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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可以先不管,事關阿陣的身體情況他今天是必須要知道。他可不想自家弟弟哪天突然又暈倒,自己卻只能手足無措的在一旁干看著。
剛準備板下臉拿出哥哥的威嚴,卻聽琴酒無奈妥協的說道:「平時確實不會對身體有什麼影響,只是需要定時服用藥物幫忙控制火焰流逝。」
火焰確實好用,威力遠超常人的想像,曾多次幫助他逃離危險。但是相對的,由於缺乏對火焰的了解,在控制火焰時,他總是會感覺到力不從心。
琴酒能感覺到,從他激發火焰的那一刻起,火焰就從來沒有停止過從身體裡的流逝。經過十年的磨合,他將這種流逝控制在一定可接受的範圍內。這使得他在日常生活中主動的使用少量火焰,並不會對他產生什麼影響,比如幫諸伏景光施加一層幻術的火焰消耗就少到可以微不可計。
但是畢竟這種被動的流逝是不可逆的,火焰的逸散似乎也會帶走他身體裡的活力,每過一段時間琴酒就會產生難以抗衡的疲憊感。而當他超負荷使用火焰時,火焰的流速更是會遠超他的想像,昨天他之所以昏迷,也是因為在受傷的狀態下強行點燃火焰。
組織在了解這一情況後,為他開發出一種藥物,可以定期幫他調理並控制火焰的失控,恢復他的精力。
「那位先生只知道我的火焰可以作用於武器能量的增幅。」從琴酒發現自己可以點燃兩種火焰,且它們具有不同的效果後,就決定要對組織隱藏製造幻術的能力。
他太清楚那個青色的霧狀火焰對於組織來說用處有多大,一旦暴露了這個能力,等待他的可能就不僅僅是現在永無止境的任務了。
黑澤月一陣後怕:「那你剛才還給我演示?」才剛剛因為過多使用火焰昏迷,醒過來後居然毫不節制的繼續大規模使用。
黑澤月有些生氣的看著琴酒,對於他這不愛護自己身體的行為表現出了強烈的不滿。
琴酒眯起眼睛,屈起手指彈了一下黑澤月的額頭:「我當然是吃過藥穩定後才使用的。」他可沒有傻到讓自己再次進入失控的狀態。
「放心吧,這次只是特殊情況。」
黑澤月捂著自己的額頭:「阿陣你是因為這個藥才一直待在組織里的嗎?」還要做那麼多任務,心甘情願的接受資本的壓榨。
琴酒不置可否,黑澤月有些頭疼。這算是一個好消息,自家弟弟其實並沒有漫畫中體現出來的那麼忠誠於組織。但是問題是,藥物的存在也完全將他綁在了組織里,在沒有找到確切的解決辦法前,琴酒是萬萬不能脫離組織的。
「這個藥你手裡的量還多嗎?」不知道可不可以拿一些去研究。
「沒有了,組織一直都是定時定量給我。」
黑澤月嘆了口氣,猜到了,這麼好用的控制人的方法,組織怎麼可能會捨得一次拿出很多來。
「那阿陣你都是在哪裡拿藥的?」
琴酒奇怪的看了黑澤月一眼:「你問這個幹什麼?」
黑澤月無辜:「這不是怕阿陣你哪次忘記去拿藥,或者走不開,我可以幫你嘛。」順便知道了地方,可以試著看看能不能黑進那裡的系統,找到藥物配方。
琴酒雖然知道黑澤月好像在電腦方面有點天賦,但也沒想到他敢直接對著組織的系統下手:「最近都是在日本分管的研究所里拿的。」
黑澤月點頭記下了研究所的地址。
琴酒挑眉:「還有問題嗎?」
最關心的問題都有了答案,黑澤月搖搖頭,敏銳的察覺到琴酒似乎又不適的動了動身子。
咦?是床上坐的不舒服嗎?
說起來,阿陣的床好像確實挺硬的,他這兩天睡覺起來總感覺腰酸背痛的。
不過阿陣應該不是忍不了這些外在因素的人啊……黑澤月好奇的歪頭朝琴酒身下看去。
同樣擁有一頭及腰長發的黑澤月很快發現了問題:「阿陣你……是不是坐到自己頭髮了。」
琴酒的身體一僵……
「大哥,吃飯了。」雖然非常不想在大哥心情不好的時候來打擾他,但是因為不會做飯沒有人權的伏特加,還是被神谷明打發來叫人。
深吸一口氣,伏特加輕叩兩下房門後推門進入房間。
「大哥,該……」
伏特加目瞪口呆的看著某個被大哥藏起來的高中生,正面帶微笑的站在大哥身後,用手梳理著大哥那頭精心保養的,平時絕對不允許別人碰觸的秀髮。
「知道了,稍等一下。」黑澤月沒有注意到伏特加的石化,他全部注意力都停留在琴酒的頭髮上。
以前在遊戲裡,每次看到阿陣的長髮他都會一陣手癢,現在終於有機會碰到了。
感受著手中順滑溫涼的觸感,黑澤月滿眼笑意的將自己裝在口袋裡的備用髮帶綁在琴酒的頭髮上。
接著離開床邊幾步,在琴酒一臉不耐中仔細的欣賞頂著自己同款高馬尾的弟弟。
黑澤月讚賞的點點頭:「看來我的手藝不錯,以後在家就讓我給你扎頭髮吧。」琴酒的頭髮好像一直都是披散著的,那比他還長的銀髮在日常生活中確實很不方便。
他平時紮起來有時候都會覺得礙事,也不知道阿陣是怎麼忍下去的。
伏特加感覺自己好像看到大哥翻了個白眼,急忙摘下眼鏡使勁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