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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處理組織中的叛徒這個任務一直都是琴酒在負責的,被盯上也是常有的事。只是神谷明有些不解,只憑藉三根谷隆一,真的有能力掌握琴酒的動向並透露給傑夫特嗎。
不是神谷明看不起三根谷隆一……事實上確實是看不起,說到底他也就是一個連代號都沒有的外圍成員,能提前發現琴酒在調查他已經是很稀奇的事情了,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渠道讓他聯繫上傑夫特。
恐怕琴酒也是因為這個放鬆了警惕,才不小心著了道。
黑澤月是通過神谷明昨天晚上的講述才知道三根谷隆一這個人的,按道理來說他應該等琴酒醒過來問清楚事情始末,再來確定這個人的結局。可是一想到琴酒渾身鮮血躺在床上的樣子,黑澤月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急需一個渠道來發泄一下對於琴酒受傷,自己的無力感。既然身為罪魁禍首的傑夫特現在不在日本,那麼就拿三根谷隆一來發泄吧。
反正作為白蘭地,他來幫助受傷的成員處理叛徒也是很合理的吧。
「小區保安會在十分鐘後進行交接,我會在那個時候進入別墅,神谷你就在這裡等我。」黑澤月將小區內的監控提前進行了替換,看了眼時間。
神谷明無奈嘆氣,他能感覺到從昨天到現在黑澤月一直壓抑的情緒,讓他發泄一下也沒什麼不好,況且根據自己調查到的資料顯示,三根谷隆一也不是什麼好人,貪污受賄奸淫擄掠無惡不作,這樣的渣滓能被清除掉對於日本的未來只有好處。
「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天就要亮了,到時候外面的人會多起來,你再離開有可能會被發現。」
黑澤月點頭表示了解:「半個小時足夠了。」
十分鐘一到,黑澤月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作為一個高檔小區,這裡的安保環境還算不錯。可惜現在這個時間點正處於人們最瞌睡的時間,保安的警覺性被睡意大大降低。
在解決了監控問題的基礎上,黑澤月甚至沒有多加躲避,就來到了三根谷隆一的別墅前。
或許是琴酒離開日本的消息大大降低了他的警惕,也可能是對於小區的安保過於自信,黑澤月很容易的就找到了一個沒有關閉的窗戶。
掏出從琴酒身上順走的伯/萊/塔,黑澤月從窗戶順利進入別墅,放輕腳步聲來到臥室門口。
其實作為一名外圍成員,如果不是因為三根谷隆一最近發展的不錯,身份背景對組織還有用處,琴酒完全可以在懷疑他的那一刻就來解決掉他,並不需要取得什麼背叛組織的證據。
外圍成員與代號成員是有壁的,這一點從能力上就可以體現出來,黑澤月站在床前,冷眼看著沉浸在睡夢中,對他的到來毫無察覺的男人。
直到槍口抵在他的太陽穴上,三根谷隆一才被驚醒。
「你是什麼人?」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未發出的起床氣在看到黑洞洞的槍管時化為了冷汗,三根谷隆一戰戰兢兢的躺在床上不敢動彈。
「你……你想幹什麼,有話好好說。你想要錢嗎?要多少我都給你。」三根谷隆一顫抖著聲音,明顯將黑澤月當成了入室搶劫的人。
「是嗎?」黑澤月的聲音中充滿了對金錢的貪婪與渴望。
三根谷隆一眼睛一亮,這個歹徒的聲音很年輕,而且看樣子是衝著錢來到,應該不會隨便動手傷他。他本來想點頭,但是感受到太陽穴處的堅硬,只能小幅度頷首,餘光看向衣櫃。
「真的,我有很多錢,就在衣櫃裡,你放了我,那些錢全是你的。」
聞言黑澤月有些猶豫:「殺了你,錢也是我的。」
三根谷隆一急忙說道:「你只是想要錢對吧,我保證錢給你我絕對不追究,你這麼年輕也不想背上殺人的罪名吧。」
感受到黑澤月因為他的話,態度似乎有所鬆動,三根谷隆一眼中喜色一閃而過。果然還是太年輕,他早就考慮過這種情況,因為擔心將警報器設置在床頭容易激怒歹徒,他當初將警報器安裝在了柜子的角落裡,同時還在柜子里藏有武器。
只要這個年輕人讓他靠近柜子,等他因為自己拿錢放鬆警惕時,他就有機會反殺。
三根谷隆一放緩聲音,充分發揮一個政治家的口才,循循善誘道:「柜子里有密碼箱,你讓我起來去給你拿錢。我能理解你一個年輕人做這樣的事一定有什麼苦衷,相信我不會為難你的。」
黑澤月好像被說服了,緩緩收回□□,強撐著冰冷的語氣:「起來,不要耍花招。」
三根谷隆一急忙坐起身,眼中閃過陰狠,抬起頭時臉上掛著和善的笑:「你放心,我這就給你拿錢。」說罷他站起身,被子跟著滑落露出他□□的身體。
黑澤月:有點辣眼睛。
三根谷隆一仿佛沒有感覺到黑澤月的嫌棄,厚著臉皮走向衣櫃,臉上的欣喜幾乎要藏不住。正當他的手碰到衣櫃時,一聲槍響伴隨著腹部的劇痛傳來。
口中爆發出慘叫,三根谷隆一捂著肚子倒在地上。
黑澤月收起臉上的青澀,走到三根谷隆一身邊一腳踩在他腹部的傷口處,腳尖使勁的碾了碾。
感謝別墅良好的隔音,將槍聲與哀嚎聲完全隔離在房間內。
「好玩嗎?」在以為自己馬上就要逃脫,可以狠狠報復他這個歹徒的時候,被一槍摧毀了心中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