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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時候他還不確定,不過在他回去問過琴酒,知道組織里確實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貝爾摩德,且其消失的時間和黑原麻衣出現的時間基本相符。
他基本上也就認定了黑原麻衣的身份。
黑澤月大概能猜到貝爾摩德是因什麼而來。
不過在他看來,貝爾摩德勉強算一個友軍,且在他不在的時間裡,對方還能注意一下柯南,防止那個莽撞的小偵探冒進。
因此也就放任她一直出現在他的身邊。
只不過以貝爾摩德對毛利蘭和柯南的重視程度,難保不會在背後陰他這個在她眼裡會對兩人不利的人。
所以黑澤月剛剛才暗示自己知道她的身份,如果出事,會第一時間懷疑到她身上,力圖讓貝爾摩德歇了害他的心。
雖然不知道對貝爾摩德是否有用,但至少表面上他們一直都沒有什麼大的衝突。
她應該也不至於會專門針對他吧……
第n次被黑原麻衣叫起來回答問題的黑澤月,渾身散發著濃郁的黑氣,咬牙切齒的看著講台上笑的一臉溫柔,完全就是一個關心長期請假學生學習進度的好老師形象的女人。
她絕對是故意的!
想小小報復一下黑澤月的貝爾摩德勾起嘴角。
沒錯,就是故意的。
敢挑釁神秘主義者,還扒了她的馬甲,就要做好被膈應的準備。
黑澤月:嘖。
小心眼的女人。
-
第二天是周末。
吃過午飯,黑澤月和琴酒簡單收拾了一下,就開車前往和若狹留美約定好的地點。
是一家私密性很好的咖啡廳。
兩人到的時候,就看到若狹留美已經坐在包間裡,手中端著一杯咖啡,眼神沒有焦距,像是在發呆,又似乎在想著什麼。
聽到動靜,她放下杯子站起身,先是和琴酒點頭打了個招呼,隨後視線落在黑澤月身上,臉上沒有一絲意外。
黑澤月挑眉,昨天阿陣約她的時候,可沒有說自己也要來。
「來了,坐吧。」若狹留美伸手示意兩人落座,「我給你們點過了,你們等會看看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
黑澤月笑著搖頭:「不用了,謝謝若狹老師。」
他還保持著之前見面時對若狹留美的稱呼,藉此拉近距離,方便他們等會的談話。
若狹留美點點頭,也沒有在意。
不多時,侍應生進門送上若狹留美點的東西。
黑澤月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飲品和甜點,又看了看琴酒面前的咖啡,抽了抽嘴角。
他戳了戳桌上的杯子,沉默了幾秒,還是沒忍住問道:「為什麼是牛奶……」
小蛋糕就算了,他到底哪裡給她的錯覺,自己像是會喜歡牛奶的人啊。
大家都是組織成員,不說喝酒了,至少也給他一杯咖啡,以顯穩重吧。
若狹留美愣了一下:「我覺得你可能會喜歡……」隨後她有些歉意道,「抱歉,你再重新點一下吧。」
「算了。」黑澤月嘆了口氣,端起杯子湊到嘴邊,輕輕抿了一口。
甜膩醇厚的感覺在口腔中蔓延開來。
甚至是甜牛奶。
還挺好喝的。
琴酒此時放下咖啡杯,懶得看兩人繼續客套,直入主題的說道:「有些事想問你。」
「是關於白蘭地的吧。」若狹留美眼神複雜的看了黑澤月一眼,「我早就猜到了,你們遲早會找過來。」
黑澤月也收起臉上客氣的笑容,表情嚴肅起來:「看樣子,你確實很了解白蘭地。」
若狹留美補充道:「準確的說,是上一代白蘭地。」隨後她嘆了口氣,「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訴你們,但我想先確定一件事。」她抬起頭,眼神銳利的直視兩人,不放過他們臉上一絲表情變化,「你們對於組織的態度,我要真實的答案。」
琴酒沒有猶豫:「敵對。」
黑澤月有些驚訝,不管怎麼說,若狹留美都是那位先生的血親。
雖然光從他們來找她了解情況這一點,就隱約暴露了他們的立場。
但直接告訴若狹留美,真的沒問題嗎?
但很快黑澤月就放鬆下來。
不僅是出於對琴酒的信任,也是因為他想起來若狹留美這一段時間來的行為。
這好像也是一個想毀滅組織的主來著。
若狹留美垂下眼瞼,用攪拌杯輕輕攪動杯中的咖啡,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琴酒的話。
半晌,安靜的包間內,終於響起她的聲音。
「艾斯托拉涅歐,這是我們家族最初的名字。」若狹留美嘴角揚起諷刺的笑,「想不到吧,現在這個冷漠殘忍的組織前身,居然是一個能被冠名為『家族』這一溫馨稱呼的組織。」
「我們的家族起源於義大利,雖然在數量眾多的黑手黨中顯得微不足道,但也勉強有立足之地。」
「我們信奉科技的力量,要比單純打打殺殺爭奪地盤,更有發展潛力,因此主要的發展方向一直都是探索研究,在一眾黑手黨中倒也是個奇葩。」但是相對來說,家族關係也顯得更加和諧。
「這一切,從烏丸蓮耶繼承首領位置之後,發生了改變。」
若狹留美目光悠遠,似乎在回憶家族最早的盛況。
隨後她輕笑一聲:「當然這一切都只是聽說,畢竟我出生後,家族就已經是現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