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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姆戴上耳機,開始聽他們的談話內容。

    一隻大鵝飛起來鉗住克拉克的肉,試圖進行恐怖的一擰。常過來玩的男孩總會手疾眼快的掐住它的脖子,摸兩把然後扔開。

    這個男孩不行,反應很慢。

    大鵝用力一擰,嘴巴受傷而對方紋絲不動。

    嘎嘎的哭著,連飛帶撲騰的跑掉了。

    克拉克終於露出微笑:「你看,我不像是正常人。我不能…和小動物們打鬧。」我會弄斷它們的骨頭,抓破它們的肉,即使只是輕輕的觸碰,也會讓可愛小貓飛出去好幾米打個滾。

    他迫不及待的問:「你們,呃,我們,要怎麼做才能控制住這一切?」

    康納想了想,他就沒有超能力覺醒的時候,這是與生俱來的,連帶著一出生就是青少年模樣:「你需要一些時間慢慢適應。太突然了,是吧。」

    「是啊,一覺睡醒我撞破牆飄在屋外,太恐怖了。」克拉克伸出手:「康納,我能握著你的手嗎?你不會被弄傷的,對吧?」

    康納立刻攥住他的手,仗著自己現在更高一點,摟住老爹的肩膀:「當然不會。放心吧,我非常結實。哼。」  

    克拉克一不小心捏了他一下,只是緊張手抖,立刻鬆開手端詳他的手臂,真的毫髮無損,這才鬆了口氣。

    康納:「什麼都別擔心。你會控制好力量,只需要一些時間,沒有人會受傷。那些能拖動汽車,推動巨石的大力士,也能靈巧的剝開雞蛋。他們的力量是逐漸獲得的。」克拉克原話,你勸你自己~

    克拉克擔憂的問:「我不想毀掉自己家的房子和車。控制住這些有什麼辦法嗎?快一點。我現在不能碰任何東西,任何人。整個世界都變得很脆弱…我也是。」我只能站在原地被瑪莎擁抱,一下都不敢動。

    「呃,似乎只有時間。」

    提姆在屋裡端著咖啡杯,自言自語似得提出建議:「康納,或許你們可以找個地方打一架。找一個荒山或是荒島,摔跤,發泄一下過多的力量,或許疲憊時會更容易控制。太小心不容易控制。」

    兩個氪星人已經走到兩千多米外,聽屋裡關著窗子的說話聲清清楚楚。

    克拉克:「咦,他的建議好像很好。」

    「好啊,讓我們去沙漠吧,那裡沒有人。」

    布魯斯的摩托車在托德農場門口稍停一下,差點打滑,抬起頭喃喃自語:「我好像看到……有什麼東西飛走了?」是鳥嗎?是飛機嗎?  

    他只是來看看傑森回家沒有,有沒有回家了但不想通知我們,卻清清楚楚的看到兩個人手挽手飛走了。憑藉數年訓練出的動態視覺,在普通人肉眼無法清楚捕捉時,他看到了,那是兩個人。

    克拉克捕捉所有附近的聲音和動態不太困難,成群的小動物和少量的人,對他的超級聽力而言像是白噪音,比城市舒服的多。下意識的注意到摩托的咆哮聲,看到黑色的流線型摩托,還有穿著黑色騎行服帶了頭盔護膝和戰術手套的年輕騎士,脫口而出:「哇,好帥的摩托。」

    康納笑了:「他家的交通工具都很帥。」

    克拉克隔著大大的摩托車頭盔也看到那個年輕男生湛藍色的眼睛,還有眼中的疑惑、審視和好奇。「他好像看到我們了。新的都市傳說。」

    康納胡說八道:「他是個狂熱的外星人愛好者,經常去觀星台觀察太陽系的變化。」

    布魯斯出於安全起見,沒有摘下頭盔,他感覺天空中有兩個黑點停留在哪兒,觀察自己。這感覺糟透了。牧羊人剛好走過來:「嗨,傑森回來了嗎?」

    農場僱工正在放牧這些作為移動景色存在的羊群,打理的乾乾淨淨的綿羊看起來可愛又膨鬆:「啊!?韋恩先生。托德先生不在家,小托德先生突然來了,說是要給哥哥一個驚喜。」  

    布魯斯停下摩托車,把原定的約會暫時放下,帶女孩子去山上飆車,哪有窺探機密有意思。他悄無聲息的繞路溜到窗邊,黑色衣服在白天不適合偽裝,但那個年輕人顯然在專心致志的面對電腦屏幕和桌子,還有桌子上鋪開的零件、工具箱和電焊筆、膠帶、鉗子、電池組、電極片。

    窗子開著,布魯斯悄無聲息的跳進去,躡手躡腳的走到阿爾文·托德(提姆)身後。

    他試圖用鎖喉抓住他,開個久別重逢的小玩笑,偷襲當然很合適。

    手臂剛閃電般的摟住他的脖子,鎖到一半,大腿上忽然一陣劇烈的發麻以及刺痛,布魯斯立刻失去知覺,渾身僵直的趴在椅背上,手腳都無法動彈,失去控制力的跪倒在地上,試圖用手抓摸阿爾文的臉。

    提姆用了七個小時翻看所有新聞、公司報告,以及傑森寫的作廢的訓練計劃和日記,對前因後果瞭若指掌,傑森沒有明說,可是因為小黑幽靈的進攻方式改變所導致的衝突簡直是躍然於紙面。整個蝙蝠家族都支持傑森教他潛伏、偷襲和隱蔽的消失。

    紅羅賓認為胡亂冒險和犧牲精神是截然不同的,年輕人容易混淆這些,戰鬥是一件高智商又精密的事,你需要判斷、計算、快速而精確的做出選擇,一次都不能選錯。傑森下不了手,如果需要一個人扮黑臉,我是最合適的。

    從布魯斯的手上傳來的電量還不足以影響紅羅賓的行動,他淡定的收回□□,把人撥在地上。

    布魯斯遭到人生中第二痛的痛擊,電擊讓他無法發出痛呼,只能在僵硬沉默中被淡然起身的阿爾文掀翻在地,失去知覺的手腳勉強移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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