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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擋在黑澤月的面前,指著躺在地上的人:「這些小鬼看起來都很需要休息的樣子。」
reborn與琴酒沉默的對視一眼,突然身上的氣勢一收,跳到沢田綱吉身上,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小嬰兒一樣,用著稚嫩的聲音說道:「說的也是,碧洋琪叫一下醫生。」
黑澤月有些無語:就算你變臉再快,我們也沒辦法假裝無視你剛剛摸槍的動作。
話說為什麼變色龍會突然變成槍啊,這科學嗎?這個世界果然已經壞掉了。
「是……陣哥吧。」沢田綱吉收起死氣之炎,一邊脫下變回去的毛絨手套,一邊怯怯的看向琴酒。
嗚哇,陣哥怎麼變得非常恐怖的樣子,他不會是認錯人了吧,頭髮顏色也不對……
「是他。」六道骸檢查完犬和柿本千種,發現他們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便放下心來,來到琴酒面前上下打量,「看樣子過得還不錯。」
和黑澤月只見過他們小時候的二次元形象不同,與琴酒相處的幾年讓六道骸與沢田綱吉可以輕而易舉的認出他。
這十年裡,不僅僅是琴酒在找人,六道骸也在找他們。
只是當時在白和阿綱被帶走後不久,他與黑澤陣也被分開了,所以他並不知道黑澤陣的去向。
六道骸因為六道輪迴眼得到了巨大的能量,成功摧毀了他當時所在的研究所。
他一直認為大家雖然被分散,但仍然都被關在不同的研究所內,因此這麼多年來一直在追擊進行人體實驗的黑手党家族。
一天之內找到了兩個人,六道骸內心是喜悅的。只是因為性格原因,沒有辦法直接說出關心的話語。
「咳咳。」黑澤月抵著嘴咳嗽兩聲,終於吸引回眾人的注意力。
「啊不好意思,剛剛多謝你的幫助,我們才沒有被那些人抓走。」沢田綱吉摸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
自己居然將恩人扔在一邊,自顧自聊起天來。
「請問應該怎麼稱呼?」
黑澤月眨眨眼睛,神情突然變得非常委屈。
誒誒誒怎麼回事,他說錯什麼了嗎?
沢田綱吉下意識對身邊的六道骸投去求助的目光,卻發現他正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個金髮少年。
「黑澤月。」黑澤月朝著琴酒位置靠了靠,悶悶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好氣哦,只有阿陣認出自己,阿綱和骸都沒有……等等,其實阿陣也沒認出他啊,還給了他一棍子呢。
更氣了。
看著身邊鼓起臉頰的少年,琴酒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順手揉了揉他的頭髮。
黑澤月……這個名字好像非常耳熟的樣子,沢田綱吉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六道骸臉上帶著瞭然:「果然你是月哥。」
雖然他不知道黑澤月的外貌,但是從見到這個金髮少年起就莫名有一種熟悉感,尤其在他說話的時候。
況且過往的記憶他一直沒有遺忘,相比較當時心智比較稚嫩的沢田綱吉,本就是艾斯托拉涅歐家族的一員,從小直面家族黑暗長大的他,理解事情會更成熟一些。
所以他早就知道,當時研究所里的四個人里,雖然白總是表現的漫不經心,對他們好像沒有多少情感的樣子,其實心裡對他們是認同的。
反而是年紀最大,在生活起居中都非常照顧他們的黑澤陣,其實才是最淡漠的一個。
真正能讓他提起興致的,只有黑澤月一人。
因此雖然沒有什麼特殊舉動,但是能讓黑澤陣舉手投足間都表現出親昵感的金髮少年,他第一反應就是月哥。
只是月哥的外表怎麼會……
六道骸皺起眉:「你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啊,這個嘛……」黑澤月無奈,果然第一個問題都是這個嘛,「大概是試驗後遺症吧。」他只能這麼回答。
本就對人體實驗深惡痛絕的六道骸聞言,眼神瞬間變得危險起來。
「有其他危害嗎?」
黑澤月連忙擺手:「沒有沒有。」畢竟他又不是真的白蘭地,就算試驗有什麼後遺症也落不到他身上。
「等等,你的意思是他是月哥,可是月哥不是……誒?」沢田綱吉終於反應過來,視線在六道骸與黑澤月之間來回移動,高速運轉的大腦不堪重負慢慢擰成一團漿糊。
「冷靜一點阿綱。」
reborn的聲音讓沢田綱吉從混亂狀態中脫離出來,深吸一口氣看向黑澤月,眼中帶著在場人都能輕易察覺的期盼小心翼翼的問道。
「真的是……月哥?」
沢田綱吉在研究所里一共認識了四個哥哥,其中唯有黑澤月他只聞其聲,從來沒有見過其人。
可要問他最喜歡的哥哥是誰,沢田綱吉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月哥。
有著如小動物一般趨利避害直覺的小綱吉能感覺到,陣哥談不上討厭他,可也沒有多少喜愛。
白哥雖然大多時候待他不錯,可是動不動就愛捉弄他。按照對方的說法,在這種地方出現這麼幹淨的孩子,如果不用來欺負不就太沒意思了。當然這句話並沒有什麼惡意,可是經常被逗弄的小綱吉還是對那個白毛少年敬謝不敏。
至於六道骸性格是從小彆扭到大的,甚至小時候沒什麼分寸,嘲諷起人可比現在要過分得多。加上在小綱吉平凡的認知中,這個總是kufufufu笑著的鳳梨頭哥哥實在是有點怪,就像媽媽給他講的睡前故事裡抓小孩的怪物一樣,剛到研究所的小綱吉甚至在半夜的時候被他的影子嚇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