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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森沒帶毛巾來，揪著T恤的衣擺擦汗：「你哭了嗎？」

　　  布魯斯在這五分鐘裡沒怎麼眨眼，眼睛有點乾澀發紅：「你們太厲害了。我也能達到這種水平嗎？」

　　  傑森聳聳肩：「我當年也是一個普通人。」

　　  如果布魯斯不管我，我可能會成為一個普通的小混混，然後成為一個普通的頭目，沒被背後爆頭的話，最多能占領一兩個街區，賺上幾百萬，買房子和豪車，僅此而已。偶爾被蝙蝠俠吊起來打，逼問他需要的案件情報，不會再有別的接觸，直到我被小弟或敵對勢力暗殺，他都不會來查案。唔，那種無聊的人生還不如現在這種。

　　  「傑森，你怎麼可能是個普通人呢？」布魯斯端起剩下的一點功能飲料：「你就算不是外星人，也是個大帥哥。」

　　  傑森：「哈哈哈哈哈我怎麼會是外星人。」不是吧，你不會因為對外星人感興趣，走向加入正義聯盟的老套路吧？倒是也行，他們每一個人都算是合格的戰友，最起碼在外星人入侵地球時非常有用。

　　  布魯斯心說你現在看起來，很像是外星大章魚。

　　  他休息夠了，繼續訓練。不急於取得成績，希望自己在十年之後，二十歲的時候，能和傑森的二十歲相差不多，那就說明很成功了，如果達不到，說明傑森真的很棒，比所有人都優秀。  

　　  阿爾弗雷德遞上一杯微熱的檸檬紅茶，加了蜂蜜調味的：「非常精彩的表演，傑森。她也是？」

　　  「對。」

　　  阿爾弗雷德低聲詢問：「她也會離開？」

　　  「嗯哼~」

　　  「還會再次回來嗎？」

　　  「不確定，我們還在摸索中。」傑森突然想起來，我自己拿不定主意，可以問阿福啊：「阿福，我想問你一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少爺請講。」

　　  傑森看布魯斯被卡珊德拉逼得根本反應不過來，絕對沒機會聽我們談話：「我就是黑幽靈。如果我走了，會留下一些下屬，可以代替我成為黑幽靈，但是需要布魯斯選定名額。我不能放他們獨立自主，這些傢伙需要一個主人。你覺得布魯斯能夠……能夠做出決定嗎？」

　　  阿爾弗雷德沉思了很久，想黑幽靈殺死的那些卑劣的、毆打殘殺婦女兒童老人的惡棍、綁架後又撕票的受害者親友等人，殺死妻子兒女騙保的丈夫，殺死丈夫和兒女騙保的妻子，QJ學生的老師。「我覺得他能。布魯斯認為殺得好，那些東西實在該死。」

　　  「但那是奪取一個人的生命。」

　　  阿爾弗雷德不太理解他在擔心什麼：「這是正義。傑森，你不是出於正義和憤怒而出手嗎？像他們那種人要怎樣改變呢？只有死。他們有體面的工作，受人尊敬的社會地位，沒有人逼迫他們去做壞事。」

　　  傑森點點頭：「沒錯，當法律失效，私刑懲罰就會成為第一選擇。如果所有人都知道報警無效，權衡利弊之後，大部分人只能忍受，她們沒有技術和膽量去殺死某人，哪怕那是加害她們的人。我是為她們去做的。我那邊的老頭子不一樣，他絕不殺人，但是可以把人打到渾身骨折，一腳絕育，留下心理和生理的雙重後遺症。99%的人類都會後怕。受害者看了都覺得兇手慘的讓人能樂出聲哈哈哈。畢竟沒有幾個受害者能從棺材裡爬出來給自己復仇。」

　　  是人都能被打服，打到慫，打到看到黑影就開始反思自己最近有沒有做壞事。而超級反派除外，所以他們才能被稱為超級反派，那是真沒有心理陰影啊。

　　  阿爾弗雷德勉強笑了笑，這實在沒什麼好笑的。1%就是問題，布魯斯會這麼做也令人擔憂。

　　  傑森感覺自己的信心又充足了一點，回去就給文件夾的標題填上。

　　  卡珊德拉開開心心的反覆把布魯斯按在地上。她看到了細微的成長，就像草木藤蔓——不是竹子那種一天能躥一米多的草。  

　　  把人家兒子翻來覆去按到、控制住一個小時，然後準備在人家家吃飯。

　　  布魯斯毫髮無損，但身心俱疲，感覺卡珊德拉也沒比自己高多少壯多少，卻是一座無法攀登的高峰。累的他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頂著吹乾之後更加彭松的頭髮，慢吞吞以蝸牛的速度走到餐廳，倒在自己的椅子裡，叼著吸管吸混合果汁，往嘴裡扔小甜餅。

　　  傑森在和托馬斯推杯換盞，喝的汽水，一個酒量不好，一個受傷了不能喝酒，在飲料上達成一致。

　　  開始暢談國際局勢，並達成一致——我國政府是沙比，他國政府也是沙比，啊，一群為了自己的利益喪盡天良的混蛋，全世界的聰明人都匯聚在屋裡了！

　　  托馬斯搖頭嘆氣：「人間沒有淨土。我今早看書《魔鬼經濟學》書里說到，沒有任何一個人或政府能比得上群眾的集體智慧——想辦法在法律和政策上鑽空子的智慧。」

　　  傑森快樂的吃著不限量的小甜餅，等香味四溢的牛肉派上桌，還有散發濃香的義大利千層面。非常讚許這一觀點：「你想去競選市長嗎？托馬斯，你要是想，喏，這是個不錯的入手點。」我們就說是你把人打死了保護了布魯斯。

　　  托馬斯沉吟了一會：「我有過類似的計劃。」

　　  瑪莎在旁邊喝義大利冰酒當餐前酒：「我反對。我不想當市長夫人。在哥譚，市長還要看富豪的臉色，想好好做事的市長几乎沒有能做成的。反而是韋恩家做到了之前布萊克市長想做卻不能做的，交通，大廈，提供工作崗位。我的慈善組織里有市長夫人，也有市政府里好幾位女士，能給市長掣肘的人太多了，繁瑣的部門會毀了任何事，除了他們能賺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