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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
柔和的威脅手段不能使人馴服,強烈的打擊必將產生強烈報復,一夜之間殺光魯索全家並非做不到,而是不可行,傑森托德無法對無辜的婦女和未成手。但魯索家的死者家屬會有充足理由、懷抱永久的仇恨活下去並伺機報復,因為她們是哥譚人。
必須精準的控制力度,就像蝙蝠俠失手把人打到心臟停跳再用一針腎上腺素救回來那樣——雖然這件事就發生過一次而老頭子不是故意的,但傑森樂意用此事嘲笑他十年。
被打上烙印的屍體數目將會被控制在一兩具。
「要知道,正常情況下父親會為兒子的。」
347.
深夜不驚動報警器和保鏢,毫無痕跡的潛入魯索家並不難。
傑森只是拿走了幾個男人枕邊的手錶,以及女人的寶石插梳,順便又將廚房的鹽罐和糖罐做了一次徹底的混合,砂糖和雪白的鹽混合在一起,能毀掉咖啡和所有早餐。
打掃完所有痕跡,在汽車裡換上紅襯衫西裝馬甲,在汽車後視鏡中端詳自己,額前的白髮,年輕的臉。
行。
凌晨三點,傑森給自己戴上紅頭罩,戴上噴滿的古龍水的西裝巾,精神振奮的走進魯索家名下最大的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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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場是個好地方,客人輸了貼心的提供高利貸,客人贏了就要遭受是否出老千的質疑和檢查,如果客人贏的太多——
就會清場,然後有人的腦袋被踩在地上。
譬如此時此刻。
傑森腳下踩著金牌打手的腦袋,面前堆滿了籌碼,手裡的牌如扇形展開:「發牌。」
兔女郎荷官緊張的兔耳朵不停發抖:「先生,您玩夠了嗎,我不能,我」
傑森的欣賞這個女人,一個經驗豐富能控制勝負率的荷官,如果不是一把槍指著她,現在自己早就輸了。她很聰明,又不是那麼忠誠,多適合留下來繼續當荷官。「發牌,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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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停下來。」一個匆匆趕來的魯索威脅道:「柯里昂,帶著十萬美金離開,你不想知道拒絕的下場。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城市,都沒有人能拿走賭場的全部收益。」
傑森碾了碾腳下的人,讓他慘叫出聲。目中無人的敲了敲桌子:「給你個建議,強尼·魯索,輸不起就別開賭場。回去告訴你父親,收拾行李,滾出哥譚。」
強尼魯索勃然大怒:「你太囂張了!給我上,打死他,扔哥譚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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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晃了晃脖子,高高興興的從西裝里抽出一根大紅色的撬棍,跳上賭桌避開他們悄悄放在自己身後的障礙物,踢飛桌上的紙牌,皺著眉頭踩住一張joker:「好極了!坐了這麼久,再不起來活動活動,還以為我死了呢。」
賭場的打手們已經被打趴下了,新來的二十個質量還不錯。
在傑森一記分腿飛踢,踢斷兩個人的頸椎之後,剩下十八個人還是前仆後繼的揮舞著棒球棍和甩棍衝上來,甚至還有一點基礎的陣型訓練。
賭場內輕易不開槍,槍聲會影響次日經營。
一個被踢飛的打手能擋住幾個人?
傑森對此最有發言權:最多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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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車熟路的用拳頭,用腳,用撬棍打的二十個質量不錯的壯漢倒在地上哀哀叫。
沒有人死,這些人還不值得一死,部分人昏迷了十幾秒然後醒了過來,倒在地上無力的像是一具屍體。
傑森大踏步的走向強尼魯索,抓住這個中年人的脖子,單手把人舉起來——甚至不需要抵在牆上。
他的手臂像鐵一樣堅硬有力,肌肉撐滿西裝袖口,在襯衫下血管中奔涌。他擺出一副嚴酷的面容:「你們拒絕了我。柯里昂的要求不值一提嗎?」
強尼魯索沒有回答,倒不是不想說,他的脖頸被傑森陶德鋼筋般的手指狠狠握住,舉起,腳不沾地的掙扎,他只能抓撓對方堅硬的小臂,踢踹對方的小腿,試圖打到柯里昂的紅腦袋,可窒息來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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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森在他翻著白眼陷入窒息時鬆開手,成年男人轟然倒地,變成一堆還活著的肉,用沾滿血的撬棍敲了敲桌子:「把籌碼都兌換了。這兒的現金如果不夠,魯索家有四個賭場,還可以去隔壁借。」他很符合規則的拈起一枚代表三百美金的籌碼,遞給跪坐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兔女郎荷官:「去給我拿一包紙巾,女士。」
抽出兩張紙巾擦了擦西裝和襯衫,濺上一點血肉,還行,黑西裝黑馬甲紅襯衫黑領帶,扔給乾洗店就能解決好。我有一家乾洗店,上夜班的人不會多問什麼。
「明早五點再離開這裡。否則會死。」傑森提著三大包錢離開賭場,有人哆哆嗦嗦的摸著槍,但不敢開槍。
他離開時順手打爆了他們汽車的發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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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精心包裝的禮盒,裝了五塊手錶和六隻漂亮的寶石插梳。
傑森心情頗好的親手用金紅色包裝紙包好,然後親手打了一個緞帶花:「多少錢?」
被脅迫開門的花店店長瑟瑟發抖:「不不不」
他扔下幾張足夠多的綠鈔然後揚長而去。
花名斑點狗,本名不詳的嘍囉在24小時營業的快餐店哈氣連天的等著,一見他來,慌忙起立敬禮:「柯里昂閣下。」
「拿著這個禮盒。再過兩個小時,送到費城街25號。告訴他,是柯里昂閣下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