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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畫社的其他人當然也勸導過她,可惜沒什麼效果。
雖然很擔心尾美和奈的狀態,但是他們也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隨時隨地陪在她身邊。
加上覺得只是待在畫室里,應該也不會出什麼事,於是那天他們將尾美和奈留在畫室,就都去上課了。
但沒想到就是那一次出了意外。
長期的精神壓力導致的失眠,以及不知晝夜的作畫,身心疲憊的尾美和奈踩在凳子上取櫃頂的顏料時,踩空摔了下來,腦袋磕在桌角上,等幾人發現時已經失去了呼吸。
這件事很明顯就是意外,因此警察很快就結了案。
可是之前一直在外參加競賽的更谷敬二卻不相信。
社員們因為傷心,不願意在外談論起尾美和奈。
尾美和奈的更谷敬二更是不願意接受她死亡的事實,對此閉口不談。
因此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甚至都不知道尾美和奈在死亡前經歷了什麼。
在他的認知中,有輕微幽閉恐懼症的尾美和奈來說,是不可能一個人待在畫室的。
而明明有如此大的疑點,警察卻如此草率的以意外結案,在他看來一定是社團成員相互勾結包庇兇手,因此動了殺心。
之所以選在六月莊園,是因為尾美和奈最喜歡的花就是玫瑰花。
歸根結底,問題還是出在缺乏溝通上。
黑澤月:你們名柯劇場的人,長的嘴就好像是擺設一樣[搖頭.JPG]。
至於如何動手,更谷敬二其實沒有什麼很嚴謹的作案計劃。
就和黑澤月猜的一樣,他就是想將眾人困在莊園裡,並施加壓力。
讓眾人體會到他以為的,尾美和奈死亡前的恐懼,再逐一擊破。
當然為了後續逃脫追責,他也是有做一些努力的。
比如提出那個似是而非的遊戲,又比如他準備對一個無辜的人下手,製造出外來變態殺人狂無差別殺人的假象。
而黑澤月,就是他選中的,那個倒霉的無辜人。
第204章
只不過硬要說起來,到底是誰更倒霉一些也說不準。
看著垂著頭,不斷低喃著「不可能」的更谷敬二,黑澤月搖搖頭。
事情解決了,他們也根據更谷敬二的描述找到了他帶來的信號屏蔽器,成功聯繫到了外界。
只不過警察就算要來,估計也得到中午了。
現在時間差不多到了五點,外面天色已經開始微微發亮。
毛利小五郎打了個哈欠:「不行了,我得再去睡會。」
一晚上出了這麼多事,還起來這麼多趟,他可沒有這些小年輕能熬。
危機徹底解除,將更谷敬二關在一個房間裡,眾人也就都散開,大多都是回房間等著警察過來。
黑澤月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拉住琴酒的手往花園走。
琴酒也沒有拒絕,跟著黑澤月,直到來到一片被紅玫瑰覆蓋的花叢中。
黑澤月其實對玫瑰花並沒有多少了解,至少面前這些在他看來,就和外面花店常見的那些玫瑰花差不多。
當然既然能被種進六月莊園,肯定不可能是什麼普通的品種。
不過這不重要,他之所以來到這裡,是覺得比起那些平時外面少見的紫玫瑰黃玫瑰來說,阿陣可能會更喜歡這些像是被鮮血浸染過的,濃郁艷麗的紅玫瑰。
琴酒此時也開口問道:「來這裡幹什麼?」雖然伴隨著晨光,這些沾染露珠的玫瑰確實非常好看,可他並沒有什麼心情去欣賞。
「阿陣不覺得有點可惜嗎?」黑澤月表情委屈的看著琴酒,「這裡可是我千挑萬選來的約會聖地。」結果他們不僅什麼浪漫的事情都沒做,甚至都不能像普通情侶那樣光明正大的貼貼!
黑澤月越想越氣,索性想趁著沒什麼人注意的時候,拉著琴酒來做一些情侶之間該做的事。
琴酒無語:「比如?」
黑澤月認真的看著他:「比如在花叢中接吻!」
琴酒:「……」
老實說,他是真的不覺得在花叢中,和他們平時在家裡接吻有什麼不同。
只不過看著黑澤月亮晶晶的眼睛,琴酒還是默認了。
說到底,他對這些事情本身就沒什麼牴觸,況且黑澤月也是努力想要創造出一些浪漫,來豐富他們的生活。
他就算不太能體會到,也不可能去打擊他。
這點作為戀人該有的自覺,他還是有的。
得到琴酒的認可,黑澤月揚起嘴角,抬頭注視著琴酒墨綠色的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第一次接吻時做出了不太標準的示範,兩人在那之後的接吻都像是在攻城略地,你來我往的帶著濃濃的侵略性。
粘膩的水聲在安靜的花園裡清晰可聞,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於分開。
伴隨著抑制不住的喘息聲,黑澤月看著琴酒和周圍玫瑰花一樣染上水澤與顏色的唇,眸色暗了暗。
微微有些沙啞的聲音,帶著笑意:「好像確實和在家感覺不太一樣?」
玫瑰花的香味本就是比較濃郁的類型,在此時因為激烈的接吻導致缺氧,而大口呼吸的情況下,更顯得醉人的馥郁。
似乎連腦袋都跟著有些昏沉了。
只是這種感覺並不算討厭。
琴酒哼笑一聲,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