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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月迷茫的看過去,被汗水打濕的金色碎發黏在臉側,可憐兮兮的:「那個……腦子一時沒跟上手……」他也不想的,可是著火的一瞬間腦子斷路只想著滅火,剛好手邊就有一碗水……
看著委屈低頭,似乎在認真反省的黑澤月,琴酒痛苦的揉了揉頭髮。
怎麼辦,這個哥哥突然不想要了。
他到底是多想不開,找這個笨蛋找了十年。
「所以你用鍋是想做什麼?」
「做煎蛋。」黑澤月小聲嘟囔道,「明明阿陣早上做的時候看起來超簡單的。」
琴酒嘆氣:「我不是讓你在家好好待著等我回來,你做飯有多廢你不知道嗎?」
黑澤月不服氣,繞到琴酒身後。
琴酒疑惑的轉過身,黑澤月從後面的廚台上端起兩碗泡麵,驕傲的舉到琴酒面前:「看我煮的泡麵還不錯吧。」
琴酒:……
「這個泡麵……你在這裡放了多久?」
黑澤月思考了一下:「好像有半個多小時……吧。」
意識到了什麼,黑澤月立刻把泡麵放在桌上,拿起一雙筷子放進其中一碗攪一攪。
「糊了……」
琴酒突然感到非常心累。
二三次元有壁,如果想要一直保持美好,最好不要想著打破屏障。
至少在他回憶里,黑澤月還是很靠譜的。
雖然那些美好大多也是通過黑澤月的口自己描述出來的。
就很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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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短期內肯定是不能用了,兩人的午飯最後是靠著被琴酒叫回來的伏特加買來的。
給大哥送了兩份飯,又約定好明天上午來收拾一下廚房,全能小弟伏特加一臉恍惚的開著車離去。
在等紅燈的路口,終於反應過來的伏特加狠狠一拍大腿。
大哥他……金屋藏嬌了?
安全屋內,伏特加口中的那個嬌喪氣的戳著米飯。
「不合胃口?」琴酒問道。
黑澤月有氣無力的回答:「倒也沒有。」就是覺得有點丟臉,感覺從和阿陣重逢到現在,他好像一直在出洋相。
琴酒不知道這人突然鬧什麼彆扭,指尖輕點桌面:「那就趕緊吃飯,吃完我給你換藥。」
「好哦。」黑澤月輕嘆口氣,開始巴拉飯菜。
飯後兩人再次坐在沙發上,琴酒耐心的將黑澤月手上的紗布拆開。
「嘶」最底下那一層紗布與肉黏連在一起,掀開的時候不可避免的扯到傷口。
其實更嚴重的傷黑澤月也不是沒有受過,以前訓練的時候,身上經常青一塊紫一塊,有時候教練下手重一點,血肉模糊的傷口也是常有。
那個時候的家裡不會有人在意他有沒有受傷,他都是忍著痛自己處理,只有在晚上的時候會和手機里的弟弟們相互訴訴苦。
或許就是因為這樣,面對阿陣他總會控制不住的撒嬌。
大概這就是有親人在身邊的感覺吧。
「嬌氣。」琴酒哼笑一聲,手下的動作卻溫柔了不少。
「阿陣,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黑澤月舉起被包紮好的右手,輕輕碰了碰琴酒顴骨處的傷疤。
琴酒的皮膚很白,是那種在一頭銀髮襯托下都難以掩蓋的白皙,因此如果不仔細看,並不容易發現他左臉上那道淺色的疤痕。
可是現在兩人面對面而坐,因為要給他包紮琴酒必須低著頭,這使得黑澤月可以清楚地看到琴酒臉上的這個傷痕有多嚴重。
從癒合情況來看,是子彈打的貫穿傷。
黑澤月的臉色冷了下來,這個傷口的位置,差一點,就會傷到眼睛了。
琴酒動作一頓,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
被赤井秀一打下的這個傷疤是他的恥辱。
可是看著黑澤月認真的表情,琴酒猶豫了一會還是說道:「一隻混進組織的老鼠弄的。」
「是誰?」黑澤月眯起眼睛,殺氣一閃而過。
「赤井秀一,FBI的人。」
黑澤月一愣,赤井秀一……不就是沖矢昴嘛。
說起來,他有聽朝霧夕講過,赤井秀一原來是組織的臥底,因為要抓捕某個組織成員的計劃失敗暴露脫離組織,後來為了保住另一個臥底假死脫身變成沖矢昴。
所以他要抓的那個組織成員,不會就是阿陣吧。
「不用在意他。」想到黑澤月剛剛被放出來,應該不知道赤井秀一是誰,琴酒補充道,「那個老鼠應該已經死了。」
「應該?」黑澤月敏銳的捕捉到琴酒話中隱約的不確定。
「是已經死了,在我眼前。」琴酒的眼中一道暗光閃過。
黑澤月沒有接話,以他對阿陣的了解,他從來都是成熟穩重的,沒有把握的話他絕不會輕易開口。既然他用了「應該」,是不是說明其實阿陣也隱約察覺到了赤井秀一可能沒死。
第46章
想到那個莫名對他警惕性極高的男人,黑澤月張了張嘴。
不行,不能告訴阿陣赤井秀一還活著。
如果阿陣知道了一定會去對付他,可是黑澤月不確定阿陣拼不拼得過身在紅方有主角光環加持的赤井秀一。
只是就這麼放過赤井秀一也太對不起他對自己弟弟開的那一槍。
FBI是嗎……黑澤月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你怎麼了」看著突然笑的很滲人的黑澤月,琴酒表情有一瞬間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