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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他看見這個人的外貌,聽到他在昏迷前對他的稱呼,還是沒有忍住,在伏特加疑惑地注視下將人帶了回來。
而現在,不論是這個人聽到「黑澤月」這個名字時自然而然應答的反應,還是理所當然稱呼他為「阿陣」的態度。
更重要的,是他發出的,和他記憶中一模一樣的,那個人的聲音。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他,面前這個人就是他在找的人。
黑澤陣這個名字或許有很多人知道,但是真正敢,並且願意稱呼他為阿陣的,只有黑澤月。
可是……這個人的外表,不論怎麼看都只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啊。
當初他失蹤的時候就是17歲……十年過去了,還是17歲的外表正常嗎?
琴酒陷入了糾結,另一邊的黑澤月則是整個人都被嚇得呆立在床上。
面前這個人是阿陣……阿陣是我的弟弟……可是這個人又是琴酒……
所以……琴酒=我的弟弟?
這是什麼地獄等式啊?!
不對不對,這不是重點,為什麼我的弟弟頭髮變成銀色了?
等等等等,我在想什麼,這也不是重點吧……
真正的重點是,我那個應該和我一樣大,只有十七歲的可愛歐豆豆……
怎麼突然變大了!
面前這隻琴酒不管怎麼看,都至少有25歲還往上吧。
弟弟突然變哥哥這找誰說理去?
黑澤月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徹底錯亂了,找了這麼久的弟弟突然出現,他卻不知道是該驚喜多一些還是驚嚇多一些。
琴酒卻沒有給他多餘的思考時間,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喜歡自己糾結的人,一般有問題當場就處理了。
之前的一絲小心翼翼不過是因為對象是黑澤月,然而也正因為是他,他其實根本不需要顧慮那麼多。
「你之前失蹤的十年幹什麼去了,還有你的外表是怎麼回事?」
思緒被琴酒拉回,黑澤月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為什麼會有十年的差距,原因無外乎就是出在《逃離》APP上。既然都能帶他穿越世界,那跨越個時間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事實上,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他過來的時間點和他穿越時遊戲裡的時間點是一樣的,一切不過是他自己的猜測。
可是這要怎麼給阿陣解釋呢?告訴他我是穿越的,你們原來只是我手機遊戲裡養的崽崽?
阿陣會不會以為他瘋了。
可是他的長相在對方的認知中十年未變也是不爭的事實,就算他想編個理由都編不出來。
更何況他其實也不是很想騙阿陣。
實在不行……就實話實說吧……畢竟當初他的聲音傳到黑澤陣的腦子裡這件事也不是多科學,阿陣說不定能理解呢。
黑澤月下定決心,剛要張口。
「嘀嘀嘀!」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這兩天出鏡率極高的虛擬系統再次不經過他同意啟動,惹眼的紅色對話框對他發出警示。
【警告,警告,檢測到系統有暴露風險,即刻啟動緊急預案。】
【任務獎勵-認知修改自動觸發,請玩家嚴格按照指示執行!】
「宿主,千萬不可以說出你是從其他世界來的,也不能暴露《逃離》的存在,否則你會被這個世界趕出去的!」
黑澤月皺眉,在心裡問突然出現的小K:「那你要我怎麼辦,我要怎麼和阿陣解釋我的情況?」
「告訴他,你是白蘭地!」
「什麼?」黑澤月不解,白蘭地?告訴阿陣我是一瓶酒?
小K聲音急切的說道:「宿主先不要多問了,相信我你只要告訴琴酒你是白蘭地,他就會明白的。」
「你怎麼了?」看著嘴張張合合,神情不斷變化的黑澤月,琴酒有些煩躁。
不能告訴他嗎?
黑澤月收斂神色,即便心裡茫然,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我是白蘭地。」
琴酒聞言表情沒有變化,然而攥緊的雙手,以及驟然變得急促的呼吸都顯示出他內心的不平靜。
他沒有想到黑澤月會給出這樣一個答案,但是這個答案卻和他之前的猜測是吻合的。
如果黑澤月是白蘭地……那麼他和貝爾摩德那個女人一樣,不論過去多久,容貌都沒有變化也是說得通的。
其實他早就有過猜測,黑澤月和他們一樣,也是研究所里的實驗體之一,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他每次和他們對話,都是在吃飯的時候。
因為黑澤月也要躲著研究員。
至於為什麼明明黑澤月不在他們身邊,他們卻能聽到他的聲音,這也許正是黑澤月的特殊之處,也是他被研究的原因之一。
那麼他失蹤的那十年……很有可能是被進行他所不知道的,比他們經歷過的更加殘酷的人體實驗。
畢竟如果是白蘭地的話……這些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琴酒沒有懷疑黑澤月不是白蘭地,白蘭地的存在不是隨便什麼人都知道的,而組織中凡是有資格知悉他的人,都清楚他的特殊性,絕不可能會有人傻到去冒充白蘭地。
黑澤月不知道琴酒腦補了什麼,看他的眼神會那麼複雜,他只能假裝鎮定,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真的沒有想到,與阿陣的第一次見面居然就要欺騙他,更何況他完全不知道白蘭地是個什麼東西,不過看阿陣的樣子是知道的,這麼說來應該也是組織中的人。