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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清澈的藍眼睛和隨意的一句話就像是拷問。真的很難抵禦一個毫無惡意，親昵又真實的詢問。
傑森覺得自己的臉僵了許久，一種火熱沖向大腦，他唯一能做的是拽過冰激凌給自己降降溫。
「你喜歡他。」布魯斯眨眨眼：「你們吵架了。你跟我吵架的時候也是這副表情。」
傑森無可奈何的點點頭：「對。有原則性的分歧。」
「為什麼？能告訴我麼？」
「不能，親愛的。」
布魯斯給了他一拳，而托德老師只是傻樂著繼續吃鬆餅。
「你餓了麼？」布魯斯問：「以後我們每次都偷偷在外面吃東西吧！我每天放學時都有點餓，阿福會給我帶三明治，說實話真不好吃。」
托德老師剛把草莓蛋糕都塞嘴裡：「唔？唔唔！不行，每天吃會胖的，阿福會發現。」
布魯斯咬了一小口酥酥脆脆的派，紅色的覆盆子果醬沾在他的嘴唇上，滿意的眯起眼睛：「不會的，我瘦了一點呢，訓練能消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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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德老師的理智和誠實說：你那點訓練消耗不掉中午學校的炸雞塊，鍛鍊後的小甜餅以及豐盛晚餐，再加上一些不限量的甜品一定會發胖。
但是……一個稍微胖一點點的小布魯斯該有多麼可愛，他還會很快樂。我不想放縱他的，可是他好像真有點餓。「好啊。」
布魯斯開開心心的和他擊掌：「快吃，吃完陪我訓練，然後吃完晚飯忙你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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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韋恩豪宅時晚了一點，阿福露出懷疑的目光：「吃什麼去了？」小少爺在滿足的舔嘴唇，一定是攝取了某些被禁止的食物。更明顯的證據是他袖口沾上的污漬還散發出淡淡的奶油味。
訓練的時間向後順延，以免對胃產生壓力。
傑森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下意識的尋找藥瓶，平時可以偷Batman的止痛藥吃，現在沒有，健康的韋恩莊園裡找不到一片止痛藥。和之後一天三頓就著咖啡吃止痛藥的布魯斯韋恩簡直是天壤之別。
他不想頭疼著騎車離開去農場吃藥，哪怕在這裡多疼一會，在這兒有種虛幻的安全感。
托馬斯剛好下班回家，端詳他：「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傑森點點頭：「托馬斯醫生，您願意加個班嗎？我有點頭疼。」蝙蝠家的小手術靠阿福和自己莽上去，嚴重一點手術和診斷靠湯普金斯醫生，這位可敬的女士、托馬斯的女同學和好朋友還很年輕，也在家宴上見過面，但傑森除了命令手下不要靠近哪位醫生之外沒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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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馬斯拿著聽診器走回來的時候，有點感慨：「我年輕的時候肌肉和你差不多。一上年紀就變胖了。」
傑森點點頭，說出了平生最虛偽的一句話：「現在大概也差不了多少。」
「哈哈哈。最近睡的怎麼樣？」
從早到晚在外奔波，本來能午睡的但午飯晚飯都要用來談事，吃的不舒服，每天平均遇到三起突發事件，必須在五分鐘內想出解決方法，平均睡眠時間不到五小時，全天精神高度緊繃，精神集中，晝夜顛倒，僅有的娛樂是想起小布魯斯的幾分鐘。
「不太好。」
「失眠？」
「工作太多忙不完。」
「這種時候先把訓練放一放，睡眠不足，工作強度太高，再高強度運動對心臟很不好。」
傑森心說：這話給你兒子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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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診器在掌心稍微焐了一下，這才貼在他因為訓練充血而更加具有視覺衝擊力的胸肌上：「放鬆，放鬆別繃緊。唔？你心跳有雜音，深呼吸，繼續。嗯？？傑森，轉過去，讓我聽聽肺功能，你有空最好去醫院檢查一下。呼吸聲聽起來不太對勁。你肋骨骨折過？」
傑森漫不經心：「骨折過幾次吧。我比較活潑。」
「那麼問題不大。好好睡覺就好了，先睡夠幾個八小時，再去醫院檢查。心率異常和頭痛都是失眠引起的。先別管布魯斯的訓練，他沒什麼明確目標。」
「沒關係，我和布魯斯呆在一起覺得很輕鬆，能激發靈感。」
托馬斯聳聳肩，收起聽診器，吩咐女僕：「請你去告訴瑪莎，借用她一片止痛片。」
傑森睜開眼睛：「瑪莎受傷了？」
「哈哈哈，年輕人，你要學的知識還很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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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第四次作案，殺死了一個年老的女人。
被僱傭的小流浪漢悄悄跟蹤他，看到他進入了一棟樓，之後沒有出來。
黑幽靈用了一夜時間搜尋這棟樓里的住戶，這棟七層高的公寓樓里住了幾百人，外牆的長廊上聯通這些樓層，房間被分割出租，細密又混亂，普通底層哥譚人、小偷和撿垃圾混居在一起，還有一些兇悍好鬥警惕性極高的打手。黑幽靈偷偷潛入時被人襲擊了兩次，雖然兩次都躲開了。
還差最後一個單元，天已經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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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一覺睡到中午，天色陰沉，在窗簾的縫隙中能看到屋外天色陰沉，正下著雨。爬起來沖向廚房，鍋里有一鍋紅酒燉牛肉，還有美味的蘋果餡餅，以及剛剛烤好還有餘溫的麵包。
莉莉絲循聲出現：「托德先生，如果您說一聲，我可以把早午餐端到床上去。我買了床上早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