫和、樸素親切是舉世皆知的。和我這麼一個私生活撿點的低調文青出門，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凱特大笑：「我擔心自己看起來不夠低調，和你們格格不入。」
晚上可以一起夜巡毆打罪犯，白天還是各玩各的比較好。
傑森很樂意和迪克玩倫理哏：「你也可以一起去，daddy很樂意給你花錢。」
迪克問：「買哈雷摩托那種嗎?」
「可以買所有閃閃發光的立領夾克和亮片褲子。」
迪克發現自己真的很難拒絕他，那些衣服真的很漂亮，糾結猶豫中被傑西卡踢了一腳，就坦率的笑了起來：「太好了，愛你~」
布魯斯笑的發抖，給對面一臉迷惑的導演解釋：「家人總是讓人感到快樂，是吧。」
早餐之後。傑西卡衝到車裡，牢牢霸占駕駛位，經過短暫的拖拽、扭打、貓貓拳出擊之後，成功捍衛了駕駛位。
傑森只在紅色薄毛衣外加了一件西裝外套，悠然坐到副駕駛，把迪克塞進後排，揮別了管家。
阿爾弗雷德忙於指揮園丁們整理花園和修剪常綠灌木、安排路面養護、擦車。室內所有的裝飾還需要進行最後的調整、實木地板的養護即將開始，但晚餐會用到的大量食材和與之匹配的廚子還需要清點。
要舉辦能招待六十多人的宴會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在這種時候需要僱傭格外的廚師和服務生以及工作人員。
他看到有個格外英俊的陌生僱工偷偷藏起一把銀質餐刀，不是古董餐刀，不值什麼錢，姑且不管他，最後再說。今天給他們超高的時薪，不應該再偷盜。
「最後八個小時了，抓緊時間！」阿爾弗雷德提高音量：「今天夜幕之前，要看到閃閃發亮的水晶燈、光可鑑人的地板、乾乾淨淨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