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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被吼的肩背的肌肉收縮了一下,幾乎要爆發,又控制住自己:「或許你以後要面對更多的這種事。」
布魯斯把手按在他的小臂上,捏了捏堅硬如鐵,捏起來有點像是包了橡膠的槓鈴片的手感的小臂:「我很樂意保護我愛的人。我也可以像灰幽靈那樣,發現罪犯,解決罪犯。我現在沒那麼討厭黑幽靈了。」
蝙蝠俠試圖冷靜,嘗試失敗。
二次嘗試,成功了一點,把話憋回去了。
傑森看著事情說開了,乾脆繼續說:「我最近也在想怎麼跟你說這件事。那次不是出去打擊犯罪或謀殺罪犯。純粹正當防衛,就算暴露出來都沒關係。以後呢……社會層面上一直有些爭論。實際上一個戰士是不會覺得殺人有錯的,黑幽靈做的不是單獨的謀殺,而是發起對邪惡和謀殺者的戰爭。他是個有能力的唐吉歌德,大可以對風車發起衝鋒。核心目標只有兩個,一個是『我要確保這個殺人狂不能再殘害任何人』,另一個則是『我應該為他活下去之後,殺死的每一個人負責』。」
蝙蝠俠:「我們需要談談。儘快。」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或許不只是你在瘋狂,這個世界不正常。
但你需要留在這裡。我確定我沒死。正當防衛殺死某人無所謂,死掉的是壞人沒有問題,不論是誰幹的,只要不是超人或我,都不影響世界和平。之前猜到了這個可能性,否決的原因是覺得BATBABY做不到也沒機會做。只是,但是。
你不能給他這些任務。
在韋恩家,被女僕們洗的乾乾淨淨的小少爺換了一套英倫格子羊絨衫,白襯衫,精仿的羊絨西裝褲,被汗水打濕的頭髮洗淨吹乾,輕飄飄又膨鬆,雖然依舊累的扶牆,但精緻而漂亮。
傑森在和托馬斯下棋打發時間。
在西洋棋的棋盤上,竭盡全力來回廝殺。
散發著玫瑰香氣的瑪莎夫人坐在旁邊看下棋,順便織圍巾,以一種緊急趕工的姿態,織一條正針反針無限重複的細毛線圍巾。
布魯斯剛剛大汗淋漓的親吻被推開,現在洗完澡又過來親親,就被媽媽摟在旁邊坐下,比劃了一下:「白色很適合你。你們說呢?」
傑森:「好看。」
托馬斯:「好看。」
蝙蝠俠:「哼!」
瑪莎:「具體一點的建議呢?要不要加入一點麻花花紋?我不會別的。」
托馬斯:「喜歡就加。」
傑森:「加點紅色毛線繡。」
「下你們的棋去!」
布魯斯開始吃小甜餅:「瑪莎,你織的圍巾最好看,這樣就很好。沒必要弄什麼花紋,柔軟的白色很適合我的發色,也不會和瞳色產生衝突。」
到晚上時,傑森主動告辭離開:「晚上還有事。」
蝙蝠俠已經放棄解釋自己還沒死了,反正他回不去,如果他能回去,早就讓他回到原本的世界了,這裡不論好或不好,不是我們的世界:「時間,地點,原因。」
傑森坦率的說:「年初,一月五日。在熱帶地區私人島嶼還是無人島度假的時候,布魯斯和托馬斯落單時被兩個逃犯襲擊。我想你對此不會有什麼意見。你不會突然在這時候,假惺惺的跟我說什麼他不應該被帶入這個世界裡把?」
蝙蝠俠的千言萬語都交織在心頭,沒法反對,更沒法贊同。
在整個事件中,布魯斯所作的正是他懊惱自己未能做到的。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還覺得自己能承受後果。」
傑森:「按照我說的去做,後果會被扼殺在搖籃中。」
蝙蝠俠嘲諷道:「讓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去指揮黑幽靈和柯里昂的行動。讓他知道傑森老師告知這個世界的一切全是騙局,一個彌天大謊對於未成年來說,是非常優秀的行動指南。人們是多麼容易被愚弄,不只罪犯愚蠢又迷信,其他人也沒好多少。你為什麼不乾脆在遺囑里寫清楚你和我的關係呢。憤怒和恐懼是構成蝙蝠俠的主要成分,當他走入這條道路,他永遠也無法獲得平靜。你無法從中得到慰藉。」
傑森深吸一口氣:「你要想避免這種後果,就不應該死。」
「我沒死。」
「謊話!」
「昨天短暫的回到我的身體裡。是麻醉氣體把我送回來。」
「多像真的啊。」傑森嘲笑他:「如果你真能回去,你會留下來看著這一切,無能狂怒嗎?」
蝙蝠俠問:「你為什麼不親自回去看看?看看我的身體,看看醫療倉放在蝙蝠洞裡周圍的一切。」
傑森努力了好幾天,就是回不去。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正因為回不去,才異常焦慮:「你控制平行世界投影的秘訣了嗎?」
蝙蝠俠沉默了一會:「扎塔娜說…是純粹的愛和思念。」
傑森也陷入沉默,許久:「太離譜了!她沒說愛是世界上最強大的能量吧?」
蝙蝠俠:「……」她說了。
傑森:「……」不她沒說。
莉莉絲按照吩咐準備了奶酪拼盤、香腸和酸黃瓜,然後說:「我們這兒沒有伏特加,那種酒不值得存儲。度數最高的是白蘭地。」
「拿過來。」傑森自斟自飲,堅持到第二杯喝掉大半,努力思念阿福,一頭栽倒在床上。
Original世界,蝙蝠洞裡依舊熱熱鬧鬧,夜翼和達米安從蝙蝠洞的停機坪打到化學實驗室門口,誰都不敢去化學實驗室里動手,就默契的拐彎,推推搡搡互相毆打直奔訓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