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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足夠信任的人,平時根本不會有人找過來,尤其面前這個青年他完全不認識。
不會是物業的人吧,可是沒有聽說最近會有人上門啊。
青年沒有直接回答黑澤月的問題,他先是後退一步,認真觀察周圍的環境,然後拿出手機打開地圖仔細確認。
在確定自己沒有找錯後,青年帶著打量的目光落到黑澤月身上,上下掃視。
就在黑澤月感到不耐煩時,青年終於開口:「白蘭地」
黑澤月瞳孔一縮,保險起見他並沒有應答,而是快速調整好表情,疑惑道:「你是想要買酒嗎?那可能找錯地方了。」
然而他轉瞬即逝的表情變化,還是被栗發青年敏銳的察覺到。
他先是肯定的點點頭:「你就是白蘭地。」隨後皺皺鼻子,「琴酒大人居然讓你來他的安全屋,看來組織里的傳言也不準確。」
黑澤月一怔,聽青年對琴酒的稱呼,不出意外應該是琴酒的人。不過與之相對,他更在意青年所說的傳言。
他有些好奇:「組織內是怎麼傳我們的關係的。」他身為半路出道的酒廠人員,在組織內的關係網確實是過於薄弱,有什麼八卦也很難有獲取渠道。
話說雖然他因為地下賭場那件事在組織里稍稍出了點風頭,但組織成員每天那麼忙,估計很快就會忘記他。
而且他除了之前和阿陣一起去過一次基地訓練外,就再也沒有同行出現在公眾視線里過,除了普通的同事關係,還能有什麼傳言啊。
青年聞言輕嘖一聲,語帶嫌棄:「水火不容的敵對關係。」
黑澤月難以置信:「怎麼可能」這到底是怎麼造成的誤會。
青年表情徹底冷了下來,就連時刻上揚的嘴角都被抿平成一條直線,他眼帶輕視的看著黑澤月:「我也覺得,就憑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鬼,怎麼有資格成為琴酒大人的敵人。」
黑澤月打了個冷顫,莫名覺得面前這個人的話里,帶著熟悉的,讓人渾身冒雞皮疙瘩的中二。
骸你快回來,有同類!
話說你倒是先回答我的問題啊。
以及阿陣知道你這麼為他打抱不平嗎?
黑澤月心裡吐槽著,不過這麼一來,他終於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居然在沒有搞清楚青年的身份前就和他聊起來了。
果然和阿陣有關的事情,很容易就會吸引他的注意力啊。
黑澤月問道:「你到底是誰啊?」突然跑到他家裡對他一頓貶低,還表現的和阿陣很熟的樣子。
青年聞言驕傲的挺起胸脯:「我是琴酒大人的徒弟,代號清……」
「清酒」冷冽的聲音在青年身後響起,兩人尋聲看去,一身黑色風衣的琴酒正從前庭院走進來。
他越過青年直接走到黑澤月身邊,先是對黑澤月點點頭,然後扭過頭看向青年,「你怎麼來這裡了,我應該說過讓你沒事不要來找我。」
「琴酒大人!」栗發青年表情一變,再次恢復成剛剛在門口等待開門的狀態,激動的想要撲過去,卻被琴酒冰冷的眼神阻止,委屈的說道,「琴酒大人,你已經好久好久好~久~沒有找過我了!」
琴酒一臉淡漠:「你任務完成的一貫很好,並不需要我過多的關注。」
「原來是這樣嗎?」青年瞪圓眼睛,「早知如此,我就故意犯點錯了。」然而下一刻,在接收到琴酒危險的眼神後,他立刻嚴肅表情,「當然是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會敷衍對待琴酒大人交代的事情。」
琴酒感覺有些頭痛,不過他清楚清酒雖然看起來有些不靠譜,但對於他的吩咐從來都是當做禁令嚴格遵守,既然對方來找他,應該是出了什麼不太好處理的事。
當然不好處理不代表他處理不了,極大可能就是當個藉口。
但不論如何,這都不是適合大庭廣眾討論的事情。
琴酒側過身,順手揉了揉黑澤月的頭髮,說道:「有什麼事先進去再說吧。」
黑澤月點點頭,頂著青年瞬間充滿敵意的視線,笑的格外燦爛:「好哦。」
眼睛輕飄飄的瞟了一眼青年,黑澤月眯起眼睛。
居然是阿陣的徒弟他怎麼沒有聽阿陣說起過。
肯定是因為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所以阿陣想不起來吧。
黑澤月心裡肯定的點點頭。
幾人先後進入房門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的神谷明看到有外人進來微微挑眉,站起身:「我先回房間了。」
然而琴酒卻阻止了他,淡聲道:「留下吧,可能和你有些關係。」
神谷明雖然疑惑,但還是老實的坐了下來,看著那個陌生的青年在搶琴酒身邊座位無果後,委屈巴巴的坐到單人沙發上。
黑澤月揚起嘴角,緊挨著琴酒:「阿陣不介紹一下嗎?」
「栗西晃,代號清酒。」琴酒看了眼神谷明,「目前在公安進行臥底工作。」
神谷明微笑的嘴角一僵,眼神犀利的朝栗西晃看去。
然而栗西晃卻沒有在意神谷明的視線,他緊盯琴酒,語氣執拗:「還有琴酒大人的徒弟!」
琴酒額角微抽,但理智的沒有接過這個話題。
根據以往的經驗,不論他贊同還是否認,栗西晃都會變得激動起來。
然而琴酒不管,黑澤月卻不想讓栗西晃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