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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彩紙條在飄飄下落的過程中凝結成團，落在觀眾眼前時變成一朵朵的七彩紙花。

　　  紙條能做成花，這一點所有手工課都有，但怎麼會出現在半空中？

　　  傑森撈了一朵抓在手裡，這好像真的是紙花，普普通通的那種。他把紙花又拆解成一堆紙團。

　　  布魯斯小聲笑：「哈哈哈哈，扎塔娜不願意給我揭秘，她騙我說她真的會魔法。」

　　  傑森撓撓頭：「……你有沒有想過她說的是實話？」

　　  托馬斯和瑪莎都笑出聲了，覺得他充滿了天真的幻想，多大人了，還相信超自然力量。

　　  400.

　　  哥譚有很多漆黑的小巷，有一些漆黑小巷裡隱藏著不法交易，另一些漆黑小巷裡隱藏著犯罪分子。

　　  還有一些漆黑小巷裡隱藏著一身漆黑、身披斗篷的怪人。

　　  有人知道襲擊魯索家的槍手是誰：「那是月亮街的紋身仔哈利，他從脖子到手腕都是紋身。特別傻是吧，那麼多錢，買輛車不好嗎？」

　　  有人知道槍手的女友是誰。分別拿走他二十美金。

　　  傑森知道該找誰。底層小混混的女友也是個底層人，被他一把扯進小巷中，非常配合的靠牆站著。  

　　  「沒開張，今天沒錢。可以搶點別的。」

　　  傑森嘶聲說：「人們說，你能找到紋身仔哈利。」

　　  他學過如何偽裝蝙蝠俠的嗓音，正常人用這種重金屬黑嗓說話會嗓子疼痛，逐漸嘶啞，但布魯斯發明了特殊的發音方式。

　　  401.

　　  衣著暴露噴滿廉價香水具體工作不詳的女人說：「我確實知道哈利在哪兒，我可以帶你去找他。我不管你是要殺了他還是怎樣…他最近賺了一大筆錢立刻把我甩了…別說是我帶路的，他會殺了我。」

　　  「可以。」傑森看她的眼睛還腫著，給了翻倍的四十美金。

　　  提上褲子走出來的壯漢，突然被黑暗中襲來的一記重拳擊暈，再醒過來時，渾身難受。

　　  402.

　　  這麼大一隻二百磅的壯漢被折起來塞進垃圾桶里，臉緊緊的貼在自己的小腿上，雖然柔韌性不行但潛力很好，只要用力一壓，坐姿體前屈也能壓下去做到完美。他還沒來得及哀哀叫痛。

　　  在昏暗的路燈下，看到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色中，只露出白下巴的黑衣怪人站在他面前。

　　  傑森捏著他的手臂又看了看，確實是這個紋身沒錯，手背上紋個自由都他媽能紋錯字母，手腕上這麼丑的骷髏真的很難找，這不是搞笑，這是真正的丑，這是個下巴錯位的骷髏頭。至於其他元素，身高和發色都對上了：「誰讓你做的？」  

　　  「什麼？啊，什麼事，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傑森把人又往垃圾桶里塞了塞。

　　  「啊啊啊啊我說，我什麼都說。是我偷了那盒雪茄。」

　　  403.

　　  傑森嘶聲說：「你不認識我？」

　　  「你是……那個黑幽靈？」

　　  「沒錯。想一想，什麼事會讓我來找你。」

　　  「殺魯索家的事和我無關！！我什麼都不知道。」

　　  傑森俯下身，看著垃圾桶里這個人，從兜里掏出一個小瓶子，固定住他的臉，毫不猶豫滴入對方眼中。

　　  一陣劇痛令哈利閉上雙眼，他以為自己瞎了，瘋狂扭頭：「啊啊啊啊啊嗷嗷嗷啊！我什麼都說，給我留一隻眼睛！」

　　  404.

　　  在哥譚，如果有人慘叫，通常情況下不會有人過來救人。能報警都算是見義勇為。

　　  「是馬肯，靶場老闆馬肯，他在紋身店紋身時，招我，他教我練槍。」

　　  「什麼時候開始？」

　　  「半個月前！」  

　　  傑森短暫沉默，半個月前柯里昂先生剛剛出場，這可能是計劃中的嫁禍，也有可能不是。

　　  「我不知道讓我殺誰！」垃圾桶里的嘍囉大聲慘叫：「我什麼都不知道，馬肯讓我沖那兩輛車開槍，我不知道車裡是誰！饒了我，別殺我。他只給了我四千美金！我不知道車裡有十一個人！」

　　  傑森折斷他的手臂。

　　  慘叫聲持續了許久，直到痛感褪去，能睜開眼睛。

　　  405.

　　  馬肯的幕後老闆清晰簡單，西恩尼斯家。

　　  傑森揣起寫著『抑菌眼藥水』的小瓶子。這個牌子抑菌效果很強，嘍囉通常都髒了吧唧的，有輕微眼部感染的人點這個眼藥水，會蟄的睜不開眼睛，驚恐會放大疼痛。

　　  他干不出沖人潑硫酸或是挖掉人眼睛那種弱小惡毒的行為，裝一下又不難。昨天給自己點眼藥水都覺得挺疼。

　　  406.

　　  「羅曼，我真是永遠都忘不掉你。」傑森托德蹲在西恩尼斯家二樓窗口，看著屋裡睡覺的小男孩。

　　  羅曼·西恩尼斯，AKA黑面具。

　　  紅頭罩的仇敵和非自願金主——傑森缺錢缺槍時都去搶劫他。  

　　  大多數時候互扔炸彈和互相射擊，偶爾坐下來一同用餐並展望未來。

　　  傑森沒殺了他是因為老蝙蝠不讓殺人。而羅曼沒殺了他，是因為大部分時間沒有這個能力，少部分時是因為更多更複雜的元素，譬如為了牽制蝙蝠俠。

　　  「你現在看起來多正常。」只是在屋裡掛了很多稀奇古怪的威尼斯面具，還有一些恐怖的木雕面具，桌子上放著雕刻到一半的木板還有一些刻刀。

　　  傑森翻窗戶進去，走過小孩的臥室，悄悄開門出去：你爸媽不揍你？顯然也不是正常家庭，哥譚就沒有正常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